我瞠目結舌地看着趙國慶,我沒想到本來隻是竊取商業機密的事居然還能和二十多年前的工地命案扯上關系,這簡直推翻了我的認知。
怪不得高忠海能走到今天這一步,他怎麼會這麼歹毒,會這麼無所不用其極。
林淑芬記錄着,就好像是警方錄口供,我相信趙國慶被帶回國内也會這麼說,因為他不敢賭上自己的妻兒。
天色很快就暗了下來,按照林淑芬的意思,明天就可以帶趙國慶回國。
到時候孔秋萍會帶警方接機。
...
晚上回到酒店的房間,我翻來覆去就是睡不着,我睡不着并不是因為孔秋萍叫我出來和林淑芬完成任務,我睡不着的是,這個社會,這個商界,這些商界的大佬是不是還有人和高忠海一樣手裡會有命案?
我很難相信林淑芬在面對這麼大的案子時可以保持鎮定,她才在孔秋萍手下待多久,怎麼變化會這麼大。
當飛機抵達魔都,趙國慶被警方帶走時,林淑芬把趙國慶的錄音和口供都交給了孔秋萍。
回到家裡的時候已經是傍晚,我剛到家許雪晴就來了。
“餘楠你終于回來了。”許雪晴一把抱住我。
“嗯,你的保镖可以還給你了。”我勉強一笑。
“你晚飯吃了嗎?”許雪晴看了看我身邊的四個保镖。
“還沒呢。”我說道。
“走,我們去吃飯。”
和許雪晴一起下樓,我們來到附近的一家餐廳。
“趙國慶是不是帶回國了?”在餐廳的一張餐桌坐下,許雪晴好奇道。
“對,他回國就被警方帶走了,好像是孔總監叫的警方。”我解釋道。
“你覺得海躍集團未來幾天會怎麼樣?”許雪晴問道。
“不是衰敗那麼簡單了,是直接查封,至于他們的項目,應該會被其他公司接受,不,應該說高家完了!”我複雜地說道。
“公司查封,高家完了?”許雪晴眉頭一皺。
“高忠海都牽扯到二十幾年前的命案了,你說高家是不是完了?加上還有竊取商業機密的事,違規競标獲取項目,這海躍集團簡直是行業的毒瘤,海躍集團内部涉嫌這個案子的有好多人!”我繼續道。
“想不到事情會這麼大。”許雪晴吃驚道。
“雪晴,林姐好像變了。”我話峰一轉。
這次的澳洲之行,我看到的林淑芬不再是那個軟弱的女人,不再是那個優柔寡斷的女人,而是一個雷厲風行,冷血無情的女人。
她殺戮果斷,就像真要置人于死地,而許雪晴和她在一起,居然沒有一點違和感。
“怎麼變了?”許雪晴問道。
後面的時間,我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和許雪晴說了一遍,包括審問趙國慶的事以及現在還有派人盯着趙國慶在澳洲的妻兒。
“原來是這樣。”許雪晴皺了皺眉,她說道:“餘楠,林姐隻是替孔總監辦事,她有孔總監這個靠山當然膽子會大很多,就比如你有餘老先生做靠山,你出去談判也會硬氣一些。”
“你是這麼認為的?”我問道。
“當然,天塌了有高個子的頂着,況且趙國慶本來就是嫌疑犯,至于高忠海,那更是個十惡不赦的惡人,對付惡人心狠手辣一點沒什麼不對,隻要不把刀尖對着好人就沒什麼問題。”許雪晴露出微笑。
“嗯。”我點頭。
“當然這種做法有點極端,我不太希望你以後也這麼做。”許雪晴繼續道。
“這次去澳洲,你是不是很擔心我?”我問道。
“我當然擔心你了,你身邊那麼多美女,比如林姐比如姜婉瑜,你要真和她們有點啥我也不可能知道,當然這些事都沒發生,我讓可是讓我的保镖竊聽了。”
“額、啊?”
“怕了吧,你要敢對不起我,你完了!”
“我怎麼會對不起你?”
“那個什麼高米娜,你們沒什麼吧?”
“當然沒有,怎麼可能?”
回國我就把高米娜删了,這個人也不會再出現在我的世界。
“明天你要上班嗎?”
“休息兩天吧,這次澳洲之行我還沒緩過來。”
“行,那你陪我,這兩天你住我那!”
和許雪晴吃過晚飯,我回家收拾了一下,在晚上九點的時候,搬到了許雪晴的家裡。
許雪晴在陸家嘴的房子是一套三百八十平的大平層,離我家并不遠。
來到卧室,我把行李箱裡的衣服放進衣櫃,她就說讓我先洗澡。
我感覺回國心才真正踏實下來,晚上洗過澡,我走到來到客廳,許雪晴帶我參觀了一下她的房子。
“這房子什麼時候買的?”我好奇道。
“讀大學時,我爸給我買的,這裡我以前很少住,也就是最近住的多一點。”許雪晴笑道。
“我是第一個來你家的男人吧?”
“當然,除了我家裡人,你是第一個,就算是顧悅悅也沒來過這裡。”
“顧悅悅?”
“對呀,她就去過我京都的家,你看你,我京都的家你去過,深城的那個别墅你也去過,然後就是這裡,可以說你都去過。”
“那這麼說的話,我老家,江城的房子,還有魔都這裡,你也都去過。”
“貧嘴!”
看着許雪晴秀色可餐的模樣,我一把摟住了她的腰。
“這兩天在澳洲你有沒有想我?”許雪晴臉紅道。
“嗯,很想。”
“那你今晚好好疼我。”
“肯定把你往死裡疼。”
“油腔滑調,我去洗澡了!”
見許雪晴去房間洗澡,我在陽台的沙發坐了下來。
而就在這時,我見到了餘德盛的電話。
“喂?”
“回來了吧?在幹嘛呢?”
“我和雪晴在一起,這兩天我住他那。”
“這次澳洲的事我都聽說了,可以說出乎了我的意料,還是孔總監厲害呀,找到一個突破口就直接往死裡捶,高家很難再翻身了。”
餘德盛的心情非常好,顯然這是他要的結果。
“是不是要給海躍集團上輿論壓力了?”我問道。
“事情到了這一步,就是牆倒衆人推,不需要我操作他海躍集團也會從内部瓦解掉。”餘德盛笑道。
“好狠。”我唏噓不已。
“對敵人仁慈,就是把自己往火坑裡推,孔總監為的私,我為的是我的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