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的銀子,不該在秦老夫人手上,不用你去官府告狀,我自會去官府告狀。”
被秦家欺負了十來年,被秦老夫人掌控了十來年,最後竟然落得了一個被驅離被抛棄的下場,這讓江家兄弟對秦老夫人,都恨到了極點。
江家兄弟出去後,就把爹娘都攙扶起來。
江飛黃道,“爹,娘,你們別哭了,秦老夫人以後再也不是我們江家人了,江家幾代人積攢下來的銀子,我會讨回來的,我倒要看看,秦副将軍的親娘私吞繼子一家的銀子,官府管不管。”
江飛黃故意揚高了聲音,讓左鄰右舍的人都能聽得見。
東屋裡的老夫人,自然也聽見了。
聽到江飛黃竟然用秦政明的前途,來威脅她,秦老夫人緊張了。
苗婆子哀歎一聲,小聲道,“老夫人,你何不直接告訴二老爺,就說銀子當初都給姑奶奶做了壓箱底銀子,已經沒有了,姑奶奶是二老爺唯一的妹妹,你要說出真相,相信二老爺也不會責怪你的。”
秦老夫人冷哼,“你看看那一家子人,為了一百八十兩銀子,連臉面都不要了,成什麼樣子?要不是念着死老頭當年收容我的情,我管他江家人去死。”
“老夫人?你呀,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二老爺一家過的不好,你心裡不也難受麼?不然?你也不會為了二老爺一家人,去打大姑娘聘禮銀子的主意。”
秦老夫人聽的心裡苦澀。
她心裡也埋冤起了鄭氏?“老大媳婦也不是個東西,老大留了那麼多銀子給她?她都貼補去了鄭家,眼下要置辦月柔的嫁妝了,她就跟我哭窮。”
“哎?大夫人這心狠着呢?今日鄭家那事?老奴猜測?一定是大夫人在背後算計。”
“哼,吃裡扒外的東西?總有一天?我要讓老大休了她去。”
秦老夫人咬牙切齒道。
苗婆子又憂心忡忡說?“老夫人?三少爺說要去官府告你?你看,要不要與他們說真話啊?不然,三少爺真的去官府告你,這官司……隻怕……”
老夫人是江家繼室?且在江家沒生兒子,現在又回了秦家?按理說,她與江家還真就沒關系了。
如果江政軍還留在秦家,還可以說秦老夫人與江家還有關系,可等江政軍一走,這秦老夫人與江家就算斷了關系,既然斷了關系,那江家賣房子賣地的銀子,秦老夫人再私吞,就說不過去。
“而且,三少爺口口聲聲提到大老爺,大老爺可是官人,南星國律法又嚴謹,一旦真去了官府,老夫人,隻怕與你不利啊。”
苗婆子之前在一家掌管律法的小官人家裡做過婆子,對南星國的一些律法,是聽說過的,她擔心江飛黃真的一紙訴狀去告了老夫人,到時候,老夫人不但要丢名聲,那被花光的銀子,還得補上。
秦老夫人咬牙道,“明日一早,你去找老二媳婦,跟她說清楚這事。”
“是,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