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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如意俐落的從旁邊木桶裡,抽出一根箭,搭在弓上,叉開腿,身子微斜,對準遠處小箭靶(姿勢準确率百分百),靜待出擊。
隻是,等啊等,等啊等……七分鐘後,年如意不急不躁,始終将眼中的光點,一直聚焦在箭靶中心的一個小點上,而她身邊的學生,卻有些耐不住的動了動身子。
“出箭。”
突然,黝黑教頭才一聲厲喝,
七支箭羽,瞬間爆出,擊飛而去。
啪地一聲,隔壁女生的箭羽,飛到一半,就插進了地上,女生頓時哇的一聲,哭的好生委屈。
“老大黑,你說你,都是小姑娘,你何必玩弄這麼多花樣,把人家小姑娘都逗哭了。”
“哎喲,我這把老骨頭,讓我蹲着半刻鐘都疼,何況還是斜着身子,老大黑,你這次做的過份了咯。“
“哈哈哈……老大黑,你是怕輸給卓士武吧。”
“十環,兩個十環,老大黑,你是輸是赢,還不知道呢。”
……
衆人的目光,激熱的看向箭靶,果然有兩個中了十環,一個八環,一個六環,三個五環,一個二環,一個空箭。
在維持一個射箭的姿勢半刻鐘後,竟然還有兩個學生能射中十環,這份沉穩和定力,是少有人能及的。
見另外一個射中十環的箭靶是年如意的後,闵躍芬看向年如意的眼中,多了幾分認可,或是認可了她這個朋友,也或是認可了其他什麼。
“老大黑,今年的箭賽改了規則,你怎麼也不提前告訴我們?”一個精瘦的漢子,突然沖了過來,怒氣騰騰瞪着老大黑,“我告訴你,這個太學樓可不是你一個人說了算,你耍弄學生們算什麼?”
“瘦馬,你沖動什麼,我這不也是為了考驗學生們的箭術和定力麼。”老大黑渾不在意他的怒氣,還理直氣壯的辯解道,“我們教學一年的俸祿才一千兩銀子,第一名射幾箭就能拿到我們辛苦一年賺的錢,你說我能讓她賺的輕松麼?”
呃,好有道理哦。
他竟然無言語對。
“瘦馬,你讓開,讓他開始第二場比賽。”卓士武把瘦馬,拽去了一邊,“今兒個,讓他随便考驗,我也想看看,這幾個學生到底誰能堅持到最後拿到第一名,我的弓可都準備好了,老大黑,你的汗血寶馬牽來了吧?”
“把你的弓洗幹淨,等着。”
第二場比賽,是射石頭。
遠處的箭靶都拔了,原本埋箭靶都地方放了一個高木凳,凳子上面各放了一塊嬰兒拳頭大的石頭。
一看那石頭,卓士武的臉又黑了。
他怒瞪老大黑,“老大黑,去年的石頭有人腦袋那麼大,你這縮水也縮的太多了吧。”
老大黑辯駁的理直氣壯,“箭術好的人,就是給她一粒花生,她也能射中,箭術不好的人,就是給她一口鍋,她也射不中。”
“我看你就是昨晚上喝酒,吃多了鹽花生。”卓士武氣的道。
“哈哈哈……”
諸位看熱鬧,不怕戲台高的老師們,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