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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四章 一聲巨響

太上無情 風禦九秋 4081 2025-08-25 11:57

   第四百零四章 一聲巨響

   “我着啥急呀,我是怕你着急,”朱尚忠說道,“隻要你不着急,在這島上待兩年我也待得住。_?*小?%±說/?宅?3 ¥°首¥ˉ發?!”

   夏玄瞅了朱尚忠一眼,“你待得住個屁,别說兩年了,倆月你都待不住。”

   “你也太看不起我了,”朱尚忠回瞅,“這島子多好啊,有吃的,還沒人打擾,我正好趁機參悟天書。”

   夏玄笑道,“我實在是不明白,你連字都認不全,如何能夠參悟天書?”

   “那你别管,”朱尚忠擺手,“總之我是練了,而且我還練成了,你看我不但靈氣修為高了,還悟出了法術,你光有個紫氣有啥用啊,就這一手禦土成矛你就不會。”

   眼見二人拌嘴,黎長風本想出言勸阻,轉念過後又忍了下來,隻因眼下幾人的确沒什麼事情可做,閑着也是閑着。

   不過最終黎長風還是開口說話,“神石天書玄妙非常,不同的人看到的天書内容亦不盡相同,朱師兄雖然認字不全,參悟天書之時卻不會看到錯字,更不會産生誤解和偏差。”

   “就是,”朱尚忠得意附和,“天書那玩意兒咋練都對,殺豬捅豬腚,各有各的法兒,你管我咋殺,到最後把豬殺了不就得了。”

   “當初夏玄送給雲崖山的那幾頭豬也是你殺的,據我所知你好像捅的是脖子呀。”黎長風笑道。

   “我這不是打個比方嗎,哪有真捅豬腚的,捅一百刀了也捅不死啊,”朱尚忠轉身邁步,“懶得跟他說,他又沒見過天書,對牛彈琴。”

   走了幾步擔心夏玄生氣,朱尚忠又轉身回頭,“我跟你說笑哈,别往心裡去,原本練天書的應該是你,結果你把這個機會讓給我了,這個人情我這輩子都忘不了。”

   “但凡溢于言表者無不淺薄。”夏玄打趣。

   “啥意思?”朱尚忠不明所以,向黎長風求救,“他這話啥意思?”

   “他在誇贊你。.\?看?*|書o<>屋¨D\小·\說(網@_ ×?已°±&發\?¢布?最1D新?]章±|o節~±?”黎長風笑道。

   “才不是呢,都淺薄了,能是誇嗎?”朱尚忠撇嘴看向夏玄,“你也就能說幾句官家話,拽幾個好聽詞兒了,文绉绉,假惺惺的,像我這麼說話多好,别人一聽就懂,你非得咬文嚼字,生怕人家聽明白喽。”

   雖然朱尚忠的這番話不甚悅耳,夏玄卻不得反駁,隻因當下的百姓都是朱尚忠這麼說話的,淺顯且直白,隻有朝堂之上才會斟詞酌句,引經據典。

   眼見夏玄無言以對,朱尚忠多有得意,窮追不舍,“你說你本來就是個打鐵的,平日裡走街串巷,打交道的也都是草民百姓,說了十幾年的土話,又不是不會,自從知道自己是誰,架子也端起來了,話也不好好說了,非得咬文嚼字,扯個官腔兒,累不累呀你?”

   “我沒你說的這麼不堪吧,我打小兒就識字,一直這麼說話的呀。”夏玄随口反駁。

   “你看,還不承認,你跟那些磨刀打針的大娘和大嬸兒也用官話嗎?”朱尚忠寸土不讓。

   “我是見人說人話,見官說官話,不像你,胸無點墨,隻能一味的粗鄙庸俗。”夏玄争辯。

   “你的意思是當官兒的都不是人呗?”朱尚忠自認為抓到了夏玄言語之中的漏洞。

   “也不能這麼說,”夏玄随口說道,“不過我見過的當官兒的好像沒幾個好東西,對上卑躬屈膝,對下頤指氣使,這也是我無心朝堂的主要原因,我不喜歡跪别人,也不喜歡别人跪我。”

   “你看,你看,又開始拽詞兒了,”朱尚忠伸手指點,“又是卑躬屈膝,又是那啥,那幾個字兒咋說的?什麼屎?”

   “我隻有這般表述最為精準,你這純屬雞蛋裡挑骨頭,你給我滾。”夏玄罵道。

   “哈哈,說不過,惱了,”朱尚忠得意洋洋,“走喽,吃螃蟹去喽。”

   黎長風原本隻當二人是在無聊拌嘴,直到這時方才知道朱尚忠之所以對夏玄冷嘲熱諷乃是對此前夏玄在其腹瀉之時過去戲弄他而進行的報複,待朱尚忠得意走遠,黎長風出言說道,“當真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你們能同行為友隻因你們是同一類人,骨子裡有相似之處。?/天×禧?)小@{?說?網÷*÷ ?首×&:發2”

   “我跟他有什麼相似之處?”夏玄好奇。

   “你們都記仇。”黎長風笑道。

   夏玄随口問道,“記仇有什麼不好嗎?”

   “沒有,”黎長風搖頭,“有人喜歡往前看,有人喜歡往後看,記仇的人是喜歡往後看,往後看能看到别人對自己曾經的不好,同時也能看到别人對自己曾經的好,故此不記仇者必不記恩。”

   夏玄點頭過後岔開了話題,“你給她的幹糧裡有沒有給那隻灰鹮也準備點食物?她們無法直接飛回去,中途肯定是要落腳歇息的。”

   “準備了,放心吧。”黎長風說道。

   夏玄點了點頭。

   “那兩艘船隻現在位于何處?”黎長風問道。

   夏玄凝神感知,随後出言說道,“先行的那艘大船入海有一千多裡,後面的那艘船要落後四百裡左右,兩艘船并不在一條直線上,由此可見咱們先前推斷無誤,第一艘船極有可能是被九州盟搶走的。”

   “是啊,”黎長風點頭,“倘若兩艘船都為朝廷所有,他們應該同行照應才是,而今兩艘船相距這麼遠,且不在一條線上,便說明朝廷并不知道被九州盟搶走的那艘船隻位于何處,亦無從追趕。”

   夏玄點頭認同。

   黎長風又問,“他們需要多久才能來到咱們所在區域?”

   夏玄答道,“咱們此時有些偏東北方向了,他們都在咱們的南面,如果他們中途不改變航線,且速度不減,十天之後九州盟的船隻應該會自咱們南面五百裡外路過。”

   确定了朝廷和九州盟的動向,黎長風便沒有再問,随即轉身向北走去。

   三人在島上都有各自的落腳之處,黎長風自北面的一片崖壁下栖身,朱尚忠給她搭了個遮雨擋露的窩棚,而夏玄和朱尚忠則分别自兩棵大樹下過夜,船隻一直會随着海浪起伏晃動,能在島上歇腳,三人也不願回船上去。

   夏玄回到樹下便開始盤膝打坐,雖然自己不曾參悟天書,與仙人無緣,卻也不能懈怠練氣,此後己方衆人将會面臨更多強大的對手,能自紫氣洞淵晉身深紫太玄,臨陣對敵亦能多出幾分勝算。

   朱尚忠好動,自樹下坐了半個時辰就跑到山頂去了,自山頂可以居高遠眺,倘若龍族回返,便能及時發現。

   朱尚忠到得山頂之後并沒有發現龍族,卻發現了一頭巨鲲擱淺在了島嶼東側,随即高聲呼喊,叫上二人一同前往察看。

   待三人去到島嶼東側沙灘,這才發現這頭巨鲲并非意外擱淺,而是死後被海浪沖到了這裡,巨鲲的身上密布森長傷口,緻命傷位于頭部,偌大的一個血洞。

   “這就是那個好看的老女人所說的巨鲲?”朱尚忠擡頭仰望,這條巨鲲比三人乘坐的船隻還要大上不少,躺在海灘上足有兩丈多高。

   “應該是。”夏玄點頭。

   “這麼個大家夥,誰能弄死它?”朱尚忠疑惑。

   “想必是龍族,”黎長風接話,“你們看它身上的傷痕多為鋒利兵器所留,我剛才大緻數過,單是砍削傷口就不下十幾道,其頭部的圓孔貌似是長矛戳刺所緻。”

   “龍族殺它幹嘛?”朱尚忠追問。

   “我懷疑它之所以遇害很可能是參與了龍族的内鬥,”黎長風說道,“它可能是某一方的坐騎或是戰車。”

   “就跟雲崖山的大象一樣?”朱尚忠問道。

   黎長風點了點頭。

   “龍族騎着這玩意兒打仗?”朱尚忠多有驚詫,“那得打的多激烈?”

   黎長風再度點頭,“類似的巨鲲雙方很可能還有很多,并不隻有這一頭。”

   “哦,”朱尚忠擡手指點,“它肚子這麼大,是不是吃了不少龍族的士兵啊?”

   “有可能。”黎長風接話。

   “劃開看看咋樣?說不定被它吞掉的士兵還有沒死的。”朱尚忠回頭看向二人。

   夏玄搖頭,“不可能有幸存之人,它傷口的皮肉已經開始腐爛,說明已經死去數日,即便其腹中真有被其吞下的水族士兵,此時也早已悶死了。”

   聽得夏玄言語,朱尚忠皺鼻聞嗅,“嗯,是有點臭味兒。”

   三人随後又圍着巨鲲的屍體轉了一圈兒,朱尚忠多有好奇,“你說這玩意兒有沒有内丹?”

   “應該有吧,”夏玄說道,“其身形如此龐大,想必已經活了好多年。”

   由于己方衆人曾經多次受益于各種内丹,這巨鲲可能存在的内丹便對朱尚忠有着莫大的誘惑,“哎,把它内丹挖出來吧。”

   黎長風點頭同意,雖然并不确定這頭巨鲲有沒有内丹,亦不知道其可能存在的内丹有何用處,但她還是對其可能存在的内丹很是好奇,此物身形如此龐大,倘若真有内丹,必然也是很大一個。

   “還是不要了,它是龍族陣亡的坐騎,萬一讓龍族知道我們破壞了它的屍體,怕是會對我們多有不滿。”夏玄有顧慮。

   “它是哪一邊兒的還不一定呢,”朱尚忠說道,“再說就算它是太子這邊兒的也沒事兒,剛才黎神醫不是說了嗎,這東西龍族有的是,不是啥稀罕玩意兒。”

   “我還是感覺不妥。”夏玄皺眉搖頭。

   “沒啥不妥的,這樣,你先回去,事後龍族要是問起,你就裝不知道。”朱尚忠攆人。

   見夏玄皺眉不語,朱尚忠再度催促,“快走吧,别在這兒礙事兒。”

   “合适嗎?”夏玄仍有顧慮。

   “沒啥不合适的,快走,快走。”朱尚忠上前推搡。

   眼見朱尚忠心意已決,且黎長風亦多有好奇,夏玄隻能無奈搖頭,先行離開。

   回返途中見到桃樹,夏玄便暫停滞留,攀枝摘桃。

   沒摘幾個,便聽得島嶼東側傳來一聲震天巨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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