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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各自的算計

陸少的隱婚罪妻 白七諾 2598 2024-09-04 13:31

  慧貴妃看着她猶豫的樣子,心裡罵了一句“沒出息”,面上卻和藹道:“她再厲害,也隻是個小小的奉儀,不足為懼。

  “可是……”

  “你把心思放在太子身上,等你順利做了太子妃,本宮慢慢教你怎麼折磨她。

  “嗯,我聽姨媽的。

  慧貴妃拉着徐宛甯的手,在榻邊坐下,語重心長道:“當初本宮和姐姐父母雙亡人人可欺,如今我們姐妹一個是貴妃,一個是公府夫人,能有今日,靠的就是相互扶持,現在我們老了,你們倆得立起來。
太子妃之位,必須不惜一切代價拿到,懂嗎?

  “宛甯明白。

  慧貴妃見她乖巧地應下了,滿意地颔首,朝睿安使了個眼色。

  睿安撇了撇嘴,從櫃子裡取出一個綢緞包袱。

  “姨媽,這是什麼?
”徐宛甯好奇地問。

  “這是本宮給你準備的衣裳,你換好了就去找太子,把生米煮成熟飯。
今日機會難得,千萬要抓住。

  徐宛甯望向那個包袱,心中仍然猶豫,再一擡眼,對上慧貴妃銳利的眸光,哪裡還敢違抗,稱了聲“是”,便拿着包袱離開了慧貴妃的禅房。

  睿安送她出門,關上門轉向慧貴妃:“母妃,這麼霸王硬上弓,真的有用嗎?

  慧貴妃看着睿安擔憂的臉龐,笑着捋了捋她的頭發。

  “生米都煮成熟飯了,怎麼會沒用?

  睿安不以為然:“雲穎初一回京就被父皇冊封為了縣主,日日進宮赴宴,跟榮安在坤甯宮同進同出的,太子妃之位就跟她的囊中之物一樣,太子哥哥真的能忤逆父皇嗎?

  慧貴妃的眸光意味深長,含笑道:“本宮何嘗不知讓雲穎初做太子妃是陛下的意思,昨日去禦書房,本宮還跟陛下說了,雲穎初做太子妃比宛甯更合适。

  “那?
那母妃為何還要表姐去做無用功?

  “怎麼會是無用功呢?
”慧貴妃柳眉一挑,眸光變得銳利起來,“宛甯年紀尚小,心氣兒太高,若是陛下下旨讓雲穎初做太子妃,她指不定就鬧起來,不肯嫁到東宮做側妃,現在讓她跟太子生米煮成熟飯,将來她就沒得選了。

  徐宛甯把身子都給了蕭明徹,要她做側妃,也隻能老老實實的。

  睿安動了動嘴,無所謂的“哦”了一聲。

  想了想,又問:“等她回過神來,會不會怪咱們?

  “怪什麼?
要不是本宮,她能自幼出入宮廷,能做榮安的伴讀嗎?
她能給太子做側妃,那都是托了本宮的福。
是她自己沒福氣做太子妃,怪我們做什麼。

  “母妃說得是。

  “太子身邊必須有咱們家的人,是太子妃最好,不是也沒關系,”慧貴妃細細分析給女兒聽,“等她進了東宮,就會明白,什麼位分、什麼家世在男人眼中根本就不重要,隻要她能抓住太子的心,就算是太子妃也低她一頭。

  見睿安聽得懵懵懂懂,慧貴妃的眸色和藹了許多:“這些内宅生存之道,你是不需要懂的。

  “為何?
兒臣将來總要嫁人。

  “你的父親是皇帝,你是金枝玉葉,是你的夫家需要讨你的喜歡,而不是你去讨夫家的喜歡。

  睿安提到這事,卻是眸光一黯。

  “好女兒,怎麼不高興了?

  “父皇如今隻為榮安擇選驸馬,不提我的婚事。

  “你放心,昨兒本宮才跟陛下提了,他說了一直給你留意着。

  睿安憤憤道:“留意着又怎麼樣?
所有人選不都得讓榮安先挑了,方才輪到我嗎?
我也是父皇的女兒,憑什麼就要挑榮安挑剩下的?

  “她看不中的,未必就是不好的。
”慧貴妃道,“你放心,母妃心裡有數,已經快有眉目了。

  “啊?
”睿安聞言,臉頰不自覺微紅,“母妃相中的是何人?

  “先不告訴你,本宮正派人查他底細,若真個是好的,再跟你細說。

  “母妃,你就别賣關子了。

  慧貴妃拍了拍她的手:“别操心驸馬的事了,你多往你父皇書房跑跑,皇後這陣子在給榮安張羅籌建公主府,樣樣都逾制,你去你父皇那邊哭一哭,讓你父皇同樣對待。

  “能行嗎?
”睿安擔憂道,“榮安那邊畢竟是母後……”

  “怕什麼,你不去說,你父皇怎麼會想着一碗水端平,你去提了,至少面上得過得去才好。

  “兒臣知道了。
母後放心。

  *

  法會結束後,沈雨燃并未立即回到禅房,而是沿着石階往山上走。

  白馬寺的後山清幽,松柏參天,古樹掩映,如同詩中描寫得那般,絕頂人來少,高松鶴不群。

  越往山上走,景色越古樸野蠻。

  她兩世皆困于東宮之中,難得出來一趟,隻覺得無比自在和舒暢。

  若非此刻身無分文,她甚至想就這麼往深山裡走去,遠離東宮,遠離蕭明徹,遠離一切的是與非。

  “沈雨燃,你給我站住!

  怒火沖天的聲音從身後響起,沈雨燃回過頭,見秦懷音帶着兩個丫鬟,氣急敗壞地往她這般走來。

  這是來找她算賬的?

  山道狹窄,隻有一條路上山下山,沈雨燃無處可避。

  她微微蹙眉,望見不遠處有僧人在砍柴,而石徑上還有人影正在往山上來,于是安了心。

  “秦奉儀有何指教?

  “我問你,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今日要在白馬寺舉行法會?
”法會結束後,秦懷音稍稍回過點味兒來,好端端的,沈雨燃怎麼會絕地翻盤呢,她會不會早就知道法會的事了。

  沈雨燃不動聲色:“秦奉儀這話說得奇怪,舉行法會是宮裡的事情,我若在宮裡有人脈,能得到通風報信,還用得着居于你之下嗎?

  秦懷音想想也是,那天宮裡來傳話的太監,隻停留了一刻,還是她親自送出東宮的,怎麼可能給沈雨燃傳遞消息?

  見秦懷音被說動,沈雨燃又道:“秦奉儀若是早幾日知會我,我早些把驅蝗神的畫像畫了,也不會惹出今日之事了。

  “哼,你以為就憑你那些小手段就能奪走我的掌家之權嗎?
”秦懷音怒道,“你做夢!

  “太子殿下金口玉言,難道你敢抗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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