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冥陵？”
聽到這個名字，部分人的臉色瞬間變得不太自然，這個名字，他們不僅聽過，而且十分熟悉！
“敢問閣下可是上古戮天教的教主？”恒沙古國的公主甯沐夭小心翼翼地開口了，程冥陵，這個名字，恒沙古國的人都不會陌生。
“真沒想到，時隔這麼多萬年，還有人能記得程某。”
程冥陵笑了起來，隻是他過于蒼老，牙齒都掉落了，眼眶也深深凹陷進去，因而笑起來的模樣極其瘆人。
“果真是程教主！”恒沙古國的強者們俱都露出了震撼之色，對這頭發稀疏的老者表現出了明顯的敬畏！
“恒沙古國，和戮天教有關系？”蕭沉對着司伯當問道。
司伯當點頭，“今日恒沙古國的疆土，在上古時期，正是屬于戮天教的。據說，就連初代國主，都是戮天教的人。戮天教曾鼎盛一時，隻是由于教主程冥陵失蹤，戮天教群龍無首，教内大亂，以至四分五裂，恒沙古國趁勢崛起，一直到今天。”
“都說程冥陵精研長生之法，打破了天尊大限，活出了第二世，震古爍今。現在看來，他何止是活出了第二世，這恐怕得是第三世、第四世了吧？”
元空皺眉，這樣一個古老的家夥出現，對他們不是什麼好消息。
“您真是大護法？”衆多的黑衣殺手似有些驚疑不定，他們早就聽說，紅塵裡有一位神秘的大護法，地位還在暗龍中年之上，隻是無緣得見。
“你們覺得呢？”程冥陵冷哼一聲，一幫蠢貨！
“參見大護法！”紅塵的殺尊們紛紛行禮，程冥陵卻沒有看向他們，目光始終看向蕭沉的方向。
“你就是蕭沉？”程冥陵問道。
“正是蕭某。”蕭沉淡淡說道。
“自古英雄出少年，此話不假。以你的年紀和修為，能讓我們紅塵傷筋動骨，需要老夫親自出手，着實不錯。”
程冥陵似乎對蕭沉頗為欣賞，但随即就話鋒一轉，“不過，老夫既然來了，你還是要死。”
這話一出，仿佛帶有可怕的魔力，像是言出法随，天穹之上瞬間有驚雷翻湧，風雲變幻。
“果然是來殺他的！”金焰陳家等勢力又露出了笑容，他們剛才還擔心，無人能夠殺蕭沉，現在就冒出個程冥陵來，還真是意外之喜啊！
司伯當等人卻都如臨大敵，程冥陵道行通天，散發出的氣息，比重修的荒山魔尊更加危險！
“多謝前輩贊賞，隻是在下還有一事不解，想請前輩解惑。”蕭沉的神色裡沒有太多敬畏之色，仿佛有着一絲疑惑。
“你說，我會讓你死得明明白白。”程冥陵負手而立，哪怕老得不成樣子，依舊有着常人無法企及的氣概。
這是模仿不來的氣質，唯有真正的上位者才能養成，舉手投足間皆是強者風範。
“堂堂戮天教的教主，為何會甘願成為他人的護法？”蕭沉凜聲問道，“是為了斬魂大法？”
“你猜對了一半。”
程冥陵手臂一揮，讓衆人将視線落到了他的身後，“我身後的八位兄弟，昔年都是混天和望天兩域的蓋世高手，實力不在我之下，要是報出他們的名号，足以颠覆當世。”
“兩域的蓋世高手？”衆人俱都心神一震。
紅塵裡，到底網羅了多少強者！
“我們進入紅塵，的确是為了尋得長生，但卻不是為了斬魂大法。我等并未重修，依舊是昔日的我們。”
程冥陵的回答讓衆人的身軀都震顫了下，沒有借斬魂大法重修一世，而是從上古一直活到今日嗎？
“當然，我們也早已遇到了大限，沉眠了許久，若非今日你們造訪血砀山，我們還不會醒來。沒辦法，血砀山得清理一下，不是什麼人都可以進來的。”
程冥陵似笑非笑地說道，屍鬼之法，并不能讓他們無限地活下去，是紅塵之主為他們打造的古棺，封存了他們的生命氣機，這才能讓他們活到這一世。
當然，這些他不會告訴蕭沉，屍鬼之法的修行，比斬魂大法更加殘忍。
“清理一下？”聽到程冥陵的話，衆勢力的強者都皺起了眉頭，他們怎麼覺得他話裡有話。
似乎，他想除掉的人，不止一個蕭沉這麼簡單！
“如果我沒有猜錯，昔日的血砀山之戰，發起者不僅是荒山魔尊，還有諸位吧？”蕭沉冷道。
“發起者嗎？我們還算不上，頂多是推波助瀾而已。不然，怎能讓兩域的強者都參與進來？”程冥陵的臉上浮現出殘酷的笑容，屍鬼之法，需要這麼多的屍體。
“你們犧牲了那麼多性命，就是為了變成今日半人半屍、不人不鬼的模樣？”蕭沉大喝。
“随你怎麼說，總之今日，你無論如何也活不成了。我們九個老家夥都來了，沒有什麼人是殺不成的。”
程冥陵和他身後的九人都釋放出了詭異的氣息，天地間卷起了陣陣陰風，他們望着腳下的土地，仿佛又見到了昔年伏屍百萬、流血千裡的場景。
“在殺此子前，得先來點開胃小菜，等誅殺了此子，再享用盛宴。”
這時，程冥陵後方的一個活化石走了出來，咂摸了一下嘴唇，邪異的目光看向了金焰陳家和太虛雷家等人，使得這兩大勢力的強者瞬間毛骨悚然，仿佛被嗜血的兇獸盯上了般。
“前輩，蕭沉是我們共同的敵人，我們應該是朋友。”金焰陳家的強者笑不出來了，被那活化石看得兩股戰戰，隻覺得想要往後逃。
“朋友？我們一覺沉睡十萬年，需要什麼朋友？”
那雙死氣沉沉的眼眸閃爍着光芒，“你們的氣血不錯，正好給我先補補。”
此言一出，金焰陳家和太虛雷家的強者徹底慌了，轉身就走。
“走得了嗎？”那活化石張口一吸，竟有天道洪流滾滾而嘯，兩大頂級勢力的強者，被一股恐怖的吸力牽制着，根本走不脫，瞬間就被洪流卷起，進入了他的口中！
衆人悚然，兩大頂級勢力的強者，就這麼沒了？
而那活化石也露出了滿意之色，幾息時間後，他的皮膚似乎不再幹癟，流動着紅潤的光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