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輕輕把頭靠在她的肩膀上
顧南煙:“聽說過,陸北城還沒查出來真相?
這不像他的辦事效率。
”
葉楚:“我跟在北城旁邊那幾年,沒見他提過這事,前不久跟他說唯一找我問話當時的情況,他也沒有說什麼,你是律師你能查到這件事情嗎?
”
不等顧南煙開口,葉楚緊緊皺着眉,帶着幾分憤慨說:“畢竟那場大火把我害得很慘。
”
顧南煙:“想請我做代理?
”
葉楚尴尬道:“我付不起律師費。
”
顧南煙一笑,轉臉看了一眼桌上的時鐘:“不早了,我燒也退了,我讓司機送你回去。
”
葉楚不緊不慢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不用的,我自己開車過來了。
”
顧南煙兩手環在胸前,把葉楚打量了一下時,葉楚一笑說:“十幾萬的車子啦!
自己買的,房子唯一送的,我不要都不行。
”
葉楚說完,顧南煙把保溫盒遞給了她:“謝謝你的湯。
”
葉楚:“那你好好休息,早點退燒出院。
”
“嗯!
”顧南煙應了葉楚一聲,就送她去電梯間了。
兩手仍然抄在兜裡,看着電梯在往下行,顧南煙轉身便回病房了。
隻是怎麼都沒有想到,有朝一日,她和葉楚還能心平氣靜的聊天。
敵人的敵人,果然是朋友啊!
半夜的醫院很安靜,安靜的讓人有點心慌。
路過陸北城病房的時候,沈唯一已經趴在病床上睡着了。
收回眼神,顧南煙攏了攏緊衣服就回自己病房了。
――
第二天上午,顧南煙睜開眼睛醒過來的時候,陸景陽就這麼坐在旁邊的沙發上剝橘子。
看顧南煙睜開眼睛醒了,陸景陽把剝好的橘子放兩片進嘴裡:“昨晚和我哥碰到了?
吵了?
”
顧南煙兩腳落地穿上拖鞋,不疾不徐的說:“你走後葉楚過來了。
”
“葉楚?
”陸景陽塞一半在嘴邊的橘子頓住了。
顧南煙動了動脖子:“她過來看你哥,沈唯一在裡面,她就來我這邊了。
”
顧南煙說完,陸景陽才把橘子塞進嘴裡:“三年了,還是一點都不消停,看來得給他送腎寶片了。
”
“你要是敢送,我以後喊你陸爺。
”說着,又轉移話題問問:“你怎麼回事?
也打算住院?
”
陸景陽把剩下的半個橘子一次塞進嘴裡:“早上起來也燒了,住你隔壁。
”
……顧南煙。
極其嫌棄的盯着陸景陽看了半晌,顧南煙說:“這下高興了?
”
昨晚催了他幾回讓他早點回去,他偏不,現在好了吧!
陸景陽:“還行。
”
顧南煙見他痞,擡腿踢了他一下,然後說:“我去洗手間,你幫我把藥水拎過去。
”
陸景陽聽着顧南煙的吩咐,拎着她的藥水袋就陪她去洗手間了。
“漱口水。
”
“牙膏。
”
“洗臉巾。
”
顧南煙要什麼,陸景陽就遞什麼,最後顧南煙還是橫了他一眼:“你就不能等我醒了再挂水?
面霜都沒法抹了。
”
顧南煙抱怨完,陸景陽拿起護膚品就按正确步驟幫顧南煙搽在臉上。
顧南煙狐疑的看着他,陸景陽解釋:“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
不知道看過你和小北多少次了。
”
沒一會兒,兩人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陸北城突然推開房門進來了。
洗手間門口,顧南煙和陸景陽的步子同時停住,沒想到他會過來。
看他倆一塊兒從洗手間出來,陸北城的臉色瞬間一沉。
呵!
他倆還真是好的不分你我,連去洗手間都不避嫌了。
三人就這麼站着,最後是陸景陽先開口說話的,他笑着打招呼:“陸老闆挺早的。
”
眼下,他都不管陸北城叫哥了。
淡漠地看着陸景陽,看他手裡舉着顧南煙的藥水袋,陸北城不聲不響的走近過去,接過他裡的藥水袋就挂在旁邊的專用挂鈎上。
緊接着,拎着他的後衣領就把他扔去門外了。
“陸總,大早的做什麼?
南煙還在打針。
”陸北城抓着門把手,不肯離開顧南煙的病房。
什麼人啊,自己昨天晚上和沈唯一快活了一個晚上,醒來就拿他和南煙不得了,他這麼能耐怎麼不上天?
“陸北城,你他媽缺德了啊!
不帶你這麼做人辦事的。
”
“陸北城!
”
“陸北城!
”
任憑陸景陽在外面拍門叫喚,陸北城都沒有搭理他。
兩手抄在褲兜,陸北城面無表情的看着顧南煙,冷聲道:“你還真是一點都不避嫌。
”
陸北城的陰陽怪氣,顧南煙好笑的好笑了一下:“怕戴綠帽子?
怕你就去把手續辦了呗!
”
顧南煙話剛說完,陸北城便道:“顧南煙,除了這事你就沒别的?
”
陸北城現在是活活怕了顧南煙,就怕她跟自己提這茬,沒病都要被她怄出病。
陸北城的不耐煩,顧南煙先是盯着他看了半晌,然後用沒有打針的右手拉開旁邊的椅子,若無其事的坐下去,好笑的說:“我不跟你聊這事,我跟你聊風花雪月?
”
完了又補一句:“你就不怕惡心?
”
本來沒打算跟他提手續的事情,而且這段時間也沒找他了,是他自己找上門的,那她總得找點話聊。
顧南煙一臉的懶勁,陸北城氣不起來了,關鍵在顧南煙跟前他現在沒有多少底氣。
兩手仍然抄在褲兜,他說:“知道你跟景陽關系好,但是男女有别你注意一點。
”
陸北城的提醒,顧南煙剛剛坐下去,又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漫不經心道:“那你現在是以什麼身份管我?
再說你自己都做不到的事情,就别對我指手畫腳了。
”
沈唯一在他病房待了一個晚上,他倒是會裝傻。
顧南煙話沒說開,陸北城臉色一沉,邁開步子往前面走了幾步,擡手捏住她的下巴,讓她看着自己的眼睛:“我什麼事情做不到了?
”
顧南煙好笑的問:“沈唯一在你病房待了一個晚上,你哪來的臉教我男女有别?
”
說完,顧南煙把他的手從下巴拿開了。
之後轉身要走開時,陸北城伸手把她沒打針的手腕抓住了。
顧南煙轉過身,就這麼不動聲響的看着他,看他還要無恥到什麼地步。
四目相望,陸北城解釋:“唯一是在我睡着之後過來的,不然我不會讓她留下來的。
”
陸北城主動解釋,顧南煙有點沒想到。
關鍵她也沒想提沈唯一的,關鍵陸北城太雙标,太不要臉了。
盯着陸北城看了片刻,顧南煙還是不想讓他占風,不想讓他覺得有理,便說:“唯……”
她後面的話還沒有說完,陸北城打斷了她,更正剛才的稱呼:“沈唯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