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以前沒這麼大的脾氣
顧南煙看了他一眼:“姨媽來了,心情不好。
”
陸北城一下就笑了:“忍幾天就過去了,到時候連本帶利給你補回來。
”
陸北城不以為然的樣子,顧南煙就這麼看着他不說話了。
四目相望了片刻,顧南煙眼睛半眯的看着陸北城:“陸北城,你有沒有事情瞞我?
”
坐在床邊盯着顧南煙看了半晌,陸北城起身解開領帶,脫下外套挂在衣帽架上說:“你所指的是什麼事情?
”
他和顧南煙,他們之間怎麼可能沒有秘密,沒有事情瞞對方。
陸北城這麼一說,顧南煙不說話了。
人家都這麼說了,她也甭指望能問出什麼了,還是自己去查吧!
陸北城見顧南煙别過腦袋不說話,他問:“不吃飯?
”
顧南煙後腦勺對着他說:“沒胃口。
”
嚴格來說,她是沒有心情。
本以為自己可能懷了,結果一查什麼都沒有,顧南煙覺得自己這段時間被白睡了。
陸北城見她心思重,走到她面向的那邊,彎腰湊在她跟前:“以前來大姨媽沒這麼大的脾氣。
”
顧南煙擡眸:“你才回來多長時間,你知道我以前是怎樣?
”
說完,她又轉了一個方向,把後腦勺留給了他。
陸北城見她心思重,他便沒有繼續鬧她,自己換了套衣服就去隔壁的書房了。
晚上回房睡覺的時候,顧南煙的情緒仍然不高,他把她抱進懷裡的時候,她都沒有以往熱情,不情不願的。
兩人就這樣過了幾天,直到顧南煙例假結束,陸北城要着她時,顧南煙這才熱情些許,連陸北城要玩點新花樣她也配合了。
兩個多小時後,兩人辦完事躺在床上之後,陸北城說打水給她擦擦,顧南煙一下從床上坐了起來:“渾身黏乎乎的,我去沖個澡。
”
陸北城見狀,順勢也從床上坐了起來,隻是還沒來得及開口說話,顧南煙攔住了他:“别說你要跟着一起來,别得一寸進一尺。
”
顧南煙說完,一溜煙就去洗手間把房門反鎖了。
陸北城看了洗手間那邊一眼,看顧南煙總算恢複了正常,他也跟着放輕松了。
洗手間裡,顧南煙拿了隻盒子把樣本裝起來,然後才走到淋浴下面,打開淋浴沖澡。
等沖完澡回到卧室的時候,陸北城把她擁在懷裡入睡,顧南煙也沒有拒絕,就這樣窩在他懷裡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陸北城把她送到律所的時候,顧南煙跟謝主任請了兩個小時的假便去醫院了。
醫生上個星期跟她說的事情,她不查清楚,心裡就過不去那坎,她非得弄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直到把所有事情處理,雖說結果還沒有出來,顧南煙心裡也松了一口氣。
這天下午,顧南煙陪謝主任去見了一個當事人剛回所裡,同事喊着她說:“顧律師,會客室有個當事人非要見你,不肯跟我們多說。
”
“我過去看看。
”顧南煙一身灰色西裝,踩着小高跟鞋就過去了。
手裡端着兩杯咖啡,顧南煙右手按着按鈕時,屋子裡的女生擡起頭,看是她來了,連忙從沙發站起來:“顧南煙。
”
顧南煙聽對方直呼自己名字,她停下步子看向對方時,覺得這人有點面熟,但又想不起來自己在哪見過她。
女孩見顧南煙表情有點迷惑,似乎沒有想起來自己,她解釋說:“顧南煙,我是鄭萌,我們是高中同學,當時在學校的時候,我還是我們組的語文課代表。
”
“鄭萌,語文課代表。
”顧南煙一下想起來了:“我是說怎麼那麼眼熟,好幾年沒見我一下沒認識出來。
”
顧南煙笑着走近過去,把其中的一杯咖啡遞給了女孩。
她記得鄭萌很文靜,是個帶着眼鏡的單眼皮女孩,她對她印象很好。
女孩接過顧南煙的咖啡,一笑說:“眼睛做了近視手術,後來又做了雙眼皮,所以你沒認出來。
”
顧南煙在旁邊的沙發坐了下來,問:“你是法律咨詢,還是有案件要起訴?
”
女孩聽着顧南煙的話,兩手用力捧着咖啡,一臉認真的看着顧南煙說:“我有案件想請你代理。
”
顧南煙打開了錄音筆,翻開記事本:“嗯!
你說。
”
“我姐鄭潔和我姐夫楊運明是兩年前結婚的,我姐是中學的英語教師,姐夫是同校的體育老師,結婚兩年多一直還沒有要孩子。
”
“我家和我姐夫家都是平常家庭,我爸媽是普通公司的會計,我姐夫他爸是有單位工作的,母親是家庭祖父。
”
“半個月前,我姐突然從她家三樓的陽台跌落下來,還好陽台下面是綠化帶,我姐掉到花壇裡面才撿回一條命,但是現在一直在昏迷中沒有醒過來。
”
“我和我媽在醫院照顧我姐的時候,發現我姐身上有多淤痕,我姐從小到大都是個報喜不報優的人,所以我和我爸媽懷疑我姐平時被家暴了。
”
“隻是我姐現在在昏迷中我們問到情況,我姐夫一家三口則是咬定從來沒有家暴過我姐,說我姐身上的淤痕是從樓上摔下去造成的,可是那些痕迹明明是舊傷,不是新傷。
”
“至于我姐為什麼墜樓,我姐夫家的解釋是,我姐夫那天和我姐起了幾句争吵,是我姐想不開就跳樓了,可是我姐根本不是個會自殺的人。
”
“他們家在相關單位有熟人,居委會和派出所去看過情況,一緻的說法是,我姐從來也沒和娘家人說過這事,隔壁鄰居也沒有反應過這些事情,說是我們家人多想了,所以這件事情現在就沒人管了。
”
說到了這裡,女孩的兩眼通紅。
她努力克制着情緒,聲音發抖的看着顧南煙說:“顧南煙,我們家想起訴我姐夫,想告我姐夫家暴,故意殺害。
”
“顧南煙,我姐肯定不會自殺的,她不考慮任何人也會考慮我爸媽的,不會讓我爸媽白發人送黑發人的。
”
女孩說完這番話時,眼淚已經止不住了,因為想起她姐姐的一身傷,想起了她還在昏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