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20
番外20
“呂朵朵,我不會放過你的!”
軒轅伽甯的名字是在京都被她家裡長輩取的,所以村裡的人并不知道朵朵的大名,他們知道的,隻是人家的小名。
姓的,還是呂瑤的姓呢。
不知道自己一大早又被鐘阚澤招來恨意的伽甯此刻正羞惱的要命,因為鐘阚澤一直纏着她,表示她不陪着,他就不休息。
“我已經睡了一夜了,根本睡不着,”她試着講道理。
“那我就不睡了,陪着你,”
“我哪裡都不去,就留在家裡,”
“家裡也不安全,”
伽甯徹底抓狂了,“你到底想怎麼樣?”
“你在我身邊,我才能放心!”
扶額無語的看着他,最後隻能無奈妥協。
鐘阚澤說的陪睡,是真的陪着睡覺。
唯一的區别就是伽甯被當成了大型的抱枕,鐘阚澤很乖的睡着了。
已經無力吐槽的伽甯看着鐘阚澤睡着了安靜的樣子,平息了心裡的無奈,到有了幾分認真的樣子。
這個男人纏着自己的樣子,好像爸爸纏着媽咪啊。
但是,爸爸跟媽咪那是名正言順的。
他們可不一樣。
揉着頭,她怕在這樣下去,人家得寸進尺,她還沒見到鐘家長輩呢,就被吃的渣渣都不剩。
或許,還能肚子裡揣着一個呢。
一想到可能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她就頭皮發麻。
盯着鐘阚澤,她在心裡盤算着,什麼時候去見兩家長輩是最合适的。
雖然覺得自己心裡沒有鐘阚澤愛自己那麼的深刻,但是,她拒絕不了他的要求,肯定也是心動的。
感情,可以慢慢培養的,她隻知道現在自己不想離開他,所以,他們是可以在一起的。
那樣一來,去見長輩,她到沒有那麼反對了。
不過,前提是鐘阚澤身邊沒有那些莫名其妙的女人了。
尤其是那個劉倩,再怎麼樣,也得讓她得到深刻的教訓,不讓她再出現在自己的面前。
鐘阚澤不知道自己的一番耍賴,竟然讓人家想了那麼多。
他要是知道了,肯定早就付諸行動了。
魚市場招标,鬧的轟轟烈烈的。
新的地方已經選好了,各個建造公司都在争相投标,想要得到這個機會。
魚市場不屬于百姓的,那是屬于政府的,所以不會賴賬,錢也好拿,所有人都蠢蠢欲動的。
加上還有舊的魚市場拍賣,一時之間,沿海村是人滿為患。
看到那麼多的人,村民是高興之餘擔心着。
要是魚市場搬遷了,各個飯店的生意不好了,那他們村裡的發展還會好嗎?
可這一次,就算心裡有着各種的擔憂也沒有用了。
政府決定的,他們就算反對也沒有用。
想到這些,村裡許多人家都發生了不少的矛盾,其中以各家嫁進來的媳婦為多。
人家就是抱怨娘家不好,才吹了耳邊風的。
結果,自食其果。
對這些,伽甯也就是聽聽的,完全沒放在心上。
貪心不足蛇吞象,沒救的,隻有在記住教訓的時候,才能明白自己錯在哪裡。
“我們要用什麼價格才合适?”伽甯跟鐘阚澤商議着。
他們可以合作,而不需要一家全權的負責。
但前提是,一定要把魚市場給招标下來。
“不急,”鐘阚澤高深莫測的道。
“大哥,怎麼能不急呢?要是錯過了,我們就輸了!”鐘嘉兒看到劉家人之後,有些着急的道。
她跟大哥說過劉家的野心的,大哥竟然還漫不經心的,要是被劉家得到了,說不定還會影響嫂子娘家的鋪子呢。
“你大哥心裡明白的,”伽甯安撫了一句,眼裡閃過一抹幽光。
看着他們默契的樣子,鐘嘉兒簡直要吐血了。
“你們知道了什麼,為什麼就不告訴我?”害的她白擔心。
“知道的太早,就沒樂趣了,”伽甯還是那句話,而鐘阚澤呢,幹脆就沒有回答她。
她可不可以不要樂趣,就想知道發生什麼了?
劉瑞在看到鐘阚澤的時候,露出了一抹嚣張的笑容,好像對魚市場是勢在必得。
而他身後,站着好些人,其中有一個看到了伽甯之後,眼裡閃過一抹明顯的深意。
男人看到女人,露出深意的表情來,可想而知是為了什麼。
鐘阚澤見到這一幕,眼裡閃過怒意。
他的女人,誰敢觊觎,那都是找死。
“鐘阚澤,這一次,我劉家不會想讓的!”劉瑞嚣張的道。
劉倩看着陪着呂朵朵的鐘阚澤,心裡思緒萬千,卻不知道說什麼。
“鐘家一樣!”鐘阚澤毫不退讓的道。
伽甯就跟看戲似的,雙眼似笑非笑的看着劉家兄妹,對于後面那略帶侵占的目光,她是忽視到底。
從小到大,露出那種眼光的人太多了,她想生氣都生不過來。
生太多氣,女人是很容易老的。
為了不相幹的人,不值得。
“哼,我們走着瞧!”
參加投标的人都有自己的位置,劉家跟鐘家的位置差别很遠,所以劉瑞往另一邊走去。
“劉瑞身後的是什麼人啊!?”鐘嘉兒眯着雙眼,有些疑惑的問:“看着,好像有些不對勁!”
伽甯跟鐘阚澤對視了一眼之後,相視而笑。
連嘉兒都感覺出來了,劉瑞卻沒有,反倒還嚣張的跟他們叫嚣,真不知道是怎麼死的。
“乖乖看戲就是了,”
“又是這一句,”鐘嘉兒是無力吐槽了。
“你說,我們要不要再加把火呢?”伽甯眼裡閃過一抹精光,附耳在鐘阚澤耳邊問道。
“不用了,劉瑞志在必得,肯定會有數的,”做的太多,反倒讓人家為難。
與其這樣,不如順其自然的好。
伽甯有些遺憾,但也沒阻止。
招标很順利,得到的,自然是劉家的。
得到了舊的魚市場之後,劉瑞嘚瑟的不行。
他走到鐘阚澤面前嘲弄道:“啧啧,鐘家不是很厲害嗎?怎麼這一次,就輸了呢?”
終于有一次,他能赢鐘阚澤了。
“恭喜你,”鐘阚澤一點怒意都沒有,反倒心情很好的恭賀着。
“哼,别假好心,這一次,鐘家知道你沒有作為,鐘阚澤,看你還有什麼臉掌控鐘家的一切!”劉瑞張狂的訓斥着,好像自己成功之後,就能不可一世了。
劉倩看着自家大哥,心裡有着說不出的難受。
都是那些人,捧着她大哥都沒邊了,讓大哥以為得到魚市場之後,就能得到一切。
她看着鐘阚澤沒有标中,心裡有些遺憾,但見人家真的沒有不高興,心裡就閃過一抹狐疑。
明明他們為了舊魚市場而努力着,做了很多,花費了很多功夫,難道他們隻是表面的想,心裡一點都不在乎?
要真的不在乎,為什麼會那麼努力呢?
難道,其中有什麼陰謀?
劉倩想的很多,但是劉瑞卻沒有。
這會兒,他快要被勝利給沖昏頭了。
“劉瑞,你好好的看過合約嗎?”鐘阚澤在他得意的不行的時候,幽幽的問道。
劉瑞嘴角的笑意僵住了,有些不解的問道:“什麼合約?”
“招标合同啊,你好好的看過嗎?”鐘阚澤好心的提醒說:“沒有看過的話,好好的看看,哦,對了,跟你合作的人,相信更有底氣,不妨,你們好好的商量商量,”
說完這些之後,鐘阚澤就帶着伽甯跟鐘嘉兒離開了。
“他那話是什麼意思?”劉瑞有些不安的問。
“還能什麼意思,隻要舊的魚市場是我們的,能有什麼條件約束我們啊!”人家聳聳肩,一臉無所謂的道。
“對啊,劉先生還是不要擔心了,我們還是盡快的讓這裡開工的好,”
“等開工之後,這裡應該就能日進鬥金了,劉先生,你可真的是厲害啊!”
要是以前,人家的奉承,劉瑞肯定會高興的頭都翹起來的。
但有了鐘阚澤的特意提醒,他總覺得事情不對勁,就拿着合同好好的研究了一下。
等看到其中的條件,他的呼吸都快要停了。
問題,出在保證金上。
那不是小數目,而是很大一筆。
這是劉瑞沒有預料到的。
而舊的魚市場開發,政府表示需要在多少時間内完成,要是完不成的話,政府講沒收所有的産業。
“沒收?”看到這個,劉瑞忍不住尖叫出聲。
“大哥,怎麼了?”劉倩心裡有了不好的感覺,臉色都變了。
“我們在規定的時間内完不成的話,人家就會沒收我們招标到的一切,”劉瑞臉色慘白的道。
“天,”劉倩倒吸一口氣,不敢相信。“大哥,現在怎麼辦?”
“能怎麼辦,隻能想辦法,”劉瑞覺得自己亞曆山大,快要喘不過氣了。
劉倩見人家在一邊看戲似的看着他們兄妹,就難耐心裡的怒氣道:“你們看什麼笑話啊!?我們是簽了合同的,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這一次,你們也得拿出點錢來了,隻要度過這一次的難關,我們就否極泰來了!”
“對對,你們一起出錢,我回去之後,讓劉家的資金挪動一下,到時候,我們闖過了最艱難的,以後就好了!”劉瑞跟着勸道。
幾個人對視了一眼,然後用看白癡似的眼神看着劉瑞。
劉瑞有些發暈的看着他們,覺得事情有些不好。
這些人可從沒有用這樣的眼神對着他。
“劉先生,要有錢的話,我們就不會在這裡跟你虛與委蛇了!”其中一個伸手拍了一下劉瑞的肩膀,然後很是同情的道。
“什麼意思?”劉瑞覺得自己的心都顫了。
“就是表面的意思!”他說的還不明白嗎?
劉瑞顫抖的看着他們,不敢置信的道:“你們是我哥們介紹過來的,說你們身份都不簡單,對做生意更是明白的徹底,你們……到底什麼人?”
“啧啧,劉瑞,你可真傻啊,誰跟你兄弟就要幫你的?是你想太多了,人家可從沒有要幫你的意思!”真的有,也不會用在劉瑞的身上。
“什麼意思?”劉瑞顫抖着問。
所有的事情,好像一個陰謀似的,等回過神來,他才覺得不對勁。
在他跟朋友表明自己想要跟鐘阚澤競标魚市場之後,朋友就推薦了這一群人,說他們的身份比鐘阚澤還高,是劉家往日裡攀附不了的。
這一次,看在朋友的面上,幫他一把,因此,他感激在心,還送了好多的好東西。
這些人在生意上,侃侃而談,很多見聞都是他沒有經曆過的,加上是自己多年好友介紹的,他就相信了,甚至都沒有去調查那些人的背景。
其實,就是調查了,他也不會調查出什麼來。
而鐘阚澤調查到了,所以剛才才會那麼說的。
這些人,有問題。
“白癡,”人家連解釋都不願意,直接輕蔑的一笑,轉身走人。
那态度,之前完全是兩樣的。
劉瑞也顧不得這些,他要知道人家的目的是什麼。
劉倩愣愣的看着這一幕,想着鐘阚澤眼裡的嘲弄,心裡有了不好的預感。
大哥,會毀了劉家的。
等離開之後,鐘嘉兒看着他們興奮的問:“那些幫劉瑞的人有問題,是不是?”
伽甯跟鐘阚澤對視了一眼,兩個人決定不瞞着鐘嘉兒了。
再瞞下去,她肯定要暴走的。
“你猜對了,那些人,真的有問題!”伽甯笑着道。
“為什麼?要不是信任的話,劉瑞怎麼會相信呢?”這可不是小事啊。
劉瑞看着也不像傻的。
“各種因素集合在一起,事情就不一樣了!”
“怎麼說?”她很好奇的問道。
鐘阚澤跟她解釋,劉瑞這個人,一直心高氣傲,可以說,劉家是漸漸好了,但是劉家人的那些小心思卻沒有改變。
像劉瑞,真正意義上,他做不了大氣。
也因此,他就被人給鑽了空子。
舊的魚市場改造,根本不适合劉家。
可為了争口氣,跟鐘家一較高低,他不惜豁出一切,想赢一次鐘阚澤。
這一次,他是赢了,但是,也是他要哭的時候。
那些人是故意到他身邊的,有的是嘴上說說的本事,卻沒有一點實際的作用。
“意思是……他們空手套白狼?”鐘嘉兒也不是很天真的人,在面對有些人的時候,她還是很謹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