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事的村長一走,僅剩的幾個村人也走了。newtianxi.com胖嬸抱着小孫子回家前,看着舒家還散發着熱氣的斷梁破瓦,就是一陣舒心。她替舒丫頭慶幸,“幸虧丫頭不住這裡了……”趁着舒家父子愣神,劉水香也顧不上銀子還在舒承祖手裡,悄悄沒入黑暗之中。非是她舍财保命,而是她懷裡還揣着幾張面額不等的銀票,碎銀子是小,銀票才是大頭。大樹下,隻剩舒有德和舒承祖兩父子。“爹……”見爹爹竟然讓自己的妻子離開,舒有德無奈的道,“你怎麼能讓她走,咱們的房子燒成這個樣子,咱們兩個去哪呢?”“你怕什麼。”舒有德躺在樹下,吃了兩個窩窩頭,他已經有些力氣了。“你手裡不是有銀子,咱們重新來過就是。”舒有德看看手裡的銀子,“這點錢,夠咱們買個屋子還是重新蓋個屋子的?”舒有德眼中有了神采,“你别急啊,等爹爹去賭坊再賭上一把,咱們就能換大宅子了……”舒承祖瞪大眼睛,“爹,你瘋啦,你都什麼樣了,還想着賭呢!”“你信爹爹,爹賭了這麼多年了,這次一定能翻身,到時候咱們不光買新宅,爹還給你找個更好的媳婦。”“你瘋了,瘋了,真是無藥可救了!”舒承祖跺跺腳,扶着腰坐在大樹另一邊。他準備天一亮就去嶽家,哪怕不能勸回妻子,跟着她一起落腳也好,總之他不想和這個爹爹多呆上一個時辰。“承祖啊,你聽我說……”樹那邊,舒有德還沒放棄,想繼續遊說兒子。“爹,你忘了剛剛村長教訓你的話,祖母撫養你和姑姑的時候,也沒想過賣女兒,你就為了進賭場,賣了舒丫頭。”舒承祖小偷小摸是事實,和妹妹不親近是事實,對妹妹呼來喝去也是事實,可他從沒想過把她了。得知父親把妹妹賣去天香樓的時候,他還震驚不已。“你懂什麼,”舒有德道,“你姑姑是你祖母親生的,那丫頭若是我親生的,我當然也不賣她!”“爹,”舒承祖又吃驚的從樹下跳起腳,“你說什麼?”舒有德忿忿,“不是親生的就是養不熟的白眼狼,要我是她親爹和她有血緣,她能把我害成這個樣子?”“爹,你是不是被火燒糊塗了,舒丫頭不是我妹妹,那誰是我妹妹?我娘不是難産而死嗎?”“不錯,小玉是因為生那個死丫頭難産而死,不過她可不是你的親娘。”“爹,你到底在說什麼,”舒承祖幾乎要被舒有德繞暈了,“舒丫頭不是你的女兒,而我不是我娘的兒子?”“那年你從樹上摔下來,摔壞了腦袋不記事,一直把小玉認作親娘。”回憶往事,舒有德腦海中卻怎麼也浮不起小玉的容貌。舒承祖震驚的瞪大了眼睛。“爹,你說,娘不是我親娘,是舒丫頭的親娘?”他忽然就想起那難忘的時光,幼時承歡母親膝下,卻原是享受的舒丫頭親娘的時光那他對舒丫頭的那些怒氣,豈不是毫無理由?他以為是因為舒丫頭的出生搶走了自己的母愛,沒想到,卻是他享受了舒丫頭的母愛……隻可惜,舒顔這時已經離開了桃園村,根本沒聽到這個震驚的消息。舒家的火燃起了她的心頭火,要想把這火滅下去,隻能用另一把火焰來熄滅了。 主事的村長一走,僅剩的幾個村人也走了。胖嬸抱着小孫子回家前,看着舒家還散發着熱氣的斷梁破瓦,就是一陣舒心。她替舒丫頭慶幸,“幸虧丫頭不住這裡了……”趁着舒家父子愣神,劉水香也顧不上銀子還在舒承祖手裡,悄悄沒入黑暗之中。非是她舍财保命,而是她懷裡還揣着幾張面額不等的銀票,碎銀子是小,銀票才是大頭。大樹下,隻剩舒有德和舒承祖兩父子。“爹……”見爹爹竟然讓自己的妻子離開,舒有德無奈的道,“你怎麼能讓她走,咱們的房子燒成這個樣子,咱們兩個去哪呢?”“你怕什麼。”舒有德躺在樹下,吃了兩個窩窩頭,他已經有些力氣了。“你手裡不是有銀子,咱們重新來過就是。”舒有德看看手裡的銀子,“這點錢,夠咱們買個屋子還是重新蓋個屋子的?”舒有德眼中有了神采,“你别急啊,等爹爹去賭坊再賭上一把,咱們就能換大宅子了……”舒承祖瞪大眼睛,“爹,你瘋啦,你都什麼樣了,還想着賭呢!”“你信爹爹,爹賭了這麼多年了,這次一定能翻身,到時候咱們不光買新宅,爹還給你找個更好的媳婦。”“你瘋了,瘋了,真是無藥可救了!”舒承祖跺跺腳,扶着腰坐在大樹另一邊。他準備天一亮就去嶽家,哪怕不能勸回妻子,跟着她一起落腳也好,總之他不想和這個爹爹多呆上一個時辰。“承祖啊,你聽我說……”樹那邊,舒有德還沒放棄,想繼續遊說兒子。“爹,你忘了剛剛村長教訓你的話,祖母撫養你和姑姑的時候,也沒想過賣女兒,你就為了進賭場,賣了舒丫頭。”舒承祖小偷小摸是事實,和妹妹不親近是事實,對妹妹呼來喝去也是事實,可他從沒想過把她了。得知父親把妹妹賣去天香樓的時候,他還震驚不已。“你懂什麼,”舒有德道,“你姑姑是你祖母親生的,那丫頭若是我親生的,我當然也不賣她!”“爹,”舒承祖又吃驚的從樹下跳起腳,“你說什麼?”舒有德忿忿,“不是親生的就是養不熟的白眼狼,要我是她親爹和她有血緣,她能把我害成這個樣子?”“爹,你是不是被火燒糊塗了,舒丫頭不是我妹妹,那誰是我妹妹?我娘不是難産而死嗎?”“不錯,小玉是因為生那個死丫頭難産而死,不過她可不是你的親娘。”“爹,你到底在說什麼,”舒承祖幾乎要被舒有德繞暈了,“舒丫頭不是你的女兒,而我不是我娘的兒子?”“那年你從樹上摔下來,摔壞了腦袋不記事,一直把小玉認作親娘。”回憶往事,舒有德腦海中卻怎麼也浮不起小玉的容貌。舒承祖震驚的瞪大了眼睛。“爹,你說,娘不是我親娘,是舒丫頭的親娘?”他忽然就想起那難忘的時光,幼時承歡母親膝下,卻原是享受的舒丫頭親娘的時光那他對舒丫頭的那些怒氣,豈不是毫無理由?他以為是因為舒丫頭的出生搶走了自己的母愛,沒想到,卻是他享受了舒丫頭的母愛……隻可惜,舒顔這時已經離開了桃園村,根本沒聽到這個震驚的消息。舒家的火燃起了她的心頭火,要想把這火滅下去,隻能用另一把火焰來熄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