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朕去哪還需要向你們彙報?
”賀蘭殷瞪了他一眼。
“當以你的安危為重,還請陛下理解。
”風雀儀低頭賠笑。
“去茅房,你們也要跟着?
”
賀蘭殷瞪着眼睛,面色不悅的說。
“哎,潤生你剛剛不是說想方便嗎?
那個時候我沒有,現在突然也有了呢。
”
風雀儀對馮潤生眨眨眼,低聲說道。
馮潤生立刻會意點點頭道:“好巧啊,我都快憋不住了,那就跟陛下一起吧。
”
“哼!
”
賀蘭殷自然知道他們打的什麼算盤,隻能率先走向了茅房。
馮潤生跟風雀儀一同跟了上去,如同兩個影子一樣。
茅房裡,賀蘭殷突然捂着肚子“哎,肚子突然不舒服了。
”
“陛下,你帶紙了沒?
我剛好也不舒服了。
”
“好巧啊,我也不舒服。
”
“呵呵,帶了,剛好三個坑,一起蹲吧。
”
賀蘭殷指着三個坑位,直接進入了中間的那個。
馮潤生跟風雀儀便去了兩側的,都有擋闆隔斷,進入後并看不到彼此。
賀蘭殷蹲下後,便看到隔闆下方左右伸過來兩隻手。
下面是空的,自然是風雀儀跟馮潤生的手了。
“陛下,給一下紙。
”
風雀儀的聲音響起。
賀蘭殷神色一變,拒絕道:“着什麼急,我還要好久,等我用完了再給你們,不然怕不夠,如果不夠了我去給你們取,放心吧。
”
“好,那就辛苦陛下了。
”
風雀儀再次說道。
剛開始他們都是為了陪賀蘭殷,不跟他分開。
而蹲了一會,随着時間推移,慢慢的二人竟然真的有了方便的感覺。
……
時間推移,賀蘭殷忽然尴尬的說“完了,紙不夠了,我去給你們拿啊,你們等一會。
”
“好。
”
已經入坑的二人能怎麼樣?
隻能等着了。
于是賀蘭殷起身離開了,看着幹淨的坑位,他把沒有用的紙統統丢了進去。
他壓根就沒有方便,而是故意拖延時間,讓馮潤生跟風雀儀真的方便。
“你們啊,好好蹲着吧!
”
賀蘭殷走到門口,冷冷一笑,随即大步走向桑甯的房間。
推門而入,賀蘭殷輕手輕腳的來到床上,發覺桑甯神色慌張滿頭大汗,好像是做噩夢了。
于是賀蘭殷立刻抱住她“桑桑不怕,我在呢,我在呢。
”
桑甯緩緩睜眼,随後發覺是賀蘭殷有些吃驚“你怎麼在?
”
“嗯,不放心你,過來看看。
”賀蘭殷溫柔的說。
“哦,我沒鎖門?
”桑甯皺眉問道,同時有些後怕。
“是啊,你看你多馬虎?
這是我,若換了别的男人呢?
”
賀蘭殷想了想,還是不悅的批評了句,想讓她多點安全意識。
畢竟這是外面不是皇宮,處處都是危險。
“别的男人?
”哪知道桑甯聽了男人兩個字,瞬間兩眼放光芒。
“是啊。
”賀蘭殷不住的點點頭,還沒意識到桑甯的關注點有問題。
“嘿嘿,那似乎也不錯啊,比你們幾個廢物強多了。
”
果然,下一刻桑甯笑了笑不忘嘲諷賀蘭殷他們一下。
緩了緩,繼續說:
“也許換作别人,我早就當女人了吧?
”
“桑桑你……”
“能不能不要這麼紮心。
”
賀蘭殷立刻感覺遭受暴擊傷害,脆弱的小心靈又受不了了。
“怎麼,我說的不是事實嗎?
”桑甯卻沒有絲毫收斂。
“好了,我們不談這個,剛剛你做噩夢了?
”
賀蘭殷看她如此,知道說下去也占不到便宜,于是急忙轉移話題。
“嗯,我夢到哥哥死了……吓死我了,我一直在求他不要死,可最後他還是丢下我了。
”
桑甯果然被他轉移成功,從想男人變成了想哥哥。
“夢都是反的,不用擔心,這代表哥哥他很健康,活的好着呢。
”
賀蘭殷摸了摸她的秀發,輕聲安慰道。
“真哒?
”桑甯猛然歡喜。
“當然,我能騙你?
”賀蘭殷點點頭。
“你騙了我多少次了,包括這次出宮,不是你騙我出來的嗎?
”
桑甯歪着頭,對他質疑起來。
“這怎麼能說騙呢?
明明是跟你商量好的呀。
”
賀蘭殷低聲說道。
“你說你要破案對吧?
”桑甯繼續問。
“對啊。
”賀蘭殷再次回應。
“這一天你破了啥?
除了吃吃逛逛,有發現什麼線索了嗎?
”
桑甯指着他鼻子。
“沒有。
”賀蘭殷搖搖頭,氣勢一下弱了幾分。
“你看,這還不是騙?
你壓根就沒有線索,你破個屁案呀,等着嫌疑人自己送上門來啊?
”
桑甯乘勝追擊,繼續貶低着對方。
“……”賀蘭殷。
茅房裡。
“潤生。
”風雀儀隔着闆子問。
“嗯?
”闆對面的馮潤生應了句。
“你說陛下還能回來了嗎?
”風雀儀不敢确定。
“能、能吧?
”馮潤生想了想,也是很忐忑。
到底賀蘭殷能不能回來,随着時間的推移他也越來越不敢确定了。
“我怎麼聽你的語氣也不太自信呢?
”風雀儀冷笑一聲。
“呵呵,咱們都是半斤八兩,你如果是楚裕,我敢肯定他百分百回來。
”
馮潤生看他冷笑,于是也不客氣的回了句。
“放屁,怎麼不說你是楚裕?
”
風雀儀聽了更生氣了。
“行了,咱們别内讧了,同是天涯蹲廁人。
”
馮潤生搖搖頭,神色無奈的歎息道。
“……”風雀儀沉默無語。
“腿麻了。
”又過了一會,風雀儀忍不住分享着。
“我也麻了。
”馮潤生淡淡地說。
“天快亮了,擦不擦沒必要了,回去洗個澡吧。
”風雀儀忽然提議道。
“哎,終究是錯付了,陛下你真是個老六啊。
”馮潤生聽了,滿臉的懊悔,後悔不該聽風雀儀的步步緊跟賀蘭殷。
這下好了,對方來了個将計就計,直接把他們留在了坑裡。
偏偏大半夜的,這間客棧本來人就少,更是沒人出來過。
他們沒有紙,隻能在裡面蹲着。
“幹了,擦個屁?
”馮潤生最後長歎道。
……
……
第二天一早,賀蘭殷抱着桑甯踏踏實實睡了一夜,十分甘甜。
雖然除了忍不住等桑甯睡了,偷偷親了她幾下外沒幹别的。
但是與蹲了一夜的馮、風二人比,他是很幸福的了。
“陛下!
”
這不,賀蘭殷跟桑甯還沒起,房門就被踢開了,風雀儀、馮潤生氣呼呼的闖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