獲取第1次
如今川蜀到處作戰,人手緊缺,被派來攻打襄王城的镖師,還是從守衛村子的镖師中勉強抽調出來的。
其實守村的镖師之前已經被金鋒和九公主抽調過一次,關曉柔去熙州又抽調了一次,剩下的已經不多了。
但是為了幹掉襄王、楚王、吳王等藩王權貴,九公主還是下令又抽調了一批,執行本次任務。
九公主也很清楚,單靠飛艇和熱氣球上的這點人,根本不可能占領襄王城,所以她給營長的任務就是活捉襄王。
擒賊先擒王,隻要幹掉襄王,襄地必亂。
襄王的“皇位”本就名不正言不順,以前靠着襄王積攢的底蘊,還能勉強鎮得住手下那些權貴,一旦襄王沒了,他的一群兒子很難撐的起台子。
說不定這些兒子自己都會亂起來。
想要活捉襄王,光靠轟炸肯定不行,所以九公主還提前準備了兩個特戰小隊,提前潛伏進入襄王城,以執行抓捕任務和應對一些突發情況。
随着營長的命令傳達下去,一個熱氣球緩緩降落在距離皇宮不遠的一處商鋪後院。
兩支作戰小隊就躲在這裡。
隻不過他們可以混在百姓中混進襄王城,卻沒辦法把武器盔甲帶進來,隻能等到行動開始後,熱氣球送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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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戰小隊的動作很快,熱氣球落下後不到三分鐘,他們就換好盔甲從商鋪後門跑了出來,直奔皇宮。
但是他們并沒有奔向皇宮正門,而是在飛艇的指引下,沖向一段城牆。
封建時代等級森嚴,衣食住行都有嚴格的規定,比如制作衣服的料子和顔色,出門乘坐的馬車長寬高,都不能超過規定的數據,超過規定就是僭越。
所謂的“皇宮”就是以前的襄王府改造的,雖然沒有京城的皇宮牆壁的高度那麼高,卻也有一丈多高,頂部還有鐵打的尖刺,想要翻過去并不簡單。
此時城内一片混亂,不少路過的百姓看到作戰小隊,都以為他們要翻牆進入皇宮,可是作戰小隊并沒有這麼做。
隻見隊伍中沖出來兩個人,一人從腰間取出錘子和鑿子,朝着宮牆砸去。
“他們難道想用錘子砸倒宮牆?
”
一個路過的小官見狀,不由搖了搖頭。
他曾經在工部任過職,知道眼前這面牆壁有多結實。
雖然襄王沒有混凝土,但是當初壘牆的時候,摻雜了糯米汁,磚頭也是特制的,很多磚石上都印了制造者的名字,每隔一段還會找一塊磚石刻上其他相關責任人的名字和籍貫。
一旦哪一段牆壁出事,就可以迅速鎖定到責任人。
這樣一來,不管是磚石制造者,還是壘牆的工人,都不敢掉以輕心。
使用這種方法壘起來的牆壁,雖然造價非常高昂,但是結實程度完全不輸混凝土,想要用拳頭大小的錘子砸開,恐怕要砸到猴年馬月。
镖師隻是在城牆上砸出來一個小洞就停了下來,就在小官以為镖師們打算放棄的時候,他看到旁邊一個镖師從懷裡掏出一個方方正正的小包裹,塞進了剛砸出來的小洞中。
随後,镖師掏出火折子,點燃了引線。
“都讓開!
”
點火的镖師喊了一嗓子,帶着砸牆的镖師一起跑開。
轟!
随着一聲劇烈的爆炸,磚石紛飛。
堅實的牆壁直接被炸出一個兩丈多寬的巨大豁口。
煙塵散盡,兩支作戰小隊已經不見了蹤影,隻剩下那個小官看着巨大的豁口,目瞪口呆。
如今手雷已經成了鎮遠镖局的常用武器,小官也聽說過手雷,但是他沒辦法想象,那個看起來其貌不揚的小方塊,竟然會迸發出如此強大的威力。
這一刻,小官隐隐約約意識到,時代開始改變了。
作戰小隊沒有去管這個小官,從豁口裡鑽進去之後,立刻奔向不遠處的太子東宮。
自古以來,皇帝和太子的關系都非常微妙。
作為皇儲,太子是皇帝的重要培養對象,但是幾乎所有皇帝都又擔心太子勢力太大後謀權篡位,對太子處處掣肘。
襄王和太子陳泉也是如此。
定下陳泉的皇儲之位後,襄王就把陳泉的權利幾乎全都收了回去,美其名曰是讓他在東宮靜心學習治國之術,實際就是怕陳泉和京城的四皇子一樣,幹掉老子篡位。
所以陳泉的東宮就是一座空殼子,到現在才剛剛搞明白發生了什麼事,結果還沒來得及逃跑呢,就被作戰小隊堵住了大門。
……
白蓮河上,襄王和镖師小隊還在對峙。
一艘飛艇緩緩飛了過來。
飛艇沒有落地,而是降落高度後,用繩子拴着一個人,從空中放了下來。
地面上的镖師趕緊跑過去,确認被放下來的人是陳泉後,連長沖着空中豎了個大拇指。
飛艇上,觀察手回了個手勢,示意飛艇飛離。
“陳沛君,你不是要找陳泉嗎,我們給你找來了,把刀子放下來吧!
”
镖師連長拖着陳泉來到岸邊。
岸邊,陳泉不由瞪大眼睛,看向襄王,眼中一半是怒火,一半是疑惑。
襄王和鎮遠镖局是死對頭,陳泉剛才被抓後并沒有多想,畢竟他是太子嘛,鎮遠镖局抓他很正常。
可是聽到镖師連長這麼說,陳泉才回過味兒來,原來鎮遠镖局抓他,是襄王要求的啊。
陳泉這下就想不明白了,襄王逃跑不帶上他就算了,被抓了為什麼還要把他咬出來。
圖啥啊!
父皇你就這麼不待見我嗎?
襄王本來恨得咬牙切齒,但是當看到陳泉被捆着從飛艇上放下來的時候,襄王心裡突然生出一種不好的預感。
但是想到密道除了他和死士之外,隻有陳泉一個人知道,襄王又變得憤怒起來,沖着陳泉怒吼道:“逆子,你為什麼要把密道告訴鎮遠镖局?
”
聽到陳泉的話,不光陳泉傻了,就連站在一旁的镖師連長也愣了。
“嗚嗚……嗚嗚嗚……”
陳泉的手腳雖然都被捆了,但是依舊瞪着襄王,又蹦又跳。
哪怕嘴裡塞着布團,镖師連長也能猜到他在破口大罵。
真是父慈子孝的一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