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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1章：賄賂，老夫不是重口欲之人
方懿與馮小美一去就是一個早上，莫老與唐明禮在景華宮望眼欲穿也沒盼回來，宮人給傳了膳食，他們也沒心思吃。
時間一點點過去，唐明禮急得暴走，在屋内團團轉。
莫老不耐煩地道，“我說你能不能安靜下來，轉得老夫頭都暈了，一點小事就這般沉不住氣，還護國公呢！”
“你當然淡定，小美又不是你的什麼人，她是老夫的孫媳，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教老夫如何向外孫交代？”
“你慌什麼，她是與太子一同去的，即便她出言不遜，得罪了皇帝，也有太子罩着啊！”
然而，他這麼一說，唐明禮越發心急如焚了。
那丫頭天不怕地不怕，連太子爺也敢吼，可如若對上皇帝也這般膽大妄為、無形無狀，那便是自尋死路——皇帝九五之尊，萬人之上，絕對不會允許有任何人挑戰他的權威。
唐明禮越想越擔心，“不行，老夫得進宮去。”
莫老急聲道，“哎，你回來。那臭丫頭是你孫媳，我還是她爹呢！我都不急，你急什麼？”
唐明禮停下腳步，“你是她爹？”
莫老摸摸鼻頭，心虛地哼了聲作為應答，蚊子似的。
唐明禮瞧他這副樣子，心中很是懷疑。
他嚴肅地道，“此事非同小可，你切莫要開玩笑。如若你是她爹，那她在石窩村的爹又是誰？”
莫老一臉的嚣張跋扈，“老夫是她幹爹，不行啊？此事老夫已當衆宣布過，哪裡還有假？”心裡又補上一句：隻是她沒回應罷了。
原來隻是幹爹，那倒是說得過去了。不過，孫媳也真厲害，光是幹爹都有兩名了，替她感到自豪。
唐明禮如是想着。
隻是......他有些疑惑，“如若你是她幹爹，為何她會打你？”毆打長輩是忤逆、犯律法、道德淪喪、受天下人唾罵的，小美應該不會明知故犯才對。
說起這個，莫老是憋屈得要死，他不過是好心辦了壞事而已，那臭丫頭竟真的動手打他，還下手這麼重，拳拳到肉！
卻也不想害她遭人非議，梗着脖子嚷嚷，“誰說老夫是被打的？老夫這是走路摔傷的，不行啊？”
“噗......”剛走進來的馮小美聽到這一句，頓時笑出了聲。
快步走過來，雙眸緊盯着他的臉，“哎呦呦，我瞅瞅。到底是誰摔一跤，摔個鼻青臉腫的，眼圈這兒還有兩坨淤青，啧，這摔跤的技術也太厲害了！”
莫老被她笑得臉上挂不住，對她吹胡子瞪眼睛，“老夫摔成什麼樣兒要你管嗎？沒良心的臭丫頭，哼！”該死的臭丫頭，揍了她，還取笑他，真是太壞了！
馮小美笑容微斂，忽然鄭重地對他鞠躬緻歉，“對不起，昨日是我沖動魯莽了，還請幹爹原諒則個。”
莫老被唬住了。
什麼情況？
又是喊他幹爹，又是道歉的？
這丫頭是轉了性不成？
一旁的唐明禮忍不住訓斥，“胡鬧！小美，你當真打了他？他可是你幹爹啊！”
馮小美想說：我那時還未當他是幹爹......
面上卻尴尬又愧疚，“我那會兒氣狠了，所以......對不起，對不起，幹爹，莫神醫，我再也不會如此了。”雙手合十，不住的告饒。
唐明禮瞧她這古怪的動作，氣得額頭直抽，“小美，你這性子實在太惡劣了，不是三兩句道歉就能揭過的，你......”
見馮小美誠心道歉，莫老原本憋着的氣早消了，沒回應不過是還想端端架子。見唐明禮闆着臉訓她，頓時又心疼，擋在馮小美跟前，“唐老頭，你兇什麼兇啊，老夫故意讓她打的，樂意讓她打，你管得着嗎？”
唐明禮：“......”
馮小美：“......”
默了默，唐明禮從深深的無力感裡找回自己的聲音，“小美，你們去了這麼久，都還順利吧？”
“總的來說，還行。我與皇上做了個交易，皇上答應把還魂丹給我了。”
唐明禮與莫老異口同聲，“做什麼交易？”
馮小美道：“皇上沒說什麼交易。”遲疑了下，道，“确切的說，要與皇上做交易的人，是幹爹。”
“什麼？”前一刻還為多了個女兒而沾沾自喜，下一刻便得知被女兒賣了，莫老差點一口老血噴了出來。
唐明禮皺眉，“孫媳，到底是什麼情況？”
馮小美便大緻将事情簡單說了遍，心靈受到一萬點傷害的莫老悲憤大吼，“所以，你連皇上要做什麼交易都還不知道，便迫不及待地把老子給賣了？”
馮小美幹咳了聲，“别‘賣’、‘賣’的，說得那麼難聽，皇上找你，料想也是要與關于長生養生之類的丹藥，你到時候給他兩劑好了，多大點事兒啊，卻能兌換到至寶還魂丹，多劃算！”
“狗屁！那還魂丹你拿到手也是去治你男人，老夫一根毛都沒撈到，就要吃這麼個大虧，老夫不幹！”
馮小美難得極有耐心地與他算賬，“你哪裡沒撈到好處了？你好好想想，我不是你閨女嗎？我丈夫不是你女婿嗎？我們不都是你自己人嗎？我們得到還魂丹，不等于是你得到了嗎？”
莫老很認真地想了想，腦子有些擰巴，仍是轉不過彎來。“反正老夫算明白了，你這臭丫頭莫名其妙的就認了老夫做幹爹，是因為老夫有了利用價值。哼，勢利又無情的丫頭，指望拿老夫去換那什麼撈子還魂丹，沒門！”
馮小美額角直抽，耐心已告罄，咬牙道，“反正我已答應了皇上，你不去也得去。除非你想眼睜睜看着皇上把我處死！”
莫老氣得跳腳，“去，你竟敢威脅老夫，老夫最恨别人威脅的了，臭丫頭，你敢替老夫做主，就該做好老夫拒絕，你自己搭上性命的準備，你......”
馮小美伸出兩根手指，“兩個大蛋糕！”
莫老鼓噪的聲音戛然而止。這時也是餓狠了，特别想念昨日那獨特的香甜味道來，不自覺地咽了口口水，“别、别想拿這個賄賂老夫，老夫可不是重口欲之人。”卻是明顯的底氣不足了。
馮小美又緩緩伸出三根手指，“紅燒肉、醬豬蹄、香辣魚，不能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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