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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4章 難以忘記

離婚後她驚豔了世界 明婳 2408 2024-09-04 13:01

  靳睿仰頭望着漫天煙花。

  見過無數煙花,這次的煙花最精緻最奇特,也最美。

  浪漫煙花中,祁夢清秀的小臉,不時落下五彩斑斓的光斑。

  她亭亭玉立地站在那裡,身形細長筆直,鬓發漆黑濃密,漂亮的丹鳳眼清冷神秘,朱紅色的唇微微抿着,有種美而不自知的嬌憨。

  宛若他在外公的藏室中看到的古畫中的美女。

  原來他的審美在年少時便已定格。

  所以身處滿是金發碧眼的白人女人中,他不曾有過心動的感覺。

  初見祁夢卻動了情。

  他永遠忘不了,在奧運會賽場上,她一雙細長的腿疾飛如豹,沖向終點。

  跑了第一,破了世界紀錄,她卻面不改色氣不喘,淡定悠閑又孤傲,睥睨着一群來自各國的頂尖選手。

  單單薄薄的她,體内仿佛蓄着巨大的能量。

  靳睿牽起祁夢的手,“你挺厲害,會變煙花。

  祁夢道:“小小煙花算什麼?
我還會易容,你想見誰,我能易容成誰。

  靳睿忍不住笑,“這麼說,我以後娶了你,相當于娶一群女人?

  祁夢認真地想了想,“不行,隻能娶我一個。

  靳睿啼笑皆非,她真的,好像聽不懂玩笑話。

  空中的煙花紛紛散盡,卻沒有紙屑,像泡沫一樣漸漸消失。

  祁夢又從包中摸出一個小籠子,“螢火蟲見過嗎?

  靳睿很小的時候和爺爺在島城見過,長大後就沒見過了,問:“你連螢火蟲也會變?

  “差不多。

  祁夢打開籠子,一群螢火蟲呼啦啦飛出來,小小的身子在空中輕盈起舞,綠幽幽的瑩光在夜色中神秘美妙,仿佛每隻蟲子後面墜着個綠燈泡。

  這不是祁夢變的,是她捉的。

  上次去厲爵鄉下的山莊報仇,返程路上,她下車去野地裡捉的,捉了兩袋。

  一袋裝籠送給母親玩,一籠放給靳睿看。

  不知靳睿哪天想看,她就一直裝在包裡養着,備用。

  她覺得像他們這種養尊處優,不食人間煙火的富家千金和公子哥兒,肯定喜歡這種野生玩意兒。

  靳睿垂下眼簾望着她的包,“你的包裡還能變出什麼?

  祁夢拍拍自己背上的小包,“還能變出煙霧彈、暗器和各種易容工具。

  靳睿覺得她跟他平時見的女孩子截然不同。

  見慣了商業社會精緻時髦的女性,祁夢像個野生姑娘,大膽、無畏、神秘,有時候又含蓄、害羞,還透着點不加修飾的古典美。

  不知不覺,夜色漸深。

  靳睿牽着祁夢的手,“走吧,送你找你爸媽。

  “好。

  “謝謝你給了我一個難以忘記的浪漫夜晚。

  祁夢道:“謝謝你。

  謝謝他帶她來這麼高的地方賞月,送她情侶款腕表,用法語向她表白,還誇她,帶她去見他舅舅。

  二人乘專用電梯下樓。

  上車。

  司機發動車子,朝祁夢和燕歸住的酒店開去。

  抵達酒店的時候,已将近十二點。

  靳睿送祁夢進入酒店。

  二人在大廳惜别。

  靳睿離開後,祁夢站在酒店大廳裡,隔着玻璃大門,目送他坐進車裡,這才轉身朝電梯廳走去。

  “喂!
林夕!

  一道年輕陽光的聲音傳過來。

  祁夢順着聲音看過去。

  見祁揚從大廳一側的休閑區裡走出來,手裡抱着一束包紮精緻的藍色鸢尾花。

  他朝她跑過來,把花遞給她,“好不容易才查到你住這裡,等了你一晚上了。
你和那個酸不溜秋的男人,去幹嘛了,怎麼這麼晚才回來?

  祁夢沒接花,冷着臉道:“他是香的,不酸,再說他酸,我給你一針。

  祁揚連忙說:“好,不酸不酸!

  他上下打量她,“他有沒有欺負你?

  祁夢長眉微擰,眼裡透出些許不耐煩,“找我有什麼事?

  “昏迷的保镖們醒過來了,發燒的也退燒了,我舅舅送醫院接骨去了。

  祁夢嗯一聲,“這麼晚找我,是想讓我給你舅舅再斷幾截骨頭嗎?

  祁揚急忙擺手,“不是不是,我答應過你,要替我舅舅彌補,替他贖罪。

  祁夢冷笑道:“真想贖罪,就讓他去死。

  這丫頭太絕了!

  祁揚額頭開始冒冷汗,“留他一條命吧,我替他彌補。

  他從肩上取下包,掏出一張支票,遞給祁夢,“這張支票是補償之一,你帶着身份證,工作日拿去銀行兌。

  祁夢掃了眼數額,五百萬,少了點。

  不足以彌補他們一家三口長達十四年的損失。

  連她重傷那兩年住院治傷吃藥的錢都不夠。

  祁夢撩起眼皮斜了他一眼,“這麼點兒錢,打發叫花子呢?

  祁揚擡手擦了擦額頭的冷汗,“這是我的錢,我從我爸媽給的生活費裡省出來的。

  祁夢唇角微壓,“你攢着吧,我該上樓去睡覺了。

  她擡腳就往前走。

  祁揚攔住她,看了眼腕上的表,“我等了你兩個小時,這才不到兩分鐘。

  祁夢停下腳步盯着他,“真想贖罪,就讓厲爵把全部家産捐了,拿這麼點錢來埋汰誰?

  祁揚小聲嘀咕:“捐出去的錢還不知會到誰手裡,與其便宜那些蛀蟲,不如把錢給你。

  他抓起她的手,将支票塞到她手裡,“這錢你先拿着,回頭我再向我舅舅要,他有的是錢。

  祁夢這次沒拒絕。

  這是厲爵欠她的。

  她捏着支票往前走。

  祁揚沖她的背影喊:“小夕,我明天還會來找你。
你喜歡什麼?
我給你帶。

  祁夢頭也不回地說:“喜歡你舅舅去死,明天帶他的頭過來。

  祁揚腦門發脹,額角的筋一跳一跳的。

  果然是酷酷的女孩子,多麼與衆不同,一點兒都不聖母心。

  讓人又愛又怕。

  進了電梯,祁夢将支票塞進包裡。

  來到酒店房間,刷卡進門。

  父母親沒睡,坐在沙發上,像是在等她。

  燕歸不動聲色地上下打量着祁夢,見她衣衫整齊,臉上也沒有異樣的神色,這才稍稍心安。

  林玥往旁邊挪了挪,示意她坐到他們中間。

  祁夢将包放下,換了拖鞋,走到二人中間坐下。

  她對林玥說:“媽,我要學法文,明天開始你教我。

  林玥臉上露出驚喜的神色,“小夕,你喊我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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