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4章 求婚戒指
蕭逸側眸看向沈鸢,微微勾起唇角,問:阿鸢,還記得我太太去世那年,你對我做過什麼嗎
沈鸢好好想了想,說:當時你很傷心,我和婳姐、弦哥去探望你。
後來婳姐和弦哥有事要忙,就先走了,讓我留下來,看看有什麼幫忙的。
她是蘇婳的助理,說白了,就是給她打雜的。
蘇婳讓做什麼,她就做什麼。
她就像一塊磚,哪裡需要往哪裡搬。
蕭逸眼眸裡的情緒變得深濃:在我最難過最脆弱的時候,你安慰我,照顧我,告訴我要堅強,隻要活着,就沒有什麼過不去的坎。
我難過得吐了,你幫我擦嘴擦臉,換衣服。
你熬夜照顧我,照顧我悲痛欲絕的嶽父嶽母,衣不解帶,一連照顧了我們好幾天。
沈鸢沒覺得這有什麼特别之處。
她是拿工資的。
蘇婳付她薪水,讓她照顧,她自然要好好照顧,再說當時這些事情不隻她一個人做,還有蕭家的傭人。
顧家老爺子老太太去世時,她也這樣照顧過蘇婳和顧北弦等人。
都是份内事,是她的工作。
蕭逸看向周占,你喜歡的是年輕時好玩的老鷹,我喜歡的是溫暖細緻踏實的阿鸢。
美貌易逝,優渥家境我有,年齡隻是個數字,這些統統都不重要。
膚淺的男人才會用年齡、外貌和家境,去衡量一個女人。
很明顯,我不是。
周占被氣笑了。
蕭逸這是說他膚淺呢!
他哪裡膚淺了
他原可以找年輕漂亮的姑娘為妻,可是他沒找,得知沈鸢喪父,他第一時間跑去東北找她,想給她一個家,想讓她幸福。
他這麼念舊的人,簡直用情至深,談何膚淺
周占手撐在車上,語氣帶了憤懑和不屑,合着你就是想找個免費的保姆呗
蕭逸輕歎一聲氣,搖搖頭,跟你沒有共同語言。
他看向沈鸢,走嗎
沈鸢道:走。
好,咱們上車。
蕭逸故意氣周占,就那樣堂而皇之地摟着沈鸢的腰上了車。
周占氣得用力捶一下車子。
蕭逸發動車子。
周占也迅速坐進車裡。
不過他長了個心眼,沒急着開車去追,而是等他們走遠了,才發動車子追上去,故意落得遠遠的,中間隔着七八輛車,是蕭逸看不到的距離。
他想看蕭逸會不會帶着沈鸢去開房,或者回他自己家過夜
如果真發生肉體關系,他自然要上去阻止,否則膈應。
半個小時候,蕭逸将車開到了秦漠耕的家。
他下車去拉開副駕的車門。
沈鸢擡腳下車。
蕭逸握着沈鸢的手,同她講話。
周占車停得遠遠的,拿望遠鏡瞅得清清楚楚,嘴角露出一絲淡淡的譏诮。
他覺得蕭逸不喜歡沈鸢的肉體。
這把年紀,真喜歡,從牽手、擁抱到幹柴烈火,壓根不用太久,可是蕭逸和沈鸢連接吻都沒有。
如果不喜歡她的肉體,這段感情将很難持久。
二人說了會兒話,沈鸢走進大門,蕭逸開車離開。
周占将車開到秦漠耕家的大門,對保镖說:我進去看看老鷹。
保镖認識他,放行。
周占徑直來到沈鸢的房前,推門而入。
沈鸢剛要去洗澡,衣服脫了一半,看到他進來,立馬穿上,怒道:你有病吧進人房間怎麼不敲門
周占臉上露出一抹風流輕佻的笑,你以前什麼樣,我又不是沒見過。
沈鸢臉一冷,罵道:渾蛋!
滾出去!
周占雙臂環胸道:阿鸢,蕭逸壓根不愛你。
正常男人,手牽了摟也摟了,抱也抱了,該親了,可他連親都懶得親你。
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麼接近你,但是你們倆肯定長不了。
趁我現在對你還有興趣,你還是回到我身邊吧。
我娶你,現在沒人管我了,我們倆結婚好好過日子。
沈鸢冷笑。
果然人是會變的。
他不隻負了她,還變得越來越自戀,言談舉止再也不是她曾經愛過的模樣。
沈鸢挺直脊背,道:蕭逸是君子,不是你這樣的垃圾渣男。
我爸剛去世,他覺得發展太快,會唐突,而不是你說的懶得親。
你公司不管了天天管别人的隐私!
再暗中跟蹤我,我讓阿陸悅甯揍你!
周占收起剛才的不正經。
他從褲兜中掏出一枚戒指,朝她走過去。
那戒指十分精緻,鉑金的戒圈,鑽石不算小,在燈光下熠熠生輝,很漂亮的火彩。
但是戒指不像是新戒指,鉑金戒圈有歲月的痕迹。
周占将戒指遞給她,呶,拿着,求婚戒指,你以前一直想要的。
沈鸢望着那戒指,心裡絲毫波瀾都沒有,無驚無喜。
周占抓起她的左手,就要朝她無名指上套。
沈鸢猛地抽回手,将手背到身後,動作幅度過大,她的胳膊都甩疼了。
周占道:鑽石克拉,你的生日。
戒指三十多年前就買好了,想送給你的,一直沒送出去。
遲到了三十年,好在我們都不算老。
沈鸢靜靜聽着,心裡卻怄得慌。
一個人怎麼可以這麼惡心呢
既然抛棄了她,就離得遠遠的,各自安好不行嗎
她都把話說得那麼清楚了,他還沒完沒了了,還把三十多年前買的戒指,找出來膈應她。
等于一把刀插她兩次。
沈鸢道:小時候我爸爸濫賭,我們家裡經常缺錢,所以我對錢有一種變态的渴望,隻要不犯法,有錢就賺,賺了也不花,摳得要死,都存起來。
可是後來我終于有錢了,看着銀行卡裡那些數字,我高興不起來。
小時候最想要的,長大後才得到,有什麼用
當然有用。
周占又來抓她的手,有錢就有安全感,有戒指比沒有強。
嫁給我,你後半生衣食無憂,我們相濡以沫,共度餘生。
沈鸢手背到身後,不給他摸,接連後退幾步。
周占步步緊逼。
沈鸢退到窗台前,退無可退。
她後背抵着窗台,怒道:周占,你再往走前一步,我喊人了!
周占充耳不聞,徑直走到她面前,身體抵着她。
他伸手擡起她的下巴,低頭朝她的唇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