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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9章 比她更狠

離婚後她驚豔了世界 明婳 3009 2024-09-04 13:01

  祁夢覺得那隻耳朵酥了,麻了。

  像被放到油鍋裡炸了一遍,炸得焦脆焦脆的。

  這麼多年母親對父親念念不忘,應該是父親當年給了她極度的快樂,否則母親那小性子,不會回頭的。

  她不由得心生期待,一雙丹鳳眼濕漉漉的。

  她動情的樣子甚是動人,有種小狐仙初化成人形,踏入人間的模樣,懵懂、無畏而魅惑。

  靳睿險些又控制不住。

  他低頭吻吻她的眼睛,按捺住體内的燥熱,嗓音低沉道:“下車吧。

  再不下車,他真能對她做出違法的事。

  将祁夢送進酒店,靳睿離開。

  靳太太的電話一個接一個打過來,靳睿一一摁斷。

  不想聽她撒潑,跟她講不清道理。

  他約了律師,要處理祁夢和祁連師徒的官司。

  祁夢沒上樓,靜靜坐在酒店大廳的休息椅上等。

  等靳太太。

  她知道,她會來找她。

  像父親說的那樣,先是對她好言相勸,接着給她錢羞辱,然後是威脅她,再就是派殺手暗殺她。

  以前她覺得被羞辱,頂受不了,可是現在,她不怕了,不怕被羞辱,更不怕被暗殺。

  她愛靳睿,第一眼就喜歡上,今生非他不嫁。

  等到夜晚八點半的時候,手機響了。

  是靳太太打來的。

  她開門見山道:“林夕,見一面,我們好好談談。

  祁夢道:“在哪裡見?

  “我的車在你們酒店門口。

  “三分鐘内,我到你車上。

  靳太太原以為她會找借口推辭,會拖延,沒想到她還挺痛快,倒是挺識趣。

  兩分鐘後,祁夢上了靳太太的車。

  靳太太也是有腦子的,坐的車是酒店的車,不是靳崇山的私家車。

  她還喬裝打扮了一番,頭上戴了一頂大沿的帽子,鼻子上架着一副碩大的墨鏡,換了身衣服,摘掉了身上巨貴的珠寶。

  靳太太坐在後座。

  祁夢坐到副駕駛上。

  開車的司機是靳太太的保镖。

  保镖發動車子。

  祁夢透過後視鏡看到,車後還有數輛車暗中跟着,想必是靳太太的私家保镖。

  靳太太一路無話。

  車子駛到江邊幽靜處,靳太太才出聲,“手機給我。

  祁夢道:“手機是我的私人物品,您沒權利索要。

  靳太太臉色越發難看,“不許錄音,不許裝竊聽器。

  祁夢微微一笑。

  老太太知道的還挺多,想必是有備而來。

  她從兜中掏出手機,放到車子前擋風下飾闆上,又将自己的褲兜掏了個底朝天,接着将包鍊拉開,遞給靳太太,“您檢查一下,看看有沒有竊聽器?

  靳太太摘下帽子和墨鏡,接過包,往裡一瞅,吓了一跳。

  包裡要麼是成管的針狀暗器,要麼是各種瓶瓶罐罐,要麼是小型煙霧彈,要麼是不知名的獸牙,尖尖的,泛着森森的寒光,甚至還有人皮,鮮鮮活活的一張臉皮,有鼻子有眼有眉毛有嘴巴……

  靳太太心尖兒猛地收縮一下,吓得渾身一哆嗦。

  手心冒出了一層細密的汗。

  她急忙将包扔給祁夢,迅速抽了幾張消毒濕巾使勁擦手。

  眉頭皺得深深的,她嫌棄又後怕地埋怨道:“小姑娘家家的,包裡放點化妝品放瓶香水不好嗎?
放什麼人皮面具?

  祁夢道:“關鍵時刻可以保命。

  靳太太嗤笑一聲,“對哦,你是江洋大盜嘛,得罪的人多,仇家自然也多,是得時刻防着人上門來尋仇。

  祁夢淡淡一笑,“尋仇的到目前沒有一個,因為凡是被我們偷過的,都進去了,要麼被判無期,要麼被判死刑。
奶奶,您放心吧。

  靳太太噎住。

  暗道,死丫頭,小小年紀,還挺會吓唬人。

  盜就是偷,無論偷的是什麼人,都改變不了偷的本質。

  靳太太咳嗽一聲,語氣強硬,“你還是處女吧?

  祁夢回道:“是。

  靳太太狐疑地打量着她,“你年輕水靈,成天和你師父一個大老爺們住在一起,他對你沒有想法?
我不信。

  駕駛座上的保镖窘得想縮進車頭裡。

  他扭頭問靳太太:“老夫人,你們倆談正事,我下車好嗎?
我不會走遠,就站在車旁邊。

  靳太太冷着臉拒絕:“不行!
你得保護我!

  保镖隻好擡手捂住自己的耳朵。

  祁夢伸出左手臂,将袖子撸上去,撕下一小塊仿真人皮,把手腕伸到靳太太面前,“這是守宮砂,就因為老有人懷疑,我師父幫我點的。

  靳太太呵呵冷笑,“此地無銀三百兩。

  祁夢覺得自打認識靳睿後,她脾氣好了很多。

  放在從前,若有人如此刁難,她能找根針把對方的嘴給縫起來。

  祁夢道:“要不找家酒店,我脫掉褲子,您當面檢查檢查?

  靳太太厭惡地皺了皺眉,斥道:“家世再好有什麼用?
野丫頭就是野丫頭,怎麼都改變不了粗俗的本質!

  祁夢掃一眼她身上色彩濃豔的錦衣華服,“奶奶氣質如此‘清雅脫俗’,想必家教良好,敢問奶奶您娘家是哪家大戶人家?

  靳太太出自貧寒之家。

  因為娘家太窮,才嫁給了比自己大二十歲的靳崇山。

  眼下被揭了老底,一張保養良好的臉火辣辣的。

  她惱羞成怒,“小丫頭,我不同意你和睿睿交往,除非我死,否則你這輩子都想嫁給他!

  祁夢唇角微微抽動一下。

  手伸到包上,包上挂了個古銅色的金屬裝飾品,像柳葉,有成年人中指那麼長。

  她将那裝飾品取下來,輕輕按動上面的按鈕。

  “啪!

  一聲輕響。

  裡面彈出一柄銀色的尖刀。

  保镖立馬警惕,捂着耳朵的手放下來,做出随時要奪刀的架勢。

  祁夢将尖刀遞給靳太太,“奶奶,刀給您。
您往我身上捅三刀,如果我死不了,您就此收手好不好?

  靳太太盯着那鋒利的細刀。

  細薄的銀色刀刃在車内燈光下,發着森森寒光。

  她擱在腿上的手又開始冒冷汗了。

  小丫頭不愧是江洋大盜出身,挺狠!

  比顧華錦當年狠太多!

  靳太太冷嗖嗖地笑,“你當我傻啊?
這麼點小刀哪能捅死人?
再說了,我捅你三刀,我不是犯罪嗎?
我好日子過得舒舒服服的,為什麼要犯法?
要捅你自己捅,找個沒人的地方捅,别髒了車,也别讓睿睿懷疑我……”

  “噗。

  極輕的一聲響。

  世界瞬間安靜!

  靳太太一臉錯愕,雙眼死死盯着副駕上的祁夢,嘴仍保持着張開的姿勢,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保镖也驚得睜大眼睛!

  鮮血從祁夢的褲子上湧出來。

  她穿的是一條黑色棉質長褲。

  血很快洇濕那一片,褲子顔色變深,祁夢卻面無表情,眉頭都不帶皺一下的。

  隻額頭細密的冷汗,暴露了她的真實情緒。

  她輕提一口氣,将刀從大腿上拔下來,銀色刀刃上是鮮紅的血。

  血滑落到車子地毯上。

  鮮紅的幾滴,觸目驚心。

  祁夢握着彈簧刀的手舉起來,接着朝自己腿上紮去。

  保镖一把握住她的手腕,制止道:“姑娘,姑娘,有話好好說!
你這樣,我要被連累的!

  祁夢打開他的手,握着刀朝自己小腹上捅去。

  “噗”一聲悶響。

  仿佛捅到了血包,鮮紅的血噴湧而出。

  染紅了祁夢的上衣,染紅了座椅,染紅了車子地毯。

  靳太太吓得呆若木雞!

  祁夢眉頭皺起,面色蒼白,扭頭對靳太太道:“兩刀了,還差一刀。

  她将刀從小腹上拔出來,對準自己的胸口,她緩緩閉上眼睛。

  原本秀氣的小臉此時面無人色,額頭豆大的汗珠落下來。

  可是她沒哭,一滴淚都沒流。

  靳太太驚慌失措地站起來,彎着腰,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哀求道:“别捅了别捅了!
别捅了!
我輸了我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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