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我是不是不行
許招娣看他面色嚴肅,忍不住笑笑。
“你這麼嚴肅幹什麼?搞得我欠你似的。”
“這種事情是要負責的。”
許招娣沒忍住咯咯笑了兩聲。
這人……蠻可愛。
一進屋,陳建國大腳帶上門,将人放床上壓了上去。
許招娣一雙圓溜溜的眸子盯着他,陳建國于心不忍,他咬牙伸手熄燈。
房間裡黑漆漆的,窗外時不時電閃雷鳴,恍惚間陳建國依稀看見許招娣緊閉的雙眼。
他也緊張,但緊張歸緊張,該幹的事兒還得幹。
他咬牙伸手脫掉許招娣衣服,低頭親了上去。
許招娣耳邊是陳建國粗重的喘息,他弓着後背,密密麻麻地吻落在她脖頸上。
許招娣緊張,雙手緊捏着床單,陳建國雙手移到她手邊,粗糙的大手打開她的手,兩人十指相扣。
他壓在她耳邊,小聲呢喃道:“招娣,别怕,我會輕一點的。”
身體撕裂般的疼痛襲來,許招娣神經緊繃,陳建國進去後沒動,好一會兒才動起來。
就在他想要大顯身手時,三分鐘不到,完事兒。
陳建國……
許招娣……
兩人一陣沉默,陳建國翻身側躺在一邊,将人攬進懷裡,心裡是無盡的壓力。
媽的,他是不是有病?
是不是不行?
陳建國額頭抵在許招娣額頭,情緒失落至極。
“媳婦,我是不是……不行?”
許招娣心裡本來亂糟糟的,聽他這麼一說,忍不住咯咯笑出聲。
該說他憨,還是該說他傻?
如果沒猜錯的話,他應該也是第一次。
聽見許招娣的笑聲,陳建國情緒更失落。
許招娣往他懷裡靠了靠,聲音溫和道:“我問你一個問題,你要如實回答我?”
“什麼問題?”
完了完了,媳婦肯定要問他身體有沒有問題。
他平時壓根就沒檢查過,是個正常人都不會想到自己這方面有問題吧。
“就……這事兒,你是不是第一次?”
陳建國一懵,反應過來頭點得跟小雞啄米似的。
“不是,我肯定是第一次啊。
你是我第一個娶的人,我不跟你跟誰幹這種事兒?
這種事不是随便拉個人就能幹的呀。”
聽到他迫切想解釋的聲音,許招娣笑得不停。
再次确認,這貨就是個糙漢。
許招娣笑着笑着,往他懷裡一鑽,仰頭主動吻上他的嘴巴。
陳建國身體一僵,許招娣柔聲道:“笨蛋,第一次都會這樣。”
“真的?”
“真的。”
“那是不是說明我沒病?”
“嗯,你沒病。”
“不行,那咱們再來一次試試。”
許招娣……
這不是給自己挖了個坑嗎?
他再次壓上來,許招娣雙手抵在他胸口。
“開燈吧,看着你的臉我就不怕了。”
陳建國莫名有些心疼,他默默打開燈,一雙深邃的眸子盯着許招娣秋波盈盈的桃花眼,呼吸加速。
這次,他速度放慢,試着讓兩人的身體慢慢熟悉。
這種事情,男人大多數情況下,都是無師自通。
窗外風聲洶湧如萬千情潮,室内昏暗的燈光下,陳建國雙眼迷離。
深深淺淺浪潮般地呻吟過後,許招娣隻覺得一股熱流将她整個腹部填得滿滿當當。
事後,陳建國趴在許招娣身上重重喘息,他仿佛能聽見刺激過後的心跳聲在腦子裡發出咚咚咚的聲響。
他額頭和後背是一層密密麻麻的汗水,許招娣緩了好一陣才緩過來。
她全身酸軟,像是被人拆卸了骨頭一樣,尤其是腰和腿,快要斷掉一樣。
陳建國抱着她好一陣子,兩人才簡單擦拭一下。
看到床單上那抹鮮豔的紅色,陳建國将人抱得更緊了。
想起幾個月前,聽見那些閑言碎語,他也曾經有過懷疑的心思,但事實證明,這年頭閑言碎語聽不得。
一個人的人品好與壞,還是要在朝夕相處中慢慢了解。
他很慶幸自己沒弄丢她。
陳建國想跟許招娣說幾句貼心窩的話,聽到懷裡的人深深淺淺的呼吸聲,他唇角裂開,在她額頭落下輕輕一吻。
夜還很漫長,以後懷裡有了她,就再也不用擔心被窩涼。
這一晚上,陳建國激動得睡不着,第二天早上醒來時,他整個人紅光滿面。
陳建國輕手輕腳起身,洗漱完偷偷看了眼許招娣,她還是昨晚上睡覺的姿勢,一點都沒動,像貓一樣睡覺很乖。
陳建國下樓時碰到江大海,江大海看他神清氣爽,周身的氣場好像一下不一樣了。
“嘿,你昨晚上是不是背着我們偷吃好吃的了,今天看着跟吃了補品一樣,紅光滿面。
快說說,是有啥好事還是吃什麼補品了?”
要是以往,陳建國肯定會臉紅脖子粗。
但今天不一樣,他是個真正的男人了,他怕個球。
“就算有好事兒也不告訴你。”
“啧啧,你跟你媳婦睡了?”
一聽這話,陳建國心裡一緊,這貨怎麼知道的?
他面上看着平靜無痕,但實際上心裡慌得一批。
“什麼叫我跟我媳婦睡了?我們早睡了。”
江大海眼底笑意不明,看來還真叫自己猜對了。
平時他就拉着一張臉,一副癡男怨女的樣子,就算長得再粗狂,身上那股子蠻狠勁兒看着就很幼稚。
少年和男人,那股子氣息還是很容易分辨的。
江大海知道他在自己面前放不下面子,笑呵呵跟上去道:“沒事兒,我不會笑話你這麼晚才洞房的,哈哈哈……”
陳建國……
他腳步一頓,一臉無語地看着江大海,江大海笑得更開心了,他在陳建國肩膀上輕拍了一下。
“恭喜你了,再過不久,你就要當爸爸了。”
“滾…”
這人臉皮真厚,這種事情是光天化日下,能明目張膽聊的嗎?
陳建國先一步走了,江大海不慌不忙追上去。
許招娣是真的累了,響亮的早操口号聲都沒能把她喊醒。
陳建國早操後拎着早餐回來,許招娣還保持着早上那個睡姿,唯一不同的是她白皙的胳膊放在被子外面。
昨晚上下了一晚上大雨早上涼,陳建國怕她着涼,輕手輕腳進去要給她蓋被子時,許招娣一雙眼睛微微睜開一條縫隙,又緩緩合上。
她睡得迷迷糊糊,呢喃道:“幾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