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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百九十二章 白将軍

風吟武門 小九徒 4098 2025-04-13 12:43

  我将老拐的情況一五一十對她講了。

  馮小萍聽完之後,對我說:“每一個千面佛都極端狡猾,确實很難找,但也不是完全沒有希望。我從事這行多年,上下遊乃至古玩行當專家教授都有交集......這樣吧,我以自己的名義來找他!”

  記得喬大曾經說過,馮小萍是著名高校的高材生,入行之前為田野考古界的頂尖人物,入行後短短幾年便闖出‘南江馮小萍,鬼眼江湖行’的大名号,找她尋龍點穴、鑒寶斷古的人不知道有多少。

  隻不過,馮小萍因為一心給嚴忠輝治病,帶着他很不方便,向來低調且獨來獨往。

  一位盜墓界奇花級人物,人人都想搭上她的線,現在她以自己的名義來找,幾乎等于調動盜墓行當全方位人脈了。

  其實我的本意,能讓她轉告一位信得過的同行幫忙,就已經很夠義氣,未想到她願自己挂帥。

  我說:“這些年你素來謹慎,一下如此高調,我擔心......”

  馮小萍擡手制止了我。

  “風爺,我師哥能不能治好另說,就沖你之前勸我來試一試的話,我就必須全力以赴,無需多慮。”

  我隻得向她道謝。

  沒一會兒,媚姨按我們的要求,帶了一隻快二十斤重的白色大公鵝,它在尼龍網兜裡還拼命掙紮。

  大白鵝見到我們,憤怒地探長了脖子,對我們嘶叫。

  民間傳說鵝有辟邪打災的能力,嶺南地區更有“養鵝三年,淨宅十年”的說法,也不知道真假。

  媚姨氣喘籲籲将尼龍網兜拎上來,擦了擦汗。

  “阿風,市場上最大的鵝了,好兇。”

  我趕忙接了過來,對她說辛苦。

  小可藥也調制好了,吩咐我将大白鵝拎進嚴忠輝住的房間裡去。

  可本來兇巴巴的鵝,一到房間門口,似乎聞到了什麼氣息,變得極為驚恐,瘋狂撲棱翅膀,大聲嘶叫,還“噗噗”不斷往外竄稀,一副吓壞了的模樣。

  小可見狀,皺了皺眉頭,對它說:“給我蹲下!”

  神奇的是,此話一出,大鵝真的蹲了下來,縮着脖子,可憐兮兮地瞅着小可。

  我有些發懵。

  “你啥時候會馴鵝了?”

  小可格格直笑:“我不會啊,随便喊一句而已,誰知道它真的蹲下了......它害怕就讓先在外面待一會兒吧,等弄好了,你再拉它進來。”

  講完之後,小可先進了房間。

  大白鵝見小可不在身邊了,又開始發瘋,在尼龍網兜裡反複掙紮,妄圖逃走。

  我也學着小可對它說:“給我蹲下!”

  誰知道,這家夥非但沒聽我的,反而從尼龍網兜裡迅疾探出頭,張嘴就狠啄了一下我大腿,疼死我了!

  馮小萍在旁邊都看笑了。

  無奈之下,我隻得将尼龍網兜拴在窗戶鐵杆上,讓它自己折騰。

  馮小萍拿出手機,走到一邊,開始打電話、發信息,叫人幫她找老拐。

  這次找人,如果花癫鶴是點對點,紅喜神三爺就算面,而馮小萍算是海陸空全方位一體了,如此态勢要是找不出來,我隻能說天不讓我成事。

  大概十幾分鐘之後,小可滿頭大汗,将門打開了,吩咐我們把大白鵝給拉進去。

  我去拉鵝。

  鵝還是瘋狂攻擊我。

  小可又對它喝一聲:“安靜點!”

  這畜牲竟然立馬安靜了。

  我像拖死狗一樣,拖着雙腿蜷縮趴地上的大白鵝進了房間。

  房間窗簾拉得嚴嚴實實,屋子隻剩下一盞洋油燈,嚴忠輝坐在椅子上,全身隻剩下了褲衩,瘦骨嶙峋的像極了風幹的屍體,不過身上布滿了密密麻麻的血點,數都數不清,顯然是小可剛才用針紮的。

  他的身前放了一個水盆,盆裡面裝了清水,水中有十來枚雞蛋。

  這場景我似曾相似。

  轉念一想,當初卓希身上中了血蟲蠱,烏先生救她的時候,就曾用過水盆清水雞蛋,大概率這是薩滿術中獨特的道具,小可是真得到了烏先生的真傳。

  小可先燒了一道符紙,讓我将灰喂進了大白鵝的嘴巴,剪開尼龍網兜。

  大白鵝不肯吃,小可瞪了它一眼,這畜牲才張開了嘴。

  小可穿上了薩滿長袍,手中拿着伊姆欽,神情變得嚴肅起來。

  本來這丫頭在我心中向來是萌寵小兔的可愛模樣,但法具一拿,我突然覺得她自帶一股冷冽和威嚴,這種氣質,隻可感受,說不清道不明。

  有人說鵝這種動物,能清晰地覺察出靈界氣息,我感覺它會害怕小可,大概率是恐懼這丫頭身上的氣息。

  小可長袍飄飄,手晃動伊姆欽,開始圍着水盆轉圈,口中念着聽不懂的咒語。

  十幾圈之後,她手勢驟停,擡手一指大白鵝。

  “白将軍何在?!”

  大白鵝本來趴地上滿臉死相,此刻竟然騰一下站立而起,一條腿直立,一條腿彎曲縮進身子裡面,昂揚着脖子,寬大的翅膀展開,像極了一隻即将飛天的鶴。

  小可再猛然搖動伊姆欽。

  聲響猶如号令!

  大白鵝忽然之間撲向了嚴忠輝,像瘋了一樣在他身上狂啄。

  我和馮小萍都看傻了眼。

  後來反應過來,它并不是亂啄,每一次都啄嚴忠輝出血的傷口。

  大鵝撲棱,羽毛飛舞,嚴忠輝似乎極端痛苦,身子緊繃,探長脖子,喉嚨裡發出野獸一般的低聲嘶吼,時不時還一抽一抽地顫栗。

  我甚至覺得,這鵝每一下都要将本就奄奄一息的嚴忠輝啄死。

  馮小萍淚流滿面,跪了下來,匍匐在地,身軀顫抖,哭着喃喃低聲呼喚。

  “師哥......師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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