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槿,你輸了。
”
李園,内院,兩天沒出門的李子夜,拉着木槿下棋,赢了一局又一局。
仿佛,外面的血雨腥風都與李家無關。
紙終究包不住火,皇室的暗影衛被人一鍋端的消息,很快在都城的各大勢力間傳開,頓時,各方震動。
幾乎所有人都猜到了,這件事的幕後主使是李家,因為,也隻有李家具備這個實力和動機向皇室進行如此大規模的報複。
但是,猜測歸猜測,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沒人敢亂說。
涉及到皇室的暗影衛,一切言論都是禁忌,說多了,很容易惹禍上身。
“李家,真是瘋了!
”
關山王府,關山王聽到暗影衛被人一鍋端的消息後,心中震驚的無以複加。
在這個時間段,傻子都能看出來,這是李家對皇室的報複。
李幼薇在和白忘語的大婚上出事,顯然,已徹底觸怒了李家。
但是,誰都沒有想到,李家的報複,會這樣驚人。
如此行為,無異于對皇室宣戰。
“王爺,此事真的李家所為嗎?
”王府内,關山王妃神色凝重地問道。
“毋庸置疑。
”
關山王點頭道,“本王猜到李家可能會有所動作,不過,着實沒有想到李家的反撲會來得如此快,如此猛烈。
”
“李家,實在太瘋狂了,他們哪裡來的這麼多高手?
”關山王妃不解地問道。
“煙雨樓。
”
關山王凝聲道,“暗影衛是被一群善于暗殺的高手突然襲擊一鍋端掉的,世上,有這個能力的殺手組織,唯有煙雨樓。
”
“收金買命?
”
一旁,關山王妃神色一震,說道,“能讓煙雨樓一次性調動這麼多五境殺手,李家,恐怕付出了不小的代價。
”
“至少,百萬白銀起步。
”
關山王感慨道,“李家的财富,可真是驚人,一次拿出這麼多銀兩,換作其他任何勢力,都不可能承受得了。
”
“王爺,李家是不是太沖動了?
”
關山王妃目光微凝,問道,“陛下不可能忍得下這口氣,皇室的反擊,李家估計很難扛得住。
”
“不,抛卻立場和身份,李家做的對。
”
關山王應道,“李家打掉了皇室的暗影衛,皇室就等于斷了一條手臂,再想對李家下手,有心無力。
”
倒不是說皇室對付不了李家,而是,想用較小的代價對付李家,已不可能。
一直以來,暗影衛就是皇室搜集情報、監視群臣的工具,如今,暗影衛被人端了,皇室多年的局部也就毀于一旦。
沒有暗影衛在暗中相助,皇室不會輕易與李家撕破臉、明目張膽地對李家下手,因為,代價實在太大了。
“木槿,你又輸了。
”
李園内院,李子夜不知第幾次赢下棋局,将棋子丢入棋盒,說道,“休息一會兒。
”
“小公子棋藝精湛,我不是對手。
”木槿如實應道。
“下的次數多,就更加熟練而已。
”
李子夜笑了笑,說道,“木槿,考你一下,接下來,皇室要做什麼?
”
“分化煙雨樓和李家,各個擊破。
”木槿思考片刻,應道。
“聰明。
”
李子夜贊揚道,“自從上次二哥與紅衣抓了雷供奉,皇室便一直想方設法與煙雨樓取得聯系,這次的教訓後,皇室對于煙雨樓的實力必定更加投鼠忌器,所以,皇室不會輕易對李家和煙雨樓同時宣戰,兩害取其輕,皇室必定更想滅掉李家,那麼,分化李家和煙雨樓,逐一擊破,是最好的選擇。
”
說到這裡,李子夜端起桌上的熱茶喝了一口,繼續問道,“木槿,站在李家的角度,要如何應對?
”
“将計就計。
”
木槿想了想,應道,“利用皇室情報不足的弱點做文章,明修棧道暗度陳倉。
”
“真不錯。
”
李子夜聽到木槿的回答,面露欣慰之色。
王爺在天之靈,若能看到木槿的成長,想必也能安心了。
授之以魚不如授之以漁,學會思考問題的方式,比起李家的庇護更有用。
就在李子夜藏身府中,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順便指點木槿之時。
皇宮前。
馬車停下,一抹身着青袍的身影走下馬車,在暗影衛的帶領下進入了皇宮。
玄武門前,長孫封宇看到暗影衛帶來的青袍男子,眉頭輕皺。
這是什麼人?
不過,暗影衛辦事,無需對任何人交代,縱然身為禁軍統領之一的長孫封宇也無權過問。
很快,暗影衛的帶領下,青袍男子來到壽安殿前。
“陛下,人帶來了。
”
兩人入殿,暗影衛停步,恭敬行禮道。
“見過大商陛下。
”
一旁,青袍男子客氣一禮,喚道。
“如何稱呼?
”
棋桌前,商皇擡起頭,看着來人,問道。
“青萍。
”
青袍男子回答道。
“青先生。
”
商皇平靜道,“皇室與煙雨樓之間,雖有摩擦,卻也沒到你死我活的地步,這一次,煙雨樓對暗影衛下手,是否太過了?
”
“收人錢财,替人消災。
”
青袍男子也沒有否認,語氣淡然道,“煙雨樓開門做生意,不能和銀子過不去。
”
“李家?
”商皇問道。
青袍男子輕輕搖了搖頭,應道,“煙雨樓規矩,不會洩露買家任何消息,陛下還是不要多問了。
”
“好,朕不多問。
”
商皇沉聲道,“朕想問問,煙雨樓,做不做皇室的生意?
”
“當然。
”
青袍男子點頭道,“隻要陛下開得起價錢。
”
“煙雨樓,真的什麼任務都能接?
”商皇轉了轉手中的棋子,問道。
“也不是。
”
青袍男子搖頭,應道,“首先,要煙雨樓能夠做到才行,看在陛下第一次與煙雨樓合作的情面上,送陛下一個情報,煙雨樓已不止一次接到刺殺陛下的任務,不過,都被我們退了回去,這樣的任務,煙雨樓做不到,便不會接。
”
“哦?
竟還有這樣的事。
”
商皇聞言,面露異色,說道,“若是朕想請你們殺了李家的那位三公子呢?
”
“不接。
”
青袍男子再次搖頭,應道,“此人身邊高手太多,又富于心計,殺他,不比刺殺陛下容易多少。
”
“李家三公子不行,那渝州城的那位李百萬呢?
”商皇眸子微眯,問道。
“可以談。
”
青袍男子想了片刻,說道,“就看陛下出的價錢,能否讓我們滿意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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