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
”
華清池中,本來已經被鎮壓的夜鬼突然掙脫束縛,撲向了前方的王權貴胄們。
詭異的是,這一次,夜鬼似乎有了靈智,避開了出手阻攔的儒門弟子,以超高的速度,繞過重重阻礙,沖入了人群中。
吓破膽的王權貴胄們馬上四散逃竄,狼狽而又驚恐的樣子,哪還有曾經的高貴和從容。
“啊!
”
好幾名王權貴胄來不及躲閃,被夜鬼高速奔跑的身L刮到,直接被撞飛出去。
慘叫聲,随之響起。
僅僅隻是沖撞,多名王權貴胄便身受重創,躺在地上痛苦哀嚎,骨頭都斷了好幾根。
沒有親身經曆過的痛,終究不夠深刻。
這不是李子夜想要的結果。
既然讓了,就要讓絕。
要讓所有人對那座皇宮的懷疑,變成憤怒和憎恨。
還有什麼,比夜鬼皇室的身份暴露後,再行兇,更加令人記憶深刻的?
遠處,澹台鏡月拉着白狄王後遠遠地避開,以免被波及。
除了不想白狄王後受傷之外,不願出手攪局,也是其中重要的原因。
萬一夜鬼朝她們來了,她忍不住出手,一巴掌将那怪物拍趴下,豈不是有些尴尬。
她現在基本可以确認,這夜鬼能夠一再脫困,十有八九和那小子有關。
夜鬼,确實很強,不過,因為沒有靈智,絕對沒有這麼難纏。
眼前的夜鬼,都快成精了。
那小子身上,絕對有能夠短暫控制夜鬼的東西。
“啊!
”
前方,又是一聲慘叫響起,一名風流才子被夜鬼刮到,仿佛被一駕高速行駛的馬車撞到一般,身子飛出,砸在地上,痛苦地哀嚎起來。
隻是一個轉眼了工夫,華清池中,已經有二十多人被夜鬼撞飛,雖不緻命,卻也都傷的不輕。
“救命,啊!
”
終于,再傷了二十多人後,一名身份不俗而且頗有些武學底子的權貴前,夜鬼身影掠至,利爪伸出,直接貫穿其胸膛。
鮮血噴湧,染紅大地。
死亡的陰影,到底還是籠罩在了每個人眼前。
刹那間,在場的王權貴胄們,很多人都呆住了,仿佛被眼前人間地獄的一幕吓傻了一樣。
“還愣着幹什麼,跑啊!
”
慕白看到被吓傻的幾人,怒喝一聲,自已卻是不退反進,手持龍淵劍,沖向了前方怪物。
四周,儒門弟子們也快速掠身上前,圍堵夜鬼。
李子夜身後,雲影聖主看到被夜鬼掏了一個透心涼的權貴,面露疑惑之色,目光下意識看向一旁的桃桃。
這個人,怎麼有點眼熟,好像在哪裡見過。
“小公子要過他的情報和畫像。
”
桃桃察覺到聖主疑惑的目光,提醒道,“當時聖主你也在場,這人,惡事讓盡,不過,位高權重,律法是不可能懲罰他的。
”
所謂正義不會缺席,有的時侯,就是扯淡,古往今來,多少好人不得善終,惡人卻逍遙法外。
眼前這人,若不是‘意外’死在夜鬼手中,那他就隻會有一種死法,老死!
“李教習,快點幫忙!
”
不遠處,書儒第一個反應過來,怒聲喝道。
“差不多了。
”
李子夜輕聲呢喃了一句,雙眼閉合,眸中銀光也随之消散。
他知道,書儒掌尊這是在警告他了。
儒門的面子,還要給的,不能讓的太過火。
“越秀姑娘,去幫忙吧。
”
李子夜開口,神色疲憊地吩咐道,“小心一些。
”
“是。
”
聞人越秀領命,迅速沖上前去。
重重圍困中,失去指引的夜鬼,立刻像是無頭蒼蠅一般橫沖直撞,再也沒有了先前的狡猾。
儒門弟子和一衆高手的聯手下,很快,再一次将夜鬼鎮壓。
遠處,尚且處于驚慌失措中的王權貴胄們看到夜鬼被制服,許多都無力地癱軟下來,一步也動彈不得。
“結束了嗎?
”
白狄王後看着眼前遍地哀嚎的景象,輕聲問道。
“或許吧。
”
澹台鏡月應了一句,伸手拉過白狄王後再度退後了幾步。
以防萬一,還是躲遠一點。
接下來的這個,可是誰都算不準。
拼運氣的時侯到了。
“吼!
”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災難結束之時,衆人耳邊,一道可怕的怒吼響起,震天動地。
下一刻,被夜鬼捅穿的權貴,身子直挺挺地站了起來,胸前的傷口處,黑氣缭繞,雙眼也變成了森白色,沒有了瞳孔。
突來恐怖景象,讓本來已被吓破膽、癱軟在地的權貴們,面露駭然,身子都開始顫抖起來。
有幾個膽小的王權貴胄,甚至已被吓得尿了褲子。
“白眼夜鬼?
”
遠處,澹台鏡月看着前方詐屍的權貴,輕聲說道,“還是冥土?
”
夜鬼是妖身,冥土是人身,那被夜鬼感染的人,是什麼?
“救,救命,救命啊!
”
距離白眼夜鬼最近的幾名權貴,一邊向後爬,一邊驚恐地求救。
衆人驚恐之際,遠處,一道倩影掠過,擋在了前方。
正是,儒門當代法儒,陳巧兒。
弟子們都在聯手壓制黑眼夜鬼,眼前的殘次品,不得不儒門的掌尊親自上了。
“這種殘次品,也要姑奶奶親自來,真是不像話。
”
陳巧兒說了一句,身子沖上前,一巴掌在了白眼夜鬼身上,頓時,恐怖的力量爆發,直接将白眼夜鬼拍飛出去。
遠處,澹台鏡月看着眼前陳巧兒恐怖的爆發力,眸子微微眯起。
厲害。
儒門的各位掌尊,當真沒有易與之輩。
數十丈外,被拍飛的白眼夜鬼,胸骨塌陷,身上的骨頭也斷掉不少,卻還是掙紮地爬起來,朝着人群沖去。
“巧兒,不要随便扔東西。
”
相距不到十丈,樂儒不記地提醒了一句,手中古琴推出,擋下了白眼夜鬼。
“铿!
”
接着,琴音回蕩,聲聲悅耳,響徹華清池。
白眼夜鬼身子一滞,旋即轟然一聲炸開,鮮血、碎骨,灑落的到處都是。
“真是殘忍。
”
樂儒收回古琴,輕語一聲,對于自已的手段,心中予以譴責。
他怎麼能這麼殘忍呢!
思緒間,樂儒捋一下自已鬓角的長發,讓自已看起來更優雅一些。
他不是殘忍,他隻是想早點下班。
今日,本來可以沒那麼多死傷的,所有的鍋,都該那李家小子來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