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
”
大商都城上空,陰雲再度卷土重來,遮天蔽日。
百姓們看到這異常的天象,神色皆震驚不已。
聖賢顯聖,剛為人間驅散了陰霾,這才幾個時辰,為何,天氣又變了?
難不成,發生了什麼事?
“吼!
”
這時,街道盡頭,一道渾身缭繞着黑氣的身影出現,恐怖的黑色氣流彌漫,駭人心神。
“怪物啊!
”
百姓們見狀,驚慌失措,慌忙逃跑,震撼不已。
後方,渾身缭繞着黑氣的怪物沖向百姓,欲要擇人而噬。
天上,雷聲陣陣,人間怪物吃人,末日之象,末日之景,映入每個百姓眼中。
“轟隆。
”
華清池,衆人看到天際翻滾的陰雲,加上此前張東鹿的話,心中已然有了幾分相信。
“小子夜,怎麼這麼巧?
”
雲影聖主看着雷霆大作的天空,一臉詫異地傳音問道,“難不成,儒首他老人家又出手了?
”
“當然不是。
”
李子夜平靜道,“儒首哪有那麼閑,他剛剛隻是将都城上空的雷雲驅走了,都城周圍,依舊還在下雨,就相當于你用手扒開水塘中的水,很快,周圍的水,又會重新填補回來。
”
“還是不對啊。
”
雲影聖主不解地問道,“你怎麼控制這個時間?
就算你能算準其他的時間,三尺劍和聞人越秀要打多久,你總不能也算得出來吧?
”
“我确實算不出來他們兩人要打多久。
”
李子夜淡淡道,“那聖主覺得,我們中間插的那個劍舞,是為了什麼?
真是為了打廣告嗎,那劍舞,就是為了調整時間用的,空餘的時間多,就多表演一會,時間少,就少舞一會,這樣,所有的節目都能連上,不至于太過緊張,也不會空出一大段空白的時間,至于最後,細微的時間控制,便交給丹儒掌尊了。
”
說到這裡,李子夜語氣一頓,繼續道,“這不,慕西子剛醒,就開始打雷了嗎?
”
“還能這樣?
”
雲影聖主瞪大眼睛,一臉驚歎地說道,“你們可真是老謀深算!
”
“過譽了。
”
李子夜神色淡然地應道,“真正的好戲,還在後面。
”
“怪物,有怪物!
”
就在衆人的心神還未從慕西子和俞青玄之事中緩過之時,華清池外,一道急切地聲音響起,喚道,“掌尊,城中有怪物出現,正在吃人!
”
一語落,在場衆人心神再度一震,面露難以置信之色。
“吼!
”
不等衆人回神,遠處,一道渾身缭繞着黑氣的身影出現,瘋狂朝着華清池這邊沖來。
“怪物,怪物朝這邊來了!
”
華清池中,達官貴人們看到前方沖來的怪物,臉色都是一變,驚恐地喊道。
“忘語,儒門弟子,劍陣!
”衆人前,陳巧兒開口,下令道。
“是!
”
儒門衆弟子,以白忘語為首,齊聲領命,旋即縱身掠向前方怪物。
二十餘名的儒門弟子,白袍古劍,在怪物沖入華清池的一刻,将其圍在了中間。
下一刻,古劍齊出鞘,劍影紛紛,壓制劍陣中的怪物。
“夜鬼?
”
白狄王後身旁,澹台鏡月看着前方劍陣,面露怪異之色。
不錯,一招接一招,這是要置大商皇室于死地啊。
不過,這樣就降服了夜鬼,沖擊力似乎不夠,應該讓這些王權貴胄們親自L會一下怪物的可怕才是。
思緒方落,前方劍陣中,夜鬼一聲怒吼,沖破劍陣,徑直沖向了前方的王權貴胄們。
“怪物出來了,救命,救命啊!
”
一瞬之間,場中的王權貴胄們吓得魂飛魄散,肝膽俱裂。
近在咫尺,夜鬼張開血盆大口咬向前方的權貴,卻見一柄長劍破空而至,擋下了怪物的大口。
“四殿下!
”
被救的權貴,看到出手的人,面露激動之色,旋即屁滾尿流的躲開了。
“聖主,保護好公主殿下。
”
機關椅上,李子夜開口,提醒道。
“放心吧。
”
雲影聖主應了一聲,伸手抓過一旁的九公主,将其護在身後。
衆人四散逃竄,空地上,慕白出手攔下夜鬼,憑借一把龍淵劍,護住了後方的權貴。
“快幫四殿下!
”
很快,白忘語等儒門弟子沖上前,再開劍陣,壓制夜鬼。
二十餘柄長劍,劍影交錯,聯手慕白,将夜鬼困在了劍陣之中。
遠處,驚慌失措的權貴們看着前方的戰鬥,皆是後怕地問道,“那是什麼怪物,從哪裡來的?
”
“掌尊。
”
這一刻,一名儒門弟子匆匆趕至,着急地禀報道,“據城中百姓說,怪物是從皇宮那邊來的。
”
“從皇宮來,直奔華清池這邊?
”
書儒臉色一沉,說道,“消息确認了嗎?
”
“千真萬确。
”
報信的儒門弟子快速道,“很多百姓都看到了。
”
話聲落,周圍的王權貴胄們心中驚濤翻湧,已說不出是震驚還是恐慌。
皇宮出來的怪物,目标,還是他們?
“轟隆!
”
天際,雷霆大作,劃破昏暗的人間。
“大兇,大兇啊!
”
張東鹿看着天際,痛心疾首道,“人間失德,災禍四起,怪物吃人,完了!
”
周圍權貴們聽到張大人的權威批語,心中更加的恐慌。
“都慌什麼!
”
戰局中,慕白看到周圍恐慌的衆人,在儒門弟子的幫助下,一劍貫穿夜鬼的胸膛,轟然将其釘在了地上,怒聲道,“天還沒塌呢!
”
機關椅上,李子夜聽到慕白的怒喝聲,臉上露出一抹微不可察的笑意。
不錯啊。
從今天起,慕白,差不多可以獨當一面了。
周圍的權貴們聽過四殿下的訓斥聲,身子一震,很快回過神來,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般,心中的驚慌少了許多。
對,四殿下還在這裡,還在他們這邊!
“城中百姓。
”
雲影聖主看着前方被制服的夜鬼,輕聲道,“這次,恐怕死傷不少。
”
一旁,桃桃聞言,輕輕搖了搖頭,示意沒有。
小公子讓事,何時出過這種纰漏。
華清池外,無人看到的地方,從不往森歸來的還珠摘下了頭上的黑袍,目視前方,神色平靜,不言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