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園。
内院之中,李子夜一對三,一心二用,又讓五子的情況下,大殺四方,将對手殺的丢盔棄甲,片甲不留。
絕對的實力碾壓,毫無任何懸念。
于是,雲影聖主三人喜提了三天的掃院子大禮包。
一局棋之後,房間中,李子夜提筆,繼續在桌上的宣紙上畫着什麼,一張又一張。
約莫大半日後,李子夜放下手中的墨筆,吩咐道,“桃桃,這是拆解過的飛仙訣劍法,你将它收起來,臨摹三份,一份送到太學宮,一份送到渝州城,剩下的一份,送到南嶺。
”
桃桃看到桌上厚厚的一摞宣紙,詢問道,“小公子,太學宮那邊肯定會問我們處理的權限,屆時,如何回答?
”
“送給他們,就是讓他們全權處理。
”
李子夜平靜道,“他們若是願意,可以将拆解好的飛仙訣劍法,教給所有的太學宮學子。
”
“小子夜,你可真是大方。
”
一旁,吃瓜群衆雲影聖主一臉贊歎地說道,“你吃了這麼多苦才練成的武學,說送人就送人,對了,别忘了也送我一份,你拆解到第幾式了?
”
“前七式都在這裡了。
”
李子夜如實說道,“第八式太過複雜,還需要一些時間。
”
“那也很厲害了。
”
雲影聖主應道,“本座記得,飛仙訣第七式,連那些所謂的人間劍仙都演化不出來,你現在将它拆解了,今後,有人想修煉飛仙訣,就可以一直練到第七式。
”
“飛仙訣的問題,不僅僅在于招式的複雜,還有心法的缺陷。
”
李子夜輕歎道,“不過,我沒有時間和精力再去完善心法,隻能先把招式拆解了,供後人參考。
”
他将他能做的事情,都做完了,剩下的,也隻能交給後來之人。
雲影聖主聽過眼前人托孤一般的言語,眉頭輕皺,斥責道,“别亂說話,你才多大。
”
“凡事,做兩手準備。
”
李子夜淡淡一笑,說道,“聖主放心,待我把第八式拆解出來,第一個拿給聖主參考。
”
“那第九式呢?
”
雲影聖主立刻蹬鼻子上臉,興奮地問道,“不如一起送本座得了。
”
“第九式,我自己都不會。
”
李子夜無奈道,“所以,将飛仙訣傳承下去,是很有必要的,說不定哪一天,就會有一個驚才絕豔的後輩出現,将第九式的修煉方法摸索出來。
”
他這一路,受到太多人的幫助,方才能夠走到今天,現在,也該将他得到的東西,一點點傳承下去了。
這不是高風亮節,這是責任。
很多時候,人們把理所當然的責任,認為是品質高尚,其實,這才是最悲哀的事情。
“小子夜,有時候,本座覺得你跟一個鐵公雞一樣,一毛不拔,但是,有時候,你卻又大度的令人難以置信,仿佛高高在上的聖人一樣,根本不把任何俗物放在眼中。
”
雲影聖主看着眼前的白發年輕人,神色複雜地說道,“小子夜,你有沒有發現,自己和所有人越來越遠了?
”
這種距離感,并非感情的距離,而是,認知。
不知為何,她總感覺,這小家夥的認知,已經和常人漸行漸遠了。
“聖主,肯定是感覺錯了。
”
李子夜微笑道,“哪有聖主說的這麼邪乎,主要是聖主和我那仙子師父一樣打家劫舍習慣了,想法和正常人不太一樣,其實,我才是那個正常人。
”
“正常人會将自己辛苦練成的飛仙訣拆解好,分享給天下人?
”
雲影聖主面露鄙夷地說道,“反正本座是做不到,本座相信,别人也做不到。
”
“器,從來不是最重要的。
”
李子夜看着外面漸漸停下的小雨,輕聲道,“關鍵是掌握器的人,沒有必要将這些無關緊要的東西看的如此重要,我相信,就算天下人都學會飛仙訣,我依舊是最強的那個人。
”
“這句話,很霸氣,本座喜歡。
”雲影聖主稱贊道。
“事實而已。
”
李子夜笑了笑,回應道。
現如今,第八式的拆解,隻是時間問題,整部飛仙訣,唯一的問題就是,他能否将飛仙訣的第九式研究明白。
說實話,有點難。
要是能有人指點他一下就好了,可惜,這隻是一種奢望。
就在兩人說話之時,李園,西院。
雨停之後,俞青玄捧着幾件新制的衣衫走來,進入了院中。
門廊下,李君生靜立,看到來人,面露異色。
“二爺。
”
俞青玄上前,恭敬行禮道,“奴婢過來,給二爺送幾件新制的衣袍。
”
“讓下人送來就好,青玄姑娘何必親自跑一趟。
”
李君生說了一句,轉身推開房間,客氣道,“放屋中即可。
”
“是。
”
俞青玄應了一聲,捧着衣衫進入了房間。
“聽說青玄姑娘最近這些日子在教長公主練琴?
”
房間中,李君生看着眼前的故人之女,關心地問道,“那位長公主,沒有難為你吧?
”
“沒有。
”
俞青玄搖了搖頭,應道,“長公主殿下對奴婢很好,而且,長公主殿下曾多次提起二爺,說二爺是她的故交好友。
”
“是舊識,但是,談不上故交。
”
李君生神色淡然地否定道,“我與慕西子,連普通朋友都算不上。
”
“二爺,你似乎對長公主殿下有很大的意見。
”
俞青玄不解地問道,“奴婢可否鬥膽問一問,這是為什麼嗎?
”
“不為什麼,隻是單純的讨厭她。
”
李君生淡淡道,“青玄,慕西子可不是一個簡單的女人,你可要小心。
”
俞青玄聽過眼前二爺對長公主的評價,嘴唇輕咬,說道,“二爺,有一件事,奴婢不知道當問不當問,長公主殿下說,當年,二爺也是有一個女兒的,敢問二爺,這些年,可找到她了?
”
“女兒?
”
李君生聞言,眸子微微眯起,說道,“沒想到,慕西子連這事都給你說了,不錯,當初,我的确有一個女兒,不過,在她很小的時候便遺失了,我找了她二十多年,直到最近,方才找到了一些線索。
”
“二爺若是找到女兒,會認她嗎?
”
俞青玄注視着眼前的李家二爺,神色認真地問道,“或者說,二爺是否有過打算,讓她認祖歸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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