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大義。
”
李園内院,桃桃的房間,李子夜聽到文妃的決定,坐直身子,拱手,恭敬一禮,說道,“在下代李家和天下蒼生,感謝文妃娘娘。
”
“李教習此禮,妾身擔不起。
”
樊文真伸手扶過前者,正色道,“妾身隻想要李教習的一個承諾,今後,不論如何,一定要護住慕青的性命。
”
“娘娘與殿下,還真是母子連心,就連要求都一模一樣。
”
李子夜轉了轉手中的茶杯,神色平靜地說道,“我可以承諾娘娘,隻要我還活着,李家必定傾盡全力護十一殿下周全,這不是承諾,這是公平交易,李家是生意人家,平等交易,是立身之本。
”
“多謝李教習。
”
樊文真聽到眼前李家三公子之言,稍微放下心來,承諾道,“夜鬼一事,妾身一定竭盡全力相助。
”
“娘娘自己也要小心。
”
李子夜正色道,“娘娘身在後宮,應該明白宮中是何等危險,此物,娘娘拿着。
”
說話間,李子夜從袖中拿出一個紅木盒,遞了過去,提醒道,“回宮後,無人之時,娘娘再打開。
”
樊文真看着眼前的紅木盒,面露詫異之色,卻也沒有多問,将其收了起來,開口道,“李教習,妾身不能出宮太久,就不多留了,先走一步。
”
“娘娘請,在下便不送了。
”
李子夜說了一句,目光看向一旁的桃桃,吩咐道,“桃桃,你去送一送文妃娘娘。
”
“是!
”
桃桃領命,起身說道,“娘娘,請!
”
樊文真颔首,旋即邁步朝着外面走去。
桃桃快步跟上,一同離開了内院。
房間中,李子夜拿着混元珠和鎮魂珠碰了碰,眸中異色閃過。
連文妃娘娘都沒能第一時間看出混元珠和鎮魂珠的區别,看來,這兩顆珠子絕對有某些不為人知的牽連。
那些前輩先賢也真的,把寶物留下來了,卻沒有留下說明書,還要他這個後人自己研究。
這不是坑人嗎。
“小公子。
”
不多時,桃桃送完文妃回來,有些擔憂地問道,“文妃娘娘真的可信嗎?
”
“應該可信。
”
李子夜輕描淡寫地回答道,“不過,就算不可信,也無所謂,今時不同往日,儒首那一劍,夠商皇那個老狐狸喝一壺的,短時間内,他很難再生什麼事端,我們正好趁此機會反攻,将手伸到皇室中,夜鬼的研究,隻是一個借口罷了。
”
桃桃聞言,面露詫異之色,問道,“小公子的意思,夜鬼的情報,并非李家和皇室合作的主要目的。
”
“那是煙雨樓的任務,不是李家的。
”
李子夜應道,“李家的目标,依舊還是皇室,先不說了,我去找張東鹿那老頭聊一聊,回都城後,那老頭真是一點消息也沒有,藏得真嚴實。
”
說完,李子夜起身,朝着外面走去。
不多時,李園外,李子夜乘上馬車離去,趕往張府。
約麼兩刻鐘後,張府,東院的涼亭外,一名小厮快步走來,恭敬行禮道,“老爺,李家李教習求見。
”
“李子夜?
”
涼亭内,正在閉目養神的張東鹿睜開眼睛,神色微微詫異,很快反應過來,說道,“有請。
”
“是!
”
小厮領命,旋即轉身離開。
沒過多久,小厮的帶領下,李子夜邁步走來,目光看着前方涼亭中的老頭,臉上露出一抹微笑,開口問候道,“張大人,好久不見。
”
“久嗎?
”
張東鹿看到來人,似笑非笑地說道,“老夫還覺得怎麼這麼快又見面了,小子,老夫最近很忙,哪都去不了,你要有什麼壞心思,趁早打消。
”
“張大人很忙嗎?
”
李子夜看着眼前都快閑出屁來的老頭子,詫異地說道,“那還真是可惜,本來,還有件寶物準備讓張大人幫忙打打眼,張大人既然很忙,那就算了,告辭。
”
話聲落,李子夜不再多言,頭也不回地轉身就走。
“寶物?
”
涼亭中,張東鹿聽到前者之話,眸子一亮,趕忙招呼道,“不忙,現在不忙,什麼寶物,讓老夫看一眼。
”
這李家小子,你可以質疑他的人品,也可以質疑他的武道天賦,但是,絕對不用質疑他的眼力。
能被這小子稱為寶物的東西,肯定不一般。
亭外,李子夜停下腳步,轉身走入亭中,在石桌前坐下,一臉笑意地說道,“這樣,張大人回答我一個問題,我讓大人看寶物,可以吧?
”
“小子,你又在打什麼鬼主意。
”
張東鹿滿臉戒備地問道,“先說說什麼問題。
”
“其實,也不是什麼太難的問題。
”
李子夜笑着說道,“我知道,這世間有一種修複神藏的辦法,還有一種為人續命的神藥,但是,我不知道他們在哪裡,張大人不是善于蔔卦嗎,幫我算一算。
”
“滾!
”
張東鹿聞言,氣憤地罵道,“老夫隻是會點蔔卦之術,不是無所不知,這種事要是能算的到,天底下的寶物,老夫早就全拿到手了,拿還輪得到你小子!
”
“張大人,你沒騙我吧,蔔卦之術連這點小事都算不得,那還有什麼用?
”李子夜質疑道。
“蔔卦,隻是根據已有的東西,去推斷更多的天機,不可能平白無故就能算出來。
”
張東鹿耐心地解釋道,“為何給人蔔卦需要生辰八字,還要看手相,看面相,甚至問一大堆,那是因為知道的事情越多,推斷出的卦象便越準确,你現在,就等于蒙住臉,隻漏出腿毛,讓老夫猜你長什麼樣,老夫能猜出來才有鬼了。
”
“那你這蔔卦之術,相當一般啊。
”
李子夜鄙夷地說道,“我還以為老頭你什麼都能算出來呢,好了,我沒事了,告辭。
”
說完,李子夜轉過身,再次準備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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