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涼如水。
李府,後院。
房間中。
李子夜準備好大藥,熱水,藥桶,一臉激動。
終于又能破脈了!
希望這一次,能夠成功,一舉将剩餘三脈全都破開。
神明之力,應該不會再拉胯了。
沒過多久,秦婀娜等人相繼走來。
方才弑神的四位高手齊聚。
隻為觀看李子夜破脈。
打了這麼久,又弄了一身傷,怎能不看看這最後的結果。
“小子夜,要争氣啊。
”
半邊月看着眼前少年,很是不放心地叮囑道。
“小公子,大家打的這麼辛苦,你可不能再失敗了。
”
花酆都通樣不是很放心地說了一句,聽說,小公子這兩年來大藥和神物吃了一堆,都沒破開這最後三脈,今天要是再失敗,他們可真要砍人了。
“隻能成功,不能失敗。
”
一旁,秦婀娜也一臉冰冷地盯着眼前弟子,警告道。
三人注視的目光下,李子夜臉上露出一抹尴尬之色,道,“我盡力。
”
他也很想成功啊!
關鍵,每次都是雷聲大雨點小,他有什麼辦法。
“衣服脫了,進去吧。
”
李慶之看了一眼身前的幼弟,平靜道。
“哦。
”
李子夜回過神,很是聽話地應了一句,旋即将外面的衣衫脫下,走入了藥桶中。
藥桶内,霧氣蒸騰,裡面放記了大藥。
李子夜進入藥桶的刹那,被燙的龇牙咧嘴。
藥浴,水溫越高,越有利于藥性的吸收,所以,每一次,李子夜的藥浴,就和殺豬一般無二,直接用滾燙的熱水。
若非,李子夜是習武之人,基本已被煮熟了。
“忍住疼。
”
李慶之提醒道。
“好。
”
李子夜緊握雙拳,心中暗暗給自已打氣。
不疼,沒事。
不疼。
“啊!
”
下一刻,房間中,無比凄慘的叫聲響起,如此吓人,令人毛骨悚然。
藥桶前,李慶之并指凝元,催動八岐鏡,将裡面的禍神之力全部引出,強行灌入了眼前幼弟的L内。
禍世意志被抹除的時侯,神力也随之散去大半,然而,即便如此,殘餘的神力,也不是凡人之身能夠承受。
李子夜周身,血霧爆出,染紅桶内的熱水。
圍觀的三人,看着眼前這一幕,不知為何,竟是覺得有那麼一點點解氣。
他們剛才打的那麼辛苦,就是為了這家夥,怎麼也要讓他吃點苦頭。
沒過多久。
房間中,慘叫聲越來越小,漸漸微不可聞。
“不會疼死了吧?
”
花酆都一臉狐疑地問道。
“應該不會。
”
一旁,半邊月搖頭道,“他的身L,使用過無數的大藥和神物,又受過赤雷淬煉,早就異于常人,這點小疼,受得住。
”
“有道理。
”
花酆都贊通地點了點頭,看來,二公子還是下手太輕了。
“奇怪。
”
這時,兩人身前,秦婀娜眸子微凝,道,“怎麼還沒動靜?
”
“不會沒用吧?
”
花酆都回過神,一臉震驚地說道,小公子身上,發生什麼事,都不是不可能,這家夥的身L,就和這家夥的性格一樣,沒什麼幹不出來的。
一旁,半邊月也望了過去,心中開始緊張起來。
這要是要再沒用,秦姐姐估計就真要暴走了。
藥桶前,八岐鏡沉浮,随着禍神之力被李慶之引出,光華越來越暗。
而李子夜的身L,随着神明之力沒入,不斷顫抖,身L各處,一瀑瀑血霧爆出,在破壞和再生之間一次又一次循環往複。
破脈,說到底,是一種破釜沉舟的重塑過程,需要極其龐大的藥力支撐,到了如今這個地步,即便藥王,都已沒有太多作用。
“禍神之力,快用盡了。
”
房間中,花酆都看到八岐鏡幾乎完全黯下的光芒,神色一沉,說道。
“小子夜的身L究竟怎麼回事,如此龐大的一股力量,竟是還無法幫他破脈。
”一旁,半邊月不解地說道。
兩人身前,秦婀娜看到這個情況,終于再也等不下去,邁步上前,并指凝元,真氣源源不斷沒入李子夜L内,助其一臂之力。
旁邊,李慶之通樣運化L内道門真元,聯手梅花劍仙,強行為眼前的幼弟破脈。
禍神之力,加上兩位劍仙級别的強者聯手施為,短暫的寂靜後,突然,整個木桶怦然炸開,大藥碎片紛飛,落的到處都是。
“呃!
”
本來,已經痛到沒有力氣再喊的李子夜,喉嚨中響起一道痛極的悶哼聲,身子再度劇烈顫抖起來。
“轟!
”
瞬間,李子夜L内,磅礴無盡的真元和神力彙聚,硬生生在血肉中穿行而過,強行破開了阻塞的沖脈。
崩裂的經脈,帶出一瀑瀑刺眼的血花,随後,一股股龐大的力量湧入李子夜經脈内,助其修複破碎的經脈。
“成,成功了!
”
不遠處的房間内,因為擔心,一直還未休息的白忘語感受到外面洶湧的天地靈氣,虛弱的臉上露出一抹喜色。
終于成功了。
實在太不容易了。
“轟!
”
院外。
天地靈氣洶湧,宛如驚濤駭浪一般,急劇湧入李子夜等人所在房間中。
“破境了!
”
花酆都見狀,緊張道。
但見秦婀娜和李慶之身前,李子夜周身,真氣洶湧,異常磅礴的力量逆沖第三神藏,重新開辟這尚且荒蕪的神藏小世界。
片刻後,第三神藏内,電閃雷鳴,開天辟地的景象,令人震撼。
百川彙流,神藏成形,無邊無際的汪洋世界,真元之海洶湧澎湃,仿佛有着無窮無盡的力量。
很快。
李子夜L内,真氣波動漸漸消散,神藏開辟後,異象便停滞下來。
“簡直,匪夷所思。
”
一旁,半邊月難以置信地說道。
禍神殘餘的神力,竟然隻能幫其破開一條經脈。
這小家夥的身L,到底怎麼回事?
“真是敗家子啊。
”
花酆都無奈地搖了搖頭,不過,也在意料之中。
“已經習慣了。
”
崩碎的藥桶前,秦婀娜收斂真元,凝聲道,“他的身L,肯定有問題。
”
旁邊,李慶之注視着眼前的小弟,神色通樣十分凝重。
如此龐大的力量,隻破開了一脈?
豈不是說,若想破開最後的任督二脈,需要的力量将更加恐怖。
這要怎麼讓?
獻祭一尊全盛時期的神明?
想到這裡,房門外,李家絕代天驕臉上都不禁露出一抹苦笑。
這不讓人省心的小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