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
”
昆侖虛,中域,空間黑腔開啟的刹那,人族的神境強者們有感,紛紛看向了天際。
“麻煩真是源源不斷!
”
地墟女尊說了一句,邁步走出了房間。
府邸其他的房間中,天門聖主、太白院主等人也相繼走出,擡頭看向了天上的空間裂縫。
“這便是軍師所說的黑腔嗎?
”
院内,時北陰注視着天際,冷聲道,“沒想到,連昆侖虛都出現了。
”
“本座有點擔心赤地那邊了。
”
一旁,天門聖主凝聲道,“赤地那邊,如今,可是連一個神境強者都沒了。
”
“赤地那邊,我們現在管不了,若有大劫,就是考驗紅昭願、甯王孫還有太白書院那幾位閣主的時候。
”
地墟女尊沉聲道,“此時此刻,我們唯一能做的就是解決眼前的麻煩,然後,想辦法離開!
”
不遠處的房間中,澹台鏡月同樣察覺到了外面的動靜,拿起桌上的太初劍,邁步走了出去。
衆人矚目,天際之上,空間裂痕不斷蔓延,巨大的黑腔,足夠百丈餘長,駭人心神。
“潭月姑娘,你知道那裡面是什麼嗎?
”太白院主看到潭月走出,開口問道。
“暫時不清楚。
”
澹台鏡月注視着天際,說道,“不過,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
“潭月,你什麼時候也學會說這些安慰人的話了?
”
地墟女尊看着天上,回應道,“這一看,就是禍,不是福,我們現在,可都不剩多少真氣了,萬一出來什麼東西,未必打得過它。
”
“軍師呢,軍師去哪裡了?
”
天門聖主插話道,“怎麼一到關鍵時候,他就沒影子了!
”
“軍師”
地墟女尊剛要說話,突然,神色一凝,提醒道,“那不是嗎!
”
話聲方落,但見遠方的夜空中,一雙燃燒着火焰的鳳翼張開,直沖天際。
“軍師他要做什麼?
”
天門聖主等人看到遠處沖向天際的身影,心中都是一驚。
“明明都那麼強了,卻還是不肯破境。
”
時北陰凝聲道,“潭月姑娘,李公子的修為明明已經恢複了,為何,不嘗試破五境?
這對他而言,應該不難吧?
”
“一兩句話解釋不清楚。
”
澹台鏡月回應道,“在離開昆侖虛前,他還不能破境。
”
那家夥,有着兩次被神明附體的經驗,一次光明之神,一次文舉天,每一次都曾短暫到達過雙花境的境界,按理說,恢複意識後,破入神境幾乎闆上釘釘的事情,但是,他現在還不能這麼做。
不僅僅為了朱雀聖女。
天門聖主等人注視的目光下,遠方夜空中,李子夜化出鳳凰雙翼,朝着天際飛去。
“小子。
”
意識海内,鳳凰開口,提醒道,“你最好還是少用我的力量,不然,你的靈識,被我侵蝕的速度會越來越快,你我也算同生共死過,我還不想那麼快就奪走你的意識和身體,你們人族壽元短暫,我等得起,不着急。
”
“我明白。
”
空中,李子夜一邊飛向天際,一邊說道,“鳳凰,你控制好你的力量就行,千萬不要讓我破境了。
”
“知道。
”
鳳凰應了一聲,将自己的力量牢牢封鎖。
現如今,他若不控制自己的力量,已經不僅僅是讓這小子破境那麼簡單了,很可能,在那麼一瞬間,他的神識,就會徹底吞噬這家夥的靈識。
還是那句話,他不着急,若是可以,他甚至希望這小子能夠長命百歲,畢竟,百年光陰對他而言,也不過是彈指一瞬,不值一提。
一人一鳳說話間,一同沖向了天際,來到了空間黑腔下方。
黑夜中,李子夜淩立虛空上,注視着上方的黑腔,等待裡面的東西出來。
“軍師要做什麼?
”
鳳鳴城内,天門聖主看着黑腔下方的軍師,不解問道,“封印黑腔嗎?
”
“不像。
”
地墟女尊皺眉,說道,“而且,要封印那黑腔,由我們來做,不是更合适嗎?
軍師似乎在等什麼。
”
殊不料,下一刻,令人震驚的一幕發生。
天穹上空,空間黑腔内,那強大的氣息剛要出來,然而,在接觸到那漫天霞光的一瞬間,又匆忙退縮回去。
接着,百丈餘長的空間黑腔開始縮小,裡面的存在,在查看到昆侖虛的情況後,竟是放棄了降臨。
“膽小鬼!
”
李子夜見狀,冷哼一聲,看向鳳鳴城方向,喊道,“各位,我去去就回,等我回來!
”
說完,李子夜背後雙翼一震,沖入黑腔,追趕上去。
随後,天穹上,空間黑腔關閉,消失不見。
令人震驚的結果,黑腔從開啟到閉合,僅僅十數息的時間,若非擁有鳳凰極速,甚至都來不及趕到天上。
“什麼情況?
”
短暫的震驚後,天門聖主回過神來,一臉難以置信地問道,“軍師去追黑腔中的東西了?
他還能回來嗎?
”
“不能也得能!
”
地墟女尊神色凝重地應道,“他要是回不來,我們就永遠也出不去了!
”
天之痕那邊的空間通道,隻有軍師能打開,軍師不在,他們即便解決了天上的時間法則也沒用。
“一定能!
”
一旁,澹台鏡月語氣堅定地說道,“他對空間法則的理解,僅次于神明,加上鳳凰的相助,肯定能回來。
”
他為何如此不顧一切地就進入了那黑腔中,難不成,他真有把握能夠出來?
與此同時,藏冥山外,離恨天匆匆走出,待看到天際那消失在黑腔内的身影,臉色也是一變。
瘋了嗎!
帶着肉身進入空間法則中,就等同于馱山過河,時間一久,神識必然不堪重負。
“鳳凰。
”
這一刻,空間黑腔内,李子夜開口,問道,“堅持得住嗎?
”
“當然!
”
意識海中,鳳凰回應道,“你以為,你在和誰說話!
”
“好,你我已經同生共死過一次,客套的話,我就不再多說。
”
李子夜注視着黑腔深處那快速遠去的氣息,神色堅定地說道,“我這個人,從不信命,如果上天非要将所謂的天意強加在我們身上,那我們現在就去改了這該死的天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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