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婉穿着軍綠色大衣,帶着紅色圍脖,鼻尖被凍的有點點紅,說話時哈氣一股一股冒出來,飄散在空中。
她明明個子不高,努力站直也完全擋不住沈行疆,但就是這樣的人站在前面,用自己幫他擋住祝菩然,沈行疆眼底蔓過熱意。
姜晚婉情緒上頭,沒有感受到沈行疆的注視,她看着祝菩然,心裡隻剩下維護沈行疆。
祝菩然差點被氣歪鼻子:“我和我兒子說話,關你什麼事?
”
沈行疆露出不悅:“我的事都是她做主的,她不喜歡你,請你離開。
”
以前他因為母親的原因,被人嘲笑,被人排擠,連沈家也成了别人的笑柄。
他曾經難受過,困苦過,遇到晚婉那些苦和流言蜚語就不再中傷他,她會站在前面維護他。
姜晚婉有人撐腰,氣勢更盛。
“聽到了吧,就算你是他媽也得聽我的。
”
“生而不養則為仇,你有你的苦衷我們尊重,但請你離開了,就離開得徹底一點,不要想着孩子大了,可以養你了,跑來這占便宜,沒有付出就要享受,自古都沒有這麼好的事兒。
”
“别忘了,你抛下他的時候,你給程含章下毒的時候,程含章臨死前想的都是幫扶他,沒想過報複他。
你出現在這,無非是在外面混不下去了,這些事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不要覺得自己做的事情沒人知道,你的小算盤隻對程渡管用,對我們,沒有任何用處。
”
祝菩然面上自然是挂不住的,她眼神閃躲,不敢正視姜晚婉:“我就說了一句,把你激出這麼多話來。
”
“我可沒指着你們,指着你們我不如去喝西北風,以為誰是乞丐呢。
”
祝菩然待不下去了,說完氣憤離開。
姜晚婉跟上去,等她離開把門關上,關好門,她拍拍手折回來拉住沈行疆的手回家。
冬天很冷,姜晚婉的手心溫熱。
驅散冬日所有的陰霾。
第二天一早,姜晚婉帶着證明和錢票在馬小娟家小區門口等着,約定的早上,等了半個多小時,許明明才跑出來,她手上添了新傷,長細紅腫,從戶口到手背十厘米以上的燙傷。
她抱歉道:“我假裝生病她們不信,隻好拿爐圈子把手燙了。
”
她怕燙輕了馬小娟和趙立花不放她出來,幹脆弄得這麼嚴重,看着都快破了。
燙傷感染會死人的,馬小娟還指着許明明幹活,難得大發善心讓她出來看病。
姜晚婉先帶她去醫院把傷口包紮,從醫院出來就把錢票和證明給她:“剩下的路,祝你事事如意。
”
許明明包紮過的手結果錢票,她雙目濕潤,咬了下嘴唇,還是鼓起勇氣上前抱住姜晚婉:“謝謝你!
”
親生父親對她不管不顧,後娘繼姐虐待她,萍水相逢的人卻願意拽她一把。
這才是最不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