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3章 鐘玲媛:你也是七聰之一,你要有成勢之心,何事不可為?
“因為符惟依?”随邊弘不置可否,看向鐘玲媛的目光中帶上毫不掩飾的冷意。
鐘玲媛被随邊弘以這種眼神相看,渾身打了個激靈,立即道:“随郎君,我真的沒騙你!就是因為符惟依!”
“符惟依生得容色無雙,将魯蘊丹迷得神魂颠倒,不欲娶親成家,亦與父母兄長生分起來,魯蘊丹的娘陳夫人欲教訓符惟依洩憤,因此行了下策.”
“什麼下策?”随邊弘桃花眼微眯。
鐘玲媛裝模作樣的露出同情之色,痛心疾首道:“陳湘悅使人偷了魯家主的傳令牌,向下面人傳了不得再在城郊軍營中庇護符氏女眷的命令。”
“符氏百餘女眷失了庇護,不願受辱,便于一夜之間全部自盡了。”
話落,鐘玲媛啜泣了起話不盡不實,再去她兩片指甲,讓她醒醒神。”
“諾!”
悲憫的神色在鐘玲媛面上僵住,看着梅落在她身後拿起印有梅花印的彎月尖頭薄鉗,惶恐地驚聲尖叫。
“随随郎君!我說的話句句屬實啊!”
“絕對沒有一絲一毫的欺瞞啊啊啊啊!”
梅落面無表情的又鉗下了鐘玲媛兩片指甲。
鐘玲媛凄聲尖叫,白眼直翻,眼見着又要暈過去。
随邊弘慵聲道:“奉勸你最好不要暈,我總會有叫醒你的辦法的。”
白眼直翻的鐘玲媛想到剛才窒息的痛苦,不敢再趁勢暈倒拖延時間,咬緊嘴唇,也不敢再發出尖利地慘叫聲,唯恐随邊弘再用别的刑罰懲她。
“随随郎君.你..你.我都如實說了,為什麼.為什麼.”
随邊弘輕嗤了一聲:“我與魯丞相原來關系不錯,陳夫人此人,我也有一定的了解,她雖蠻橫,但卻不是行暗事之人,不喜歡誰,向來都是明着來的。”
“陳夫人厭惡符惟依,明着扇她耳光,磋磨她到有可能,因為符惟依而遷怒符氏女眷,偷魯家主的令牌假傳命令.”
“緻使身處軍妓營的符氏女眷失了庇護全數自盡這事,可不是她會行之事,也沒那個腦子。”
“倒是鐘夫人你,在陰毒小道上格外有天賦,彼時你與陳夫人關系甚笃,此毒計定與你脫不了幹系。”
“我沒有!我是無辜的!我好端端的,用毒計對付符氏女眷作何?”鐘玲媛疼的渾身顫抖,卻咬死不承認此事。
這毒計是她當時私下與陳湘悅說的,就是陳湘悅本人來了,她咬死不承認,這事也與她無關。
随邊弘目色冷然:“我雖不知你為何要用此毒計害符氏一族的女眷,但這秘事,你既然知曉的如此清楚,就已經從旁佐證了你與此事定脫不了幹系!”
“沒有!我.我.”鐘玲媛面上這才露出除了恐懼之外的慌色。
“此事若是陳夫人一人所做,她有何理由在做了這事後,将這事講給你知曉?給你送把柄嗎?再蠢的人都不會行此
事的。()?()”
“除了你参与了此事,不做他想。?[(.)]????????()?()”
随邊弘一雙潋滟的桃花眼全是冷色,仿佛要将此時落在他眼裡的人片片淩遲。
作為此時落在随邊弘眼裡的鐘玲媛,在此時仿佛墜入冰窟,冰窟下的冷血巨蟒捕捉到她,毫不留情地纏住了她的脖頸。
鐘玲媛緊了緊方才被拔指甲的右手,在疼痛的刺激下,才漸漸找回被吓得渙散的神志。
“随郎君,總而言之,魯蘊丹将符惟依藏做禁脔是事實,且他娘陳夫人還害死了符氏一族的女眷,符州牧如今也是一方諸侯,他若知曉此事,豈會輕易放過魯蘊丹?你主公若想對付魯蘊丹,這事()?()”
“呵()?()”
随邊弘輕呵一聲。
“梅落。”
“不!”鐘玲媛搖頭惶恐地尖叫,顯然不明白自己究竟哪裡做錯了,又惹得面前的閻羅對她施刑。
“在!”
“再給愛自作聰明的鐘夫人去兩顆牙醒醒神。”
“諾!”
梅落張手鉗住鐘玲媛的嘴,迫使其張嘴,再次快準狠地拔了她兩顆大牙。
“啊啊啊啊!嗷——!”
梅落送開鐘玲媛後,鐘玲媛此次連痛叫聲都發不出了,連吐了好幾口深紅的血涎,涕淚橫流。
随邊弘一雙潋滟的桃花眼裡狠意盡透,冷聲問:“先帝被刺那晚,魯蘊丹同時被刺,你女兒身為魯氏嫡長媳,于次日被魯氏送入家廟,過後林氏一族獻上了五千餘精銳部曲給魯蘊丹.”
“随後,你與陳夫人這對閨中密友交惡,這其中,還發生了何事?”
鐘玲媛渾身顫抖,已是被接連而至的拔牙去甲之刑駭破了膽子,盡管她極度不想回答随邊弘的問題,但也不敢不回答。
鐘玲媛磕磕巴巴地将當夜林者蕊欲對魯蘊丹所行的龌龊事說了,更将林者蕊行事不成,拿出清平道的道士給的異人蠱暗害魯蘊丹的事也說了。
随邊弘從鐘玲媛嘴裡審出這些事後,面上再難掩厭惡之色。
他以前最在意之人,以及現在最在意之人,皆被面前這陰毒狠辣之人,用陰私手段謀害過。
盡管他所在意之人靠他們自身之能,淌過泥沼,最終躲過了她陰毒詭計的殘害,但不可忽視的是,這鐘玲媛,确實曾讓他們陷入泥潭,難以脫身。
鐘玲媛在随邊弘越來越狠辣的眼神下肝膽俱顫,吓得失了禁。
此時鐘玲媛的衣襟上染了不少因拔牙而湧出的鮮血,頭臉盡濕,确實被随邊弘徹底“醒神”了。
先前腦中所想的什麼拖延時間等人來救,透露魯蘊丹的軟肋,讓林知皇與魯蘊丹兩人結仇相鬥的陰毒想法都沒了。
此時此刻,被随邊弘狠辣手段吓破了膽子的鐘玲媛,全副心神都在随邊弘身上,唯恐他再吐出“梅落”二字。
“随随郎君.你想要什麼?”
鐘玲媛口不擇言道:“隻要你能放了我,你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随家缺不缺鐵礦?你難道就甘心屈居在女人身下?”
“你也是七聰之一,你的師兄弟們大多都成了一方諸侯,随家在元州勢力不小.你要有成勢之心.何事不可為?”
鐘玲媛露出十分谄媚的笑來,軟言道:“隻要你今日放了我,我可以讓鐘、林兩族輔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