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7章 天冷就該吃火鍋
雪浣不知道什麼時候也過來了。
她與小花一個趴在地上,一個坐在小矮凳上。
一人一狗同時嗅着香味。
小花的嘴角,挂着一長溜水晶,閃耀着光芒。
它甩了甩頭,水晶接連落下,染濕了一塊小小的青石磚。
這要是泥巴地,滲入土中,還真不容易發現。
江福寶看到它這副饞樣就無語。
從來沒見過這麼饞的狗。
蛋糕烤好,她幹脆切下一塊邊角料,一分為二,吹了吹,快速的塞到小花和雪浣的嘴裡。
“哇,好好吃啊。”
“汪汪汪——”
一人一狗的眼睛瞬間瞪大。
彼時的闆栗也煮好了。
“把大的挑出來,剩下的全部搗成泥。”江福寶對着熬煮闆栗的兩個廚娘吩咐道。
她把油酥舀了一勺放進鍋裡。
等闆栗成泥後,與之混合,炒順滑再盛出來。
方才烤的蛋糕從上到下,切成六塊。
中間幾層均勻的抹上栗子泥,然後江福寶拿出一個從未用過的毛筆刷,沾了沾桂花醬,塗抹在蛋糕上。
那些大的栗子,被她碼放在蛋糕頂部。
無奶油版栗子蛋糕就大功告成了。
“二姐,火鍋準備好沒,天色不早了,雨也停了,阿奶他們估計回來了,今天下雨,不咎哥哥跟明學哥哥中午沒來,肯定是晚上來吃飯,你多準備些,明學哥哥愛吃火鍋,别到時候菜不夠多,吃不飽。”
把蛋糕放在櫃子裡。
江福寶扭過頭,對着正在忙碌的二姐說。
“你放心,隻有吃不完的,哪有不夠吃的。”
江如意自然考慮到了。
“好,今天不光是咱們吃,後院也吃火鍋,你們都自個準備好菜,不夠吃就去洗,去切,敞開了肚皮吃,吃飽為止。”
江福寶放下心,對着後院的下人說。
“好耶,多謝小姐——”
“小姐對奴婢們最好了。”
“我想吃豬油煎蛋,待會我去煎兩個蛋,放到鍋裡,吸滿辣乎乎的湯,嘶,我口水都要流下來了。”
“那我想吃面條,我現在就去揉面,到時候吃完菜,放一點面條進去,别提多好吃了。”
“你們吃的千奇百怪的,吃火鍋還吃什麼面條哦,我要吃肉,我去切些羊肉,越薄越好,到時候一涮,嚯,那叫一個香啊。”
“羊肉吃着才不過瘾呢,我吃羊蠍子,大口啃着骨頭才快活。”
“你們怎麼都愛吃肉,我不吃,我想吃素,最近都胖了一圈了,照這樣吃下去,恐怕來年立春,小姐都該認不出來我了。”
“我也不想吃葷,我想吃炸豆皮,或者豆腐。”
“......”
家丁丫鬟們開始讨論今晚的火鍋吃什麼菜。
最後每人選了一道菜,各自準備去了。
畢竟主子剩了一堆菜,今天不吃,明天指不定就壞了。
雨過天未晴,天黑的比昨日早了些。
一進院子的堂屋裡坐滿了人。
今天添了兩把椅子。
因為孟不咎跟孔明學來了。
晚上有些涼,擠在一起吃火鍋,倒是熱鬧又暖和。
江福寶把蛋糕切開,給每人都分了一小塊,還剩下一半,讓送菜的丫鬟帶去後院。
與這裡一樣,後院的鍋裡也煮着辣乎乎的底料。
今日不分桌,家丁丫鬟圍坐在一起,往鍋裡下着葷菜素菜。
“這小日子過得,堪比神仙,哎,我前半輩子受盡苦難,總算讓我享福了。”
“可不就是嘛,誰家的奴才能有我們這麼舒服,咱們以後要好好伺候主子們啊。”
“那是肯定的,沒有主子,我還在牙行裡吃馊饅頭呢。”
“行了,不說喪氣話了,吃吧,菜熟了,二丫,你的炸豆皮。”潘石頭給妹妹夾了一大筷子的炸豆皮,上頭沾滿了湯汁。
潘二丫怕辣,她往自已的碗裡放了醋,這樣能解辣。
“二丫,你跟在小姐身後這段時間,胖了不少,你在醫館都吃些什麼呀?”
夏兒伸手捏了捏潘二丫的臉頰,笑着問她。
“就跟小姐吃一樣的啊,不過下午,小姐會讓我去買些零嘴,有時是糕點,有時是燒餅或者炸糕,所以我一天吃四頓呢,又不怎麼動彈,就胖了。”
說話的功夫,潘二丫又夾了一塊羊蠍子啃了起來。
“難怪呢,不過你還是少吃些吧,别把身體吃走形了,主子說了,等我們二十五,就放我們去嫁人,或者許配給府裡的...”
夏兒說到一半,看了對面的阿南一眼,她害羞的低下頭。
阿南似乎感受到這股灼熱的視線,也看了過去。
兩人對視。
“哎喲喂,這是幹啥呀。”
“哦哦哦哦——”
“你們兩個——”
猿猴般的叫聲響徹在後院。
此時,正吃的滿嘴流油的江福寶,并不知道,府中馬上就要有一對小夫妻了。
“福寶做的栗子蛋糕,果真好吃,甜而不膩,這糕點松軟可口,我還是頭一回嘗到,說來也奇怪,方才還覺得嘴裡辣的不行,吃了甜又喝了半杯奶,竟然就這麼解了辣,難怪福寶讓丫鬟給我們每人都倒了滿滿一杯奶呢。”
孟不咎恍然大悟。
吃飯前,他本想拒絕喝牛奶。
見所有人都有,隻能把拒絕的話咽了回去。
弄半天,牛奶的作用是在這。
福寶妹妹就是聰明。
“嘶,牛奶解辣呢,對胃也好,萬一吃太辣晚上胃會不舒服,喝了牛奶就會好上許多。”
江福寶辣的直吸氣,說罷,她把杯中的牛奶一飲而盡。
又去旁邊桌上端來盛滿牛奶的壺。
給杯中添滿。
想着端都端來了,又圍着桌子走了一圈,把所有杯子裡都添了些,直到壺裡的牛奶一滴都倒不出來了,她才坐下繼續吃。
同一時間,江家村的江康家,大門突然間,被人砸響。
“咚咚咚咚——”
沉悶又厚重的聲音,把正在廚房做飯的江柱子吓了一大跳。
手一松,鍋鏟應聲落地。
他皺着眉走到院子裡。
而膽小的江康卻不敢離開,他扒着門框,從廚房裡伸頭看出去。
“誰啊?”大晚上的,誰那麼不長眼來砸門?
江柱子覺得有些不對勁,他沒急着開門,而是對外喊了一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