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朝廷官員,還是朝廷高官的府中,也就難怪承天府的人找不到了。
畢竟,曾大人的品級也並不比禮部侍郎高,承天府哪裡會去搜查他的府邸?
若是真的將整個京城的高官的府邸都搜查一遍,曾大人以後也不用做官了。
葉無情搖搖頭道:“不是,禮部左侍郎好像並不知情。
是他的嫡三子自作主張將人帶回家的。
侍郎府這一代人丁稀少,正好有兩三個空院子平時根本沒有人去。
而且…最近左侍郎大人奉旨離京辦差去了。
”
真夠悲慘的,辛辛苦苦爬到三品侍郎的位置,結果一個不小心被自己的兒子給坑了。
謝安瀾倒是有些驚訝,“這位左侍郎家的三公子又為什麽要幫宇文策?
”
葉無情搖頭,“他根本就不知道那是宇文策,等到懷疑的時候已經騎虎難下了。
宇文策過河拆橋,前幾天進出都十分謹慎,今天離開的時候卻大搖大擺絲毫沒喲隱藏的意思。
”
“……”這可是真的夠倒黴的。
“啟稟少夫人,定遠侯府世子在門外求見。
”門外,管家老元稟告道。
謝安瀾挑眉,“高裴?
難道是來接阿綾的?
”說實話,謝安瀾現在其實不太像讓高裴進門。
高家正在跟楚家商量婚事,之前還有那樣的流言蜚語,若是再傳出什麽事情就麻煩了。
謝安瀾不怕流言,但是她討厭這些流言附帶來的麻煩。
隻是,高裴親自上門,說不讓人進門是無論如何也說不過去的。
若是真的將人拒之門外,隻怕又是一樁新聞。
片刻後,高裴果然獨自一人走了進來。
依然一身黑衣的年輕將軍英姿勃發,神色淡漠卻並不高傲。
帶著幾分武將天生的肅殺和堅毅。
高裴進來看了一眼大廳,沒有看到高綾兒。
“陸夫人,阿綾打擾你了。
”高裴道。
謝安瀾笑道:“高將軍不必多禮,我跟阿綾投緣。
將軍是來接她的麽?
”
高裴點點頭道:“方才家中有些不愉快的事情,阿綾哭著跑出來了,母親有些擔心她。
”其實是阿綾躲在大廳外面聽到景寧侯府的人指責高裴,高綾兒自然受不了兄長被人冤枉,便跳出來辯駁。
小丫頭說話沒有輕重,把景寧侯夫人氣得不輕。
高夫人隻得讓阿綾向景寧侯府人賠禮,阿綾不肯這才哭著從家裡拋了出去。
這些事情阿綾雖然沒有跟謝安瀾說,謝安瀾沒有大廳卻也猜到了幾分,左右也不過是這些事情罷了。
謝安瀾道:“阿綾沒事,在後院跟西西玩兒呢。
我讓人去定遠侯府通知高夫人了,想來是跟高將軍錯開了。
”
高裴再一次謝過,丫頭送上了茶水,謝安瀾笑道:“聽阿綾說高將軍喜事將近,恭喜了。
”
高裴嘴角微微扯了一下算是個笑意,淡淡道:“多謝。
”謝安瀾看他臉上確實是沒有什麽要當新郎的喜色,也就難怪阿綾覺得自己大哥不願意娶楚秋霜了。
謝安瀾想了想道:“高將軍…的婚事可考慮清楚了?
”
高裴揚眉,似乎不明白謝安瀾為什麽要這樣問。
謝安瀾凝眉道:“婚事是一輩子的事情,對高將軍是如此,對楚小姐更是如此。
高將軍若是心中還有疑慮,倒是不妨三思。
也免得讓高夫人和阿綾也為將軍擔心。
”
高裴仔細思索了一會兒,道:“多謝夫人關心,隻是在下並無什麽疑慮。
高某既然同意了這門婚事,自然不會再有什麽改變。
”
謝安瀾問道:“訂婚在即,將軍心中可有歡喜?
”
“高某已非輕狂少年。
”高裴道。
謝安瀾挑眉,“既然如此,高將軍為何遲遲不遠成婚?
”
高裴搖頭道:“並非不願,隻是不適合罷了。
高某如今雖然賦閑在家,但是將來必然是要常駐邊關的。
領軍主帥駐紮邊關,妻兒子女皆不得跟隨。
是以府中的事務都需要夫人一力承擔。
若沒有合適的人選,才是誤人終身。
”
“那現在…”
高裴道:“事已至此,便也罷了。
所幸家母尚且年輕,應該還能支撐二三十年。
”
謝安瀾垂眸一笑,“原來將軍是這樣想的。
”的確,高裴這樣的鐵血軍人怎麽可能會想那些風花雪月的事情。
高裴遲遲不遠成親不過是沒有找到他覺得能夠承擔起整個定遠侯府的女子罷了。
隻是如今楚秋霜的名聲已經壞了,而且眼看著連命都要沒了。
高家難道還能因為覺得楚秋霜不合適就眼看著讓人送命不成?
高夫人還年輕,媳婦取回來親手教導個十幾二十年也就差不多了。
謝安瀾以前世的人的想法猜測高裴的心思,以為他想要尋一個自己鍾情的女子,實在是個天大的誤會。
------題外話------
麽麽噠~停水停電停燃氣,真是棒棒噠~
ps:不造有沒有親覺得高楚婚事不好噠,不滿意暫時也是這樣拉。
後面腫麽樣還不好說,也許楚秋霜會慢慢成為一個合格的伴侶,也許就那啥了…
pss:突然覺得有點對不起高少將軍~
第一百五十五章 求解藥
高裴神色有些奇怪的看了謝安瀾一眼,似在問,“不然夫人以為呢?
”
謝安瀾當然不會覺得高裴這樣想有什麽不對,事實上如今這個世道想太多的情愛之事才是害人害己。
感情一事從來就沒有說喜歡了就肯定能夠攜手白頭的。
前世又有多少男女之間是初戀成婚,最後又能相伴終生的?
換到了現在,難道一個男人娶了喜歡一個女子娶回家了,過幾年不喜歡了就休了那女子去喜歡別的女子?
或者女子嫁給了自己喜歡的男子,覺得不喜歡了又去紅杏出牆喜歡別的男子?
謝安瀾並非不支持追求真愛,但是她不看好沒有實力卻非要去追求自己難以企及的東西的人。
如果一個人有本事和整個世間的規則對抗,自然是做什麽都可以。
但是絕大多數人都做不到,最後也隻能害人害己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