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離呢?
”
“一大早,四少爺就被承天府的大人叫走了。
”芸蘿道。
西西趴在床邊,“娘親懶,西西都起床了。
”
謝安瀾伸手刮了一下他的小鼻子,道:“西西真勤快哦。
用過早膳沒有?
”西西點頭,“用過了,娘親餓不餓?
”
謝安瀾搖頭,“娘親不餓。
”早飯和午飯可以一起吃了。
飛快的起身洗漱,換了衣服,謝安瀾坐在梳妝鏡前任由芸蘿給她梳頭。
西西站在一邊玩著她盒子裡的各種首飾,選出自己認為最好看的給謝安瀾。
謝安瀾一邊逗弄著西西玩耍,一邊問道:“對了,白芍她們怎麽樣了?
剛到京城就發生那樣的事情,我也沒功夫管她們。
”
芸蘿笑道:“少夫人放心吧,咱們也遇到什麽事兒收到什麽驚嚇,她們都好著呢。
原本還想要上來侍候少夫人,隻是她們也不擅長做這些就先罷了。
倒是謝文大哥,這些天陸英偶爾出門辦事都會帶著他一些。
看起來很適應。
”雖然白芍和綠萼也是賣身給謝安瀾的,但是若說侍候人她們還真的不擅長。
到底比不上芸蘿這樣從小學著的。
謝安瀾點頭道:“那就好,前些日子又是,現在算是閑下來了。
咱們在在京城的胭脂坊也可以正式開業了。
她們都是做熟了了,到時候還要她們去做,你跟她們說說,讓她們別著急。
”
芸蘿笑道:“少夫人盡管放心就是。
”
兩人說話間,芸蘿已經巧手將她的發髻挽好了。
謝安瀾拿起西西遞給她的發簪遞給了芸蘿,西西立刻笑得裂開了小嘴。
見他這般高興,謝安瀾無奈的搖搖頭也跟著微笑起來。
“少夫人。
”陸英站在門外,恭敬地道。
謝安瀾回頭看向她,“你怎麽在家?
沒跟著陸離一起出去?
”
陸英搖頭道:“四爺說這兩天沒什麽事,不用跟著。
蘇公子派人來,說請少夫人去蘇府喝茶。
”
謝安瀾挑眉,想了想道:“知道了,我一會兒便去。
”
謝安瀾還是處理了一些事情,又陪著西西吃過了午膳才往蘇府去的。
隻是到了蘇家的時候蘇夢寒有客人,隻有蘇遠親自將她請入院子裡。
看了看蘇遠小哥臉上還帶著的傷痕,謝安瀾道:“蘇遠小哥,用不著這麽拚命吧?
你的傷沒問題麽?
”昨晚上蘇遠可還是鮮血淋漓的呢,這會兒居然又活蹦亂跳了。
這是打不死的蟑螂還是昨晚那些血其實都是別人塗在他身上的?
蘇遠道:“都是皮外傷,讓夫人見笑了。
”
謝安瀾搖搖頭,“受了傷還是多休息吧。
”
蘇遠沉默地點點頭,將謝安瀾從側門引入了一個房間。
隻看室內的布置就知道,這是一個房間的內室,隔著一道門外面傳來蘇夢寒的聲音。
謝安瀾立刻就明白了蘇遠領她來這裡的用意,悄然靠近了門口。
外面的客人並不是什麽意外的人選,而是高陽郡王。
這宅子本來就是高陽郡王所贈,高陽郡王在這裡也是理所當然的。
隻聽高陽郡王似乎心情有些不太好地道:“蘇公子,說了半天你這些話不跟沒說一樣麽?
”
蘇夢寒卻似乎有些漫不經心,道:“若不然,王爺覺得應該如何是好?
”
高陽郡王咬牙,“本王若是知道,何必來請教公子。
”
蘇夢寒輕咳了一聲,停頓了一會兒似乎在喝茶,然後才道:”我說過了,王爺其實不用著急。
陛下,絕不敢在這個時候對您和理王殿下動手的。
”高陽郡王輕哼一聲,顯然是對蘇夢寒的話有些不以為然,“不會?
當年誰又能想到他竟然敢冒著自己皇位不保的危險,算計自己的兄弟和朝中重臣?
嘿嘿,這二十多年的朝中風平浪靜都是當年那一場宮變上流的血換來的啊。
”
自從那日在宮門口被袁文龍揭破了二十多年前的事情,高陽郡王每每見到昭平帝就忍不住暗暗心驚。
這份心驚中同時又帶著幾分畏懼和仇恨的,因為昭平帝的狠毒。
有時候高陽郡王甚至不知道自己應該感謝袁文龍還是應該恨他了。
蘇夢寒歎了口氣道;“王爺若是實在是不放心的好話,就讓陛下沒工夫閑下來想起這件事吧。
”
高陽郡王蹙眉道:“你是說......”
蘇夢寒道:“如今京城正是多事之秋,也不怕再多一些。
隻是,王爺千萬小心一些,這樣做若是出了什麽問題,卻是死路一條。
”
高陽郡王微微點頭道:“確實是應該好好想想,便是如此...也隻能解一時之急,難解一世之憂啊。
”
蘇夢寒卻並不接話,好一會兒高陽郡王似乎有些坐不住了才起身告辭,“罷了,本王先走了。
”
蘇夢寒起身道:“恭送王爺。
”看著高陽郡王走出去,蘇夢寒突然悠悠道:“對了王爺,不知王爺可曾聽說了昨晚雲香閣的事情,以及...外城一處小院的火災?
”
高陽郡王回頭,深深地看了蘇夢寒一眼道:“本王會去問問的。
”
蘇夢寒淡笑不語,目送高陽郡王離開方才對裡面笑道:“讓陸夫人久等了。
”
謝安瀾從裡間走了出來,笑道:“蘇會首是大忙人,我卻是個大閑人,等一會兒有什麽要緊?
”
蘇夢寒搖搖頭,笑得意味深長,“我卻覺得,這京城裡隻怕還沒有幾個人有陸夫人這麽忙碌了。
”
喝茶的地方依然是蘇夢寒最喜歡的小樓平台外面,兩個人相對而坐一眼望過去整個府邸一覽無餘。
謝安瀾靠在椅子裡,一邊漫不經心地撥弄著手腕上的碧玉鐲,一邊問道:“蘇會首叫我過來,不會僅僅是為了喝茶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