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陸離臉色更沉了。
謝安瀾無奈隻得收起了銀鞭,很想說她其實是開玩笑的。
但是看著陸離的臉色竟然有些不敢開口。
好在很快葉無情就取來了繩子,他們準備充分,繩索這些東西自然不會缺的。
謝安瀾系上了繩子,方才從兩個石柱之間的位置躍了下去。
這懸崖並沒有上面的人以為的那麽險要。
隻是因為上面的位置凸出去了許多,遮住了下面的視野,難免讓人覺得下面都是光滑垂直的。
其實那種無比光滑垂直,讓人連落腳都沒有的懸崖並不太多見。
謝安瀾落下去不過三四丈就看中了一塊凹進去的地方將自己蕩了過去。
片刻後謝安瀾一隻手扶著崖壁靠在了半山腰上。
仔細打量了一下四周,並沒有什麽值得注意的東西,謝安瀾開始慢慢的往下爬去。
陸離等人等在懸崖上都沒有出生,陸離盯著跟前的兩根看不太出來什麽的石柱,目光看起來恨不得直接將它們給敲碎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直搖搖晃晃的繩索開始被拉緊。
葉無情道:“要上來了。
”
葉盛陽一隻手抓著繩索輕輕晃了兩下,然後用力往上一提。
下一刻,謝安瀾從懸崖下面一躍而去,穩穩地落在了陸離身邊。
“青悅。
”
謝安瀾朝他笑道:“我沒事。
”
擡手晃了晃手中的東西,笑道:“找到了。
”
那是一個黑黝黝的盒子,陸離隻看了一眼就知道那是用烏木所製的盒子,而且還是最名貴的金絲楠木。
不管裡面有什麽東西,隻是這個盒子的簡直就已經不菲了。
“找到就好。
”陸離溫聲道。
回到營地,謝安瀾方才有功夫去研究這個盒子。
她雖然對這些東西沒什麽研究,但是隻看陸離的目光也知道這盒子隻怕價值不菲。
如此一來就不能暴力破除了。
不過青狐大神開鎖的技能也是點滿了的,區區一個小鎖還難不倒她。
擡手從頭上的發簪中抽出了一根細針,謝安瀾對著那所搗鼓了幾下,隻聽哢的一聲輕響。
開了。
打開盒子,裡面的東西並不多。
一塊玉配和一封信。
玉佩上雕刻中一直懶洋洋的小狐狸。
謝安瀾看著眼睛不由得一酸,這塊玉佩…她非常眼熟。
因為這原本就是她的東西。
當年她們第一次執行任務成功回來之後,白狐送給了她們四個人一人一塊玉佩。
並不什麽什麽特別名貴的料子,但是據說是白狐親手雕刻的,可以當護身符什麽的使用。
不過當時大家並不以為意,畢竟她們執行任務的時候大多數根本就不能戴這些私人物品的。
但是因為是白狐送的,所以平時大家還是很給面子的隨身帶著的。
謝安瀾可以肯定,自己睡過去的時候這塊玉佩還掛在她的脖子上。
現在…怎麽會出現在這裡?
難不成血狐跟她不一樣,她是身體直接過來的,所以還將她的玉佩也帶來了?
顧不得多想,謝安瀾看向了那壓在盒子底下的信函上。
打開信函,毫不意外的上面寫滿了密密麻麻的奇怪字符。
謝安瀾也沒有功夫去找筆墨,直接邊看邊譯,覺得不方便了,就直接拿起地上的枯枝在地上畫寫。
這是一封很正經很嚴肅的信函,半點沒有嘲諷和嬉笑怒罵。
血狐在信上告訴她,當初她突然睡死過去之後,藍狐和銀狐也陸續出了事。
藍狐昏迷不醒,銀狐下落不明。
之後上級查出她們都不是出了意外,而是有一些人為的非科學的因素在裡面。
恰巧又被查到,白狐那段時間行蹤詭異,上級決定將白狐停職調查。
沒想到白狐卻提前失蹤了。
隻剩下她一個人,狐狸窩根本無法執行任務。
血狐也不相信白狐會害自己人,拒絕了上級將她調到別處或重組狐狸窩的想法,四處尋找白狐。
直到一年之後白狐才身受重傷出現,告訴她她們之所以接連出意外,確實是有人暗中作祟。
那是一個針對狐狸窩,甚至可能是針對國家的陰謀。
隻是白狐發現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她本來就是個半吊子神棍,隻能將自己的保命的東西給了血狐,然後逃回了師門暫避。
那一年時間,她利用各種方法想要救醒藍狐,尋找銀狐的下落,最後師門的長輩告訴她,因為白狐之前給的護身符,讓那個針對他們的陣法出了意外,她們三個的魂魄都已經不在原本的空間了。
之後就是一片大亂,各種讓她無法理解的人和事源源不斷的發生。
好像一轉眼整個世界都變了模樣一般。
血狐突然發現,原本能力高絕的自己好像一夜之間變成了一個拖後腿的。
反倒是白狐為了保護她受了好幾次傷。
最後她們商定了反正血狐留在那裡也沒有用,倒是有可能遇到危險,還不如來找找她們。
於是,血狐就作為她們幾個中唯一一個清醒且自主選擇的個體來到了這個世界。
信中並沒有寫血狐到底是怎麽穿越時空的也沒有她來到這個世界之後發生的事情,隻是告訴謝安瀾,白狐一個人被留在了原地,但是那裡現在很危險。
所以她來到這個世界還帶著一個任務,那就是收集信仰。
先代社會信仰缺失,白狐的能力根本不足以應付即將發生的事情。
他們手中的玉佩是從同一塊玉上面切割下來的,又有白狐的符咒加持。
她們隻要隨時佩戴著玉佩,盡力改變這個世間,讓它變得更好,讓無數人信服。
所謂的信仰之力就會通過玉佩傳遞給白狐。
銀狐和藍狐的玉佩在謝安瀾出事之後就被白狐加持過,無論他們去了哪兒都不會丟。
但是謝安瀾卻是完全無知無覺得就著了道。
所以血狐不得不設法替她送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