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安瀾放下了手,露出了面無表情的美麗容顏,“那就算了,直接動手吧。
”
“世子妃打算跟本王動手?
”宇文策挑眉。
謝安瀾道:“沒辦法啊,攝政王又不肯放我走。
”
“世子妃乖乖跟本王走,本王看在安德郡主的面子上,不會傷你的。
”宇文策道。
謝安瀾心中暗暗歎氣,你不想傷我,問題是陸離想殺你啊。
謝安瀾神色略正,拱手道:“攝政王武功絕世,當初在東陵皇宮就讓晚輩佩服不已。
不知這一次,還能不能再領教攝政王高招?
”宇文策冷笑一聲,沒有說話。
謝安瀾也不再廢話,直接提起銀鞭朝著宇文策撲了過去。
其實跟宇文策交手,對謝安瀾來說壓力是很大的。
雖然平時也有機會和睿王葉盛陽交手,但是切磋和敵對畢竟是不一樣的。
睿王和葉盛陽不會對她下重手,但是宇文策把她打殘肯定是不會有心理負擔的。
而且宇文策是謝安瀾遇到的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跟她敵對的絕頂高手。
明洄風那樣的不算,雖然他也很厲害,但是一來他死了,二來他也沒有強到讓謝安瀾覺得全無反抗之力的地步。
但是面對宇文策,當初在東陵皇宮那一次交鋒,謝安瀾是真的拚盡了全力也沒能在他手中走上幾招。
如果不是有人出手相助,說不定當時就栽了。
一把鋒利的短刀出現在宇文策的手中,宇文策擡起手輕飄飄地朝著謝安瀾揮過來的銀鞭揮去。
之前跟那黑衣男子過招,是謝安瀾的鞭子纏上了對方的刀。
但是這一下卻仿佛是宇文策的短刀黏上了謝安瀾的鞭子。
謝安瀾臉色微變,連忙想要後退,宇文策卻已經身影一閃到了謝安瀾近前。
謝安瀾左手寒光一現,一把鋒利的匕首已經刺向了宇文策的心口。
宇文策微微挑眉,側身讓開。
謝安瀾趁機退開了幾步。
“不錯,比當初在東陵倒是進步了不少。
”宇文策讚道,“本王覺得世子妃的匕首用的比鞭子好一些。
”
廢話,近身搏殺她連了快十年,鞭子是這兩年才剛學的。
問題是,冷兵器時代匕首這種近身短兵器實在是有些不討好。
除非出其不意的時候。
話音剛落,宇文策手中的短刀再一次掃向了謝安瀾,謝安瀾不得不提起匕首招架。
問題是她無論力氣還是內力都遠不如宇文策,這麽打實在是相當的吃虧。
隻是,敵強我弱的時候,也由不得她自己選該怎麽打了。
轉眼間兩人已經過了三四十招,宇文策有些驚訝。
要知道,當初在東陵皇宮的時候如果他用全力謝安瀾隻怕連兩招都接不來。
如今不過是跟著東方明烈學習了兩年,方才還跟蒼一打了一場,竟然還能在他手中支撐這麽久?
宇文策卻不知道,就是為了應對他這樣的高手,謝安瀾曾經在葉盛陽地手裡找虐吃了多少苦頭。
到了現在,實力有多少提升暫且不說,至少謝安瀾不會像一些年輕人一般就宇文策的威壓都承受不了,一旦交手十成的能力隻能發揮出三四成。
相反的,越打謝安瀾越覺得順手。
甚至連身上的傷都給忽略掉了。
宇文策的短刀落在她身上她連看都沒有看一眼,反倒是抓住時機想要還給對方一道。
雖然被宇文策避了過去,卻還是在對方的心口的衣服上留下了一道裂縫。
如果是往常,面對這樣的實力宇文策說不定已經停手了。
但是今天顯然是不可能就這麽算了的。
看著對面的女子臉色蒼白卻依然不停地揮動著手中匕首的模樣,宇文策忍不住在心中惋惜。
這樣的好苗子,竟然被東方明烈搶先了。
“世子妃,到此為止吧。
一招解決如何?
”宇文策突然笑道。
手中短刀猛然揮出,一道磅礴的刀氣立刻朝著謝安瀾斬了過來。
還沒有接近,謝安瀾就能夠感覺到那鋪天蓋地的可怕壓力了。
蒼白著臉色,謝安瀾疾退到山坡下,才險險的避開,身側的山坡上的土石立刻崩塌了一塊。
土石從山坡上滾下來落到了謝安瀾的腳邊。
不等謝安瀾多想,下一刀再一次斬了下來。
謝安瀾一咬牙,手中匕首閃出一道銀花,她選擇正面面對宇文策。
“哦?
”宇文策微微挑眉,不過一會兒功夫,宇文策就已經看出了謝安瀾的弱點。
若論武功招數,臨場反應應敵經驗,謝安瀾其實已經不輸一流高手了。
但是她的內力太過薄弱了,面對面跟他拚內力,是自取死路。
宇文策當然不會讓謝安瀾死,但是半死他是不介意的。
絕頂高手的資質,一流高手的意識和實力,卻隻有二流的內力。
實在是有些可惜。
謝安瀾迎上宇文策的刀氣的同時,一道銀光如快如閃電般的從她袖口射出。
兩人之間的距離並不遠,所以當宇文策看到那銀光的時候已經來不及閃避了。
宇文策眼眸一閃,那銀光在脫離謝安瀾的袖口的瞬間分化成六道射向了宇文策。
宇文策冷哼一聲,擡手揮出了第三道。
這東西,他見過,就是在去往肅州的路上救蘇絳雲的那次。
幾聲輕響,是暗器落地的聲音。
宇文策微微後退了一步,看向不遠處的謝安瀾。
此時謝安瀾已經跌坐在地上,唇角溢出了血跡,臉色也變得更加蒼白了。
她的手垂放在膝上,微微顫抖著幾乎要握不住手中的匕首。
蒼白的臉上滿是汗水,渾身上下更是痛的恨不得下一秒就直接暈過去。
但是她明亮的眼眸中卻寫滿了興奮,不管怎麽說,這一刀她接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