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薛鐵衣說的那個謝安瀾?
”距離營地不遠處的一處山坡上,睿王看著山下正歡快的折騰著那些倒黴紈絝們的謝安瀾問道。
睿王身後站著的是沉默的莫七,莫七隻是點了點頭道:“是她。
”
睿王笑道:“易容術倒是不錯,演的也好。
”以他的眼力,自然將下面的人事物都看的清清楚楚,就連謝安瀾臉上的笑容都收在了眼力,“若不是事先知道,倒還真不容易想到這個是姑娘。
據說還是上雍第一美人兒?
”那模樣倒也算得上是俊秀,但是...第一美人兒,還差了一點吧?
莫七道:“屬下不知。
”
睿王有些無奈的歎了口氣,“你啊,除了在戰場上打打殺殺,你還知道什麽?
以後跟這鐵衣多學學。
”
莫七點了下頭,眼中卻帶著幾分不以為然。
顯然是對薛鐵衣的本事不怎麽感興趣,打打殺殺有什麽不好,多簡單方便啊。
睿王沉吟了片刻道:“回頭再去見見陸離吧。
這些年,京城裡倒是出了一些有趣的人。
”
蹲在地上逗著謝嘯月玩耍的謝安瀾手突然頓了一下,正玩得高興的謝嘯月疑惑的叫了一聲,用嘴巴拱了拱謝安瀾的手示意她繼續。
謝安瀾扭頭朝著不遠處的一處山坡看過去,那裡卻是空無一人,除了蒼翠的山色什麽都沒有。
“公子,怎麽了?
”寧疏問道。
謝安瀾疑惑地皺了下眉,搖頭道:“沒什麽,大概是我太敏感了吧。
”
寧疏笑道:“公子是怕有人偷窺麽?
盡管放心便是曾大人早就派人將這方圓七八裡都圍了起來,尋常人都進不來的。
尋常人進不來,但是不尋常的人卻未必進不來。
不過也不要緊,謝安瀾心中暗道,雖然這些訓練看上去倒是如火如荼,但是如果真的指望一群訓練不到一個月的紈絝去對付一群百戰精兵,那她才是真的啥了呢。
胤安驛館,宇文策坐在大廳裡看著剛剛從外面回來的人,道:“你說,東方明烈不在?
”
剛剛奉命去睿王府送信回來的侍衛恭聲道:“回王爺,正是。
睿王府的人說下了早朝之後睿王殿下就沒有回去過。
他們也不知道東方明烈去哪兒了。
”
宇文策輕哼一聲道:“東方明烈自然是出城掃墓去了,不過這個時候都還沒回來,東方明烈該不會在他爹娘的墳頭上痛哭流涕吧?
”侍衛低垂著頭也忍不住抽了抽嘴角,隻要是睿王痛哭流涕這個畫面實在是太可怕了,讓人怎麽也忍不住嘴角抽搐德爾衝動。
宇文策也沒有深究的一絲,隻是擺擺手道:“罷了,你下去吧。
回頭再去一趟,務必將本王的帖子送到。
就說,本王請他喝酒順便談一些事情。
”
“是,王爺。
”
等到侍衛退了出去,宇文純和宇文靜正好從外面走了進來。
“伯父。
”
“父王。
”
宇文策挑眉道:“你們兩個這兩天倒是總在一處,看來關系還不錯?
”
宇文純心中一跳,有些拿不準宇文策這話是什麽意思。
宇文靜倒是一派從容淡定,含笑道:“女兒剛剛回來,許多事情和規矩都不甚了了。
堂兄主動給女兒講解一些,也讓女兒明白了不少事情。
女兒正想好好謝謝堂兄呢。
”
宇文策打量了宇文靜好一會兒,突然輕笑了一聲道:“原來如此,三皇子如此友愛,本王也很是高興。
本王書房裡有一把青虹劍,等回到胤安,你就拿去玩吧。
”
“多謝伯父,都會侄兒該做的。
”宇文純歡喜的道,心中卻是一片冰涼。
他堂堂皇子,卻要對宇文策的賞賜做出感激涕零裝,怎麽能讓人心裡高興的起來?
宇文策意味深長的看著宇文純,面上的神色卻半點也讓人猜不出來他在想些什麽。
宇文純心中越發的忐忑起來,半晌,終於聽到宇文策道:“謝什麽,你喜歡就好。
清河這些年一直在東陵,對胤安的規矩和人事確實是不太清楚,你多照顧她一些吧。
”
“是,伯父。
”宇文純恭敬地道。
宇文靜也道:“女兒謝過父王。
”
宇文策點點頭,不在說這件事。
換個話題道:“東方明烈昨天已經回京,你們可知道?
”
兩人齊齊點頭,這麽重要的事情他們怎麽可能不知道?
事實上,昨天宇文純和宇文靜還偷偷地去看過,而且完整的看到了宇文策和睿王動手的一幕。
宇文策問道:“你們有什麽想法?
”
兩人互相看了對方一眼,卻誰都沒有先開口的意思。
宇文策也不在意,道:“本王讓人送了帖子給東方明烈,請他喝酒。
可惜他不在府中。
”
宇文純猶豫了一下,道:“伯父,我們正在跟昭平帝談合作的事情,現在就邀請東方明烈,是否會讓昭平帝對咱們產生......”
宇文策輕哼一聲道:“那又如何?
東陵帝那個老東西,既沒有本事還貪得無厭,難不成他以為本王隻有跟他合作一條路可以走麽?
竟然還敢拖拖拉拉的應付本王,他以為本王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麽?
”
宇文純點頭,“伯父說得是。
”
宇文靜道:“昭平帝是個很多疑的皇帝,父王這個時候宴請東方明烈必然會給他一種父王對雙方的合作有了別的心思的想法。
雖然睿王是我們雙方共同的敵人,但是昭平帝顯然比我們要急切得多。
所以,著急的人也不會是我們,而隻能是昭平帝。
”
宇文策滿意的點頭道:“你們明白就好。
宴請東方明烈的事情就有清河你來安排。
但是,你們都要記住了,無論表面上如何,胤安真正的敵人隻有東方明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