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
”宇文策重重地將空了就酒壺拍在桌面上,咬牙道:“東方明烈,本王總有一天要弄死你!
”
睿王淡定地道:“別廢話了,緋兒親自找你談了這麽久,你要還是覺得你自己是一往情深的曠世情聖,本王也沒法子。
本王現在就一句話:赤蝶蠱的解藥,你到底給不給!
”
“不給又如何?
”宇文策挑釁地看著他。
睿王唇邊勾起一抹冷笑,“揍到你給為止!
”話音剛落,原本還坐著的睿王殿下已經入一道淩厲的暗影撲了過來。
宇文策自然不甘示弱,同時拍案而起迎了上去。
這小小的廂房裡桌椅雖然都是用上好的木材做的,卻也經不起這兩位如此折騰。
一瞬間轟然巨響,夾在兩人中間的桌子成了一堆碎渣。
兩人對視了一眼,雙雙從窗口一躍而出,落到了外面的房頂上然後一刻也不停的打了起來。
引得樓下經過的行人紛紛閃避驚呼。
安德郡主和謝安瀾回到府中,尚且有些不放心地問道:“大哥不會有事吧?
”
謝安瀾笑道:“母親盡管放心,師父武功高強,就算真得打起來在自己的地盤上咱們也不吃虧。
”
安德郡主有些無奈地歎了口氣,雖然她不知道謝安瀾和睿王聽到了多少。
但是讓晚輩聽到自己當初的那些事情,還是略有些尷尬的。
不過現在倒不是想這些的時候,安德郡主從袖中取出一個小瓷瓶給過去道:“你找人看看,這是什麽?
”
謝安瀾有些驚訝,“這是?
”
安德郡主道:“這是胤安攝政王給的,但是他什麽都沒說。
先請大夫看看吧。
”臨走的時候,宇文策隻是將這個瓶子放在她面前。
臉上的表情也是冷冷地半句沒有解釋。
“好。
”謝安瀾連忙吩咐人去請孫大夫和裴冷燭林玨過來。
裴冷燭三人來沒趕到,陸離就先一步趕回來了。
看著陸離步履都比平時快了幾分的模樣,也知道他必然是剛得到消息才急匆匆趕回來的,“母親。
”
安德郡主道:“讓你擔心了,我沒事。
”
陸離點點頭,看向謝安瀾,謝安瀾問道:“去過靜水居了麽?
”
陸離點點頭,“舅舅和宇文策打起來了。
”他去的時候還在打,聽說已經打了不少時候了。
一時半刻大概也停不下來了,所以陸離問清楚安德郡主和謝安瀾已經回來了,便也轉身回府了。
安德郡主擡手揉了揉眉心,隻聽陸離皺眉問道:“宇文策怎麽會找母親的?
”
安德郡主道:“是我請攝政王去靜水居的,我想起了一些事情所以想跟他談談。
”
陸離沉默了一下,輕聲道:“讓母親費心了。
”他當然知道,母親是為了青悅才會主動去找宇文策的。
安德郡主微笑道:“這有什麽好謝的,不是我應該做的麽?
而且…當年的事情能有個了結也是好的。
”當年那一次分別之後,宇文策就再也沒有出現過。
安德郡主怒火消退之後還是有些遺憾的。
不管怎麽說宇文策也沒有傷害睿王府,沒有傷害她。
相處了將近一年時間,對方是真心還是假意她不可能不清楚。
隻是宇文策突然出手傷人,又想要拉她走,讓她很是不悅罷了。
到底還是當時太年輕了,如果當時她能處理好這些事情,或許二十年前的事情也不會發生。
至少沒有宇文策的參與,不會那麽嚴重。
孫大夫三人匆匆趕來,還沒進門就聽到林玨道:“找到什麽藥了?
快拿出來看看!
”
謝安瀾將手中的小瓷瓶遞了過去。
孫大夫先一步接過來打開,一股奇異地幽香從瓶口處傳來。
謝安瀾反射性的屏住了呼吸。
孫大夫看了她一眼笑道:“你這丫頭倒是警覺,不用擔心就算真的是有毒的東西,這麽小的瓶子除非是一下子噴出來對準同一個人。
否則影響也不會太大的。
而且……”孫大夫沉吟了一下,嘖了一聲道:“好東西。
”
安德郡主有些擔心地問道:“孫先生,這東西對瀾瀾的身體可有用處?
”
孫大夫將裡面的東西倒了出來,是一小塊形狀不規則也看不出來是什麽東西的玩意兒。
隻是這看起來毫不起眼的東西竟然能散發出這樣的香味,倒是讓人有些吃驚。
孫大夫道:“這確實是解蠱毒的好東西,這東西是產自滇南叢林的一種草藥的根。
你別看這小小的一塊還不到拇指大,沒有三五十年的時間長不成這樣。
這種草藥的花葉都沒什麽用處,唯獨這根,這種香味我們聞起來自然是十分好聞的,但是對絕大多數的蟲子特別是蠱蟲來說,卻是臭不可聞。
滇南多蛇蟲,隻要將這個製成香料或者直接佩戴在身上,所有的蛇蟲鼠蟻都會自動離你遠遠地。
比什麽驅蟲的藥都好用。
最重要的是,這東西非常罕見。
無法培植隻能野生,但是大多數長個七八年就該死了。
能有這樣香味的可遇而不可求。
就是老夫行醫一輩子,也不曾見過。
”也是因此,他才沒有提。
與其花費巨大的時間找一個毫無希望的東西,還不如多想想別的法子。
孫大夫從不認為任何病症都隻有一個治法。
聞言,安德郡主大喜,“這麽說…瀾瀾身上的蠱毒可以解了?
”
孫大夫沉吟了片刻道:“若是尋常人來,還需要一些特定的秘藥配合。
隻怕你們還得去找那下蠱的人一趟。
不過老夫嘛…老夫需要一些時間還有這兩個小子幫忙。
還需要大量的藥材,十天之內,必然能夠配出對症的藥來。
”
陸離點頭,道:“那就有勞孫大夫了,太醫院的藥方隨你進出,如果還有什麽不足,孫先生盡管開口,睿王府一定會尋到老先生需要的藥材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