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布置的富麗堂皇的房間裡,穆翌正悠然的坐著喝酒。
門外響起幾聲輕輕的敲門聲,“公子。
”
“進來。
”
門從外面被人推開,兩個男子扶著謝安瀾站在門口,陪笑道:“公子,人給你帶來了。
”
穆翌滿意地點了點頭道:“扶進來吧。
”
兩個男子小心翼翼地扶著謝安瀾將來,將她放在距離穆翌不遠處的軟榻上立刻識趣的告辭,“公子您慢慢享用,小的…小的告辭。
”
穆翌笑著跑過去一個錢袋道:“去吧,賞你們的。
”
接下了錢袋,兩個男子齊齊道謝,然後飛快地出了門。
如果穆翌認真看過這兩個人的話或許就會發現他們的笑容僵硬勉強的不像是剛剛討了賞的模樣,衣服也有些淩亂,甚至連步履都有些蹣跚。
可惜穆翌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謝安瀾身上,就連一直在自己面前晃的兩個人的模樣也沒有看清楚更沒有往心裡去。
等到門再次關上,穆翌望著軟榻上沉睡的女子的目光漸漸火熱起來。
連聲讚道:“美…真是個極品的美人兒啊。
就算是沈含雙,隻怕也差了兩分味道。
如此絕色…竟便宜了陸離那個酸書生。
不過幸好…從今以後你就是我的了。
”
穆翌慢慢上前,走到軟榻邊居高臨下地打量著謝安瀾。
原本避著的羽睫微微顫動了一下,謝安瀾慢慢睜開了眼睛,有些茫然地蹙眉道:“穆…穆公子,我怎麽在這裡?
芸蘿呢?
”
穆翌溫柔地笑道:“陸夫人在街上暈倒了,此處是我們穆家在西江的一處別業。
你覺得怎麽樣了?
”
謝安瀾揉了揉眉心,搖頭道:“有點頭痛,多謝公子好心,我…我該告辭了。
”
說著謝安瀾便起身想要離開,卻被穆翌伸手攔住了。
“穆公子,你這是……”
穆翌笑道:“天色晚了,夫人不如就在此處歇息一晚?
你放心,陸公子今晚也不會回來的。
”
謝安瀾臉色一沉,怒道:“穆公子你說什麽?
男女授受不親,豈能…豈能…”
穆翌一臉的溫柔,“夫人如此絕色,何苦跟著陸離那酸書生受苦?
在下對夫人一見傾心,隻要夫人願意,以後想要什麽金銀珠寶山珍海味都不在話下。
”謝安瀾後退了一步,堅定地道:“公子請自重。
”
穆翌眼中閃過一絲怒色,眼睛一轉笑道:“夫人何必如此,你就算現在回去又有什麽用?
”
“你什麽意思?
”謝安瀾問道。
穆翌悠然道:“陸離那個小子,今晚隻怕是回不來了。
不…以後都回不來了。
所以,夫人,你還是從了我吧,本公子一定會疼你的。
”說著穆翌便伸開手朝著謝安瀾撲了過去。
謝安瀾一彎腰直接從他的手臂下面轉了出去,“你對我夫君做了什麽?
”
穆翌撲了個空卻並不生氣,反倒是哈哈笑了起來,“原來夫人喜歡玩這個啊?
我對陸離做了什麽?
本公子哪裡需要對他做什麽?
不過是找了幾個流雲會的兄弟去找他玩玩罷了。
流雲會夫人知道麽?
”
謝安瀾誠實的搖頭,她還真的不知道流雲會是什麽。
穆翌笑道:“不知道也沒什麽關系,你隻需要直到流雲會控制著整個陵江上的船舶往來生意就夠了。
他們那些人行事,可沒有我們穆家懂規矩。
”
“你到底想要做什麽?
”
“本公子隻是傾慕夫人啊,夫人何不成全在下呢?
如此一來夫人以後也好有個依靠豈不是兩全其美?
”穆翌柔聲笑道,望著謝安瀾的神色猶如在看一個鬧脾氣的女子,“好了,過來吧,我會對你好的。
”
謝安瀾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道:“你以為你在扮情聖麽?
”
穆翌一愣,沒想到這位溫婉可人的穆夫人竟然還會有這樣的表情和語言。
謝安瀾卻已經沒有耐性陪他演戲了,“有句話前兩天就想跟你說了。
”
“夫人有什麽話盡管說就是了,我都聽著。
”
謝安瀾道:“長得醜就別一副自己玉樹臨風的模樣,知道別人看了覺得有多傷眼麽?
”
穆翌臉色漸漸陰沉了下來,看著眼前滿臉嘲弄的女子有一種深刻的被人耍了的感覺。
這個女人滿臉譏諷,語言尖銳哪裡有半點唯夫婿是從的溫柔樣子?
這幾天分明都是在演戲騙他們的!
“敬酒不吃吃罰酒!
”穆翌冷聲道,“既然如此,就別怪本公子不憐香惜玉了。
”
說著就朝著謝安瀾撲了過去,謝安瀾這一次卻不再躲閃,而是淩空一個側踢,將撲過來的人踢了回去。
守在門外的人下人聽到房間裡的動靜也是嚇了一跳面面相覷:二少爺這次是不是玩得太厲害了一些?
半個時辰後,穆憐帶著人出現在了門外。
見大門依然緊閉穆憐不悅地皺了皺眉沉聲道:“二哥和那個女人還在房裡?
”
門口的下人恭聲稱是,穆憐眼帶輕蔑,“男人果然都不是好東西!
讓他出來!
”
“這…。
”門口的人有些為難,房間裡可是鬧騰了好一陣子呢,才剛剛歇下不久。
這會兒去打擾二少爺,二少爺隻怕會動怒,但若是不去…大小姐他們更惹不起啊。
憂鬱再三,守衛還是轉身敲了敲門。
門裡卻沒有任何動靜,守衛以為裡面沒聽見,又重重地敲了幾下,“二少爺,小姐來了。
”
裡面依然寂然無聲,穆憐不耐煩地推開了守衛親自擡手咚咚咚的敲門,“二哥!
開門!
二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