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殿下?
謝安瀾啞然失笑,可不正是公主殿下麽?
柳家七小姐,為了嫁給宇文純而被昭平帝封為淑和公主的那位。
如今婚事雖然暫時取消了,但是公主的封號卻不會取消。
謝安瀾微微一福,“原來是淑和公主,失禮了。
”
柳七小姐道:“這位夫人…認識我?
”
她之前不在京城,等她回京謝安瀾早已經去了肅州,她自然是不認識謝安瀾的。
不過雖然不認識,謝安瀾的容貌還是讓她震驚了一下。
這京城裡,竟然還有不下於當初沈含雙…不,應該說更勝於沈含雙的絕色。
她的身份…自然也是呼之欲出。
跟著柳七小姐一起出來的出了府中的下人宮中配給公主的內侍宮女以外還有兩個熟人。
曾經的穆夫人如今的江夫人柳氏和景寧侯侯府柳氏。
方才呵斥謝安瀾的正是江柳氏。
謝安瀾笑道:“雖沒見過,不過如今這京城中能稱之為公主的…不就隻有淑和公主了麽?
”
柳七小姐道:“陸夫人果然厲害。
”
謝安瀾點了點頭,道:“我們還有要事在身,就不打擾公主了。
”
說完,謝安瀾便拉起安德郡主往外走去。
完全不給柳七小姐再提那件銀狐披風的事情。
柳七小姐也想不到她竟然如此乾脆利落,但是卻明白她這般表態是並沒有將自己這個公主放在眼裡。
若是一般的貴婦,知道規矩的就應該主動退讓了。
一時間心裡也有幾分淡淡的不舒服。
“陸夫人,公主看中了那件披風,你沒聽見麽?
”江柳氏突然開口道。
江柳氏早就恨死了謝安瀾了。
自從離開了穆家,江家的日子就越來越難過了。
每每想到曾經在穆家的風光,江柳氏就忍不住在心中將穆翎給罵的狗血淋頭。
這其中,自然也少不了穆翎的好友謝無衣、謝安瀾的份兒。
謝安瀾微微揚眉,道:“江夫人,我也說了,我也很喜歡這件披風。
公主殿下寬宏大量,又怎麽會奪人所愛?
”
“你!
”江柳氏咬牙。
謝安瀾淡淡瞥了她一眼,側首對站在一邊的柳七小姐道:“公主,我們告辭了。
”
被人如此無視,江柳氏大怒。
她知道謝安瀾武功很高,自己根本就佔不到便宜。
便將心中的怒火發洩到了站在一邊帶著幃帽的安德郡主伸手。
在謝安瀾扶著安德郡主路過她身邊的時候,江柳氏突然伸手狠狠地推了安德郡主一把。
謝安瀾臉色一沉,一手扶著安德郡主一隻手毫不留情地朝著江柳氏拍了過去。
安德郡主被這猛地一推,身子一歪朝著一邊的牆壁撞了過去。
謝安瀾連忙扶住她的肩膀卸去了力道,隻是受力太猛卻一下子將她頭上的幃帽甩了出去。
一陣頭暈目眩,安德郡主臉色發白的靠著謝安瀾站著。
等在門口的侍衛見狀,立刻就衝了進來。
“少夫人!
”
謝安瀾一掌將江柳氏拍飛出去,冷聲道:“扶著夫人。
”
薛鐵衣特意從笑意樓選了幾個武功高強的女子隨身保護安德郡主。
雖然沒有葉無情那般厲害的身手,但是幾個人加起來隻怕就是葉無情也定擋不住。
見樓主吩咐自己保護的人被嚇得臉色發白,幾個侍衛射向江柳氏的目光都仿佛帶著刀子一般。
“你…你想幹什麽?
!
”江柳氏也被1嚇了一跳,她沒想到謝安瀾的反應竟然會這麽大。
一下子撞到地面上,後背也是隱隱作痛。
沒等謝安瀾說話,旁邊卻有人發出了一聲驚呼。
眾人不由側首,卻見一直站在旁邊沒有說話的景寧侯夫人蒼白著一張臉,滿臉驚恐地看著安德郡主。
謝安瀾微微凝眉,已經明白了因由。
倒也並不著急,安德郡主身份並不是什麽不能公開的秘密。
之前之所以隱藏,不過是因為他們剛剛回來許多情況都還沒有掌握,許多東西也還沒來得及布置,擔心給安德郡主帶來危險罷了。
隻見景寧侯夫人微微顫抖著靠著身邊的丫頭,仿佛突然被抽幹了全身的力氣一般。
目光驚懼地望著安德郡主還有些消瘦的面容,臉上帶著幾分迷惑和狂亂之色。
似乎有些不能辨別眼前的人到底是真實喚。
“大姐,你怎麽了?
”柳七小姐有些不解地看著景寧侯夫人。
她跟景寧侯夫人是堂姐妹,但是景寧侯府人是長女,所以年歲上差不多大了一輩多。
景寧侯夫人回過神來,勉強鎮定了下來,道:“沒…沒事。
我有點不舒服,咱們回去吧。
”
柳七小姐皺了皺眉,倒也沒有反對。
隻是點頭道:“那好吧,咱們先回去。
扶姑母起來吧,地上涼。
”
旁邊,已經站穩了腳步的安德郡主卻突然揮開了扶著自己的侍衛,漫步走到了景寧侯夫人跟前。
仔細打量了她好一會兒,方才慢慢倒:“我見過你。
”
景寧侯夫人臉色又是一白,仿佛隨時都會暈倒一般。
“你…你是誰?
!
”景寧侯夫人顫聲問道。
安德郡主搖了搖頭,道:“你看起來還是這麽楚楚可憐的模樣。
”停頓了一下,方才吐出兩個字,“難看。
”
這話一出,景寧侯夫人終於支撐不住,直接軟到在了地上。
“不!
不對,你不是她!
你是誰!
”景寧侯夫人有些慌亂地叫道。
柳七小姐見狀不對,沉聲道:“陸夫人,這是怎麽回事?
”
謝安瀾漫步走到安德郡主身邊,淺笑道:“讓公主和景寧侯夫人受驚了,隻是一位故人而已。
景寧侯夫人何須如此畏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