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安瀾翻了個白眼道:“你少說風涼話,感情穆大公子是看戲人,一點兒也不著急是吧?
”
穆翎眨眼,“本公子倒是很想參加啊,可惜...實力不濟啊。
”
你壓根就沒有參加好吧?
蘇夢寒笑道:“無衣可知道第一場你的對手是誰?
”謝安瀾搖頭道:“為了防止作弊,要比賽開始才會當眾抽簽。
不過師父告訴過我胤安有幾個需要小心的對手。
”
蘇夢寒道:“以礦脈和疆土做賭注,想必兩國都做了完全的準備的。
若是不可為,不要勉強。
想來你這一局也無關大局。
”
穆翎也點頭道:“沒錯,而且你之前已經替東陵贏過一局了,就算是輸了也不丟臉。
”
謝安瀾沒好氣地道:“你們倆想我點好的成麽?
”這還沒打呢就她認輸,還能不能好了?
穆翎拍了一下她的腦袋道:“我們是為了你的小命知不知道,這可是擂台比武,生死不限的。
宇文策對你有意見,所不定就讓人在擂台上弄死你呢。
”
謝安瀾一笑道:“我知道你們是關心我,多謝,我會量力而為的。
”以她的實力也不指望奪冠什麽的,倒也不必要給自己太大的壓力。
“陛下來了。
”穆翎突然道。
三人齊齊看過去,果然看到昭平帝的鑾駕在一眾皇宮侍衛的保護下朝著廣場中央慢慢而來。
“陛下萬歲萬萬歲!
”廣場上一時間呼聲如雷動。
昭平帝從轎子中下來,手裡還牽著同樣是盛裝打扮的柳貴妃。
薛棠兒如今在宮中已經算是一個死人了。
雖然被寵愛了一段時間,但是一個被火燒死了的嬪妃顯然不足以讓昭平帝記在心中。
“平身。
”昭平帝淡淡道。
“陛下有旨,平身!
”
“謝陛下!
”等到昭平帝扶著柳貴妃落座,跟在鑾駕後面的一眾權貴們才跟著在昭平帝身後左右落座。
謝安瀾一眼望過去,倒也看到了不少熟人。
這些人除了幾個世家族長,其餘的至少都是一品重臣或侯爵以上的勳貴。
在這之下的,都隻能跟偶普通百姓一樣站著或者如蘇夢寒等人自己找個遠一些的街邊位置坐著。
“睿王殿下到!
”
“胤安攝政王到!
”
又是兩聲高亢的聲音,眾人回看過去,果然看到兩個人各自領著人從不同的方向走了過來。
與宇文策浩浩蕩蕩的一路人不一樣睿王身邊除了兩個侍衛,隻帶了一個莫七。
莫七穿著一身黑衣,手中抱著一柄同樣黑漆漆的劍,神色冷漠地掃了一眼眾人就垂眸跟在睿王身後了。
“見過王爺。
”剛剛坐下的眾人連忙起身。
睿王淡淡道:“免禮,臣見過陛下。
”
昭平帝含笑點頭道:“睿王免禮,攝政王也到了?
兩位都坐下說話吧。
”雖然對東方明烈十分的膈應,但是當著這麽多的百姓的面,昭平帝還是表現的一派和藹親切的模樣。
“謝過陛下。
”兩人拱手道,分別在昭平帝的左右手坐了下來。
柳貴妃看了看兩人,不知怎麽的今天竟然格外老實。
坐在昭平帝身邊一言不發,隻是淡淡的看著。
宇文策笑道:“本王今日方知上雍繁盛,我胤安皇城卻沒有這般熱鬧的時候。
”
這是實話,胤安雖然地方也大,但是許多地方卻並不適合人居住,可以稱得上是地廣人稀。
以至於胤安皇城的人也遠沒有東的多。
兵馬不足也是胤安的大問題,不知道多少胤安將領都暗暗想過,他們若是有東陵那般仿佛用之不竭的兵力,早將東陵給打下來了。
隻是想歸想,胤安即便是再鼓勵女子生育,那地方就是不適合人居住。
胤安女子生育的比東陵女子更多,但是孩子能存活成年的概率卻遠低於東陵。
昭平帝得意的一笑,顯然是對宇文策的恭維十分滿意。
東陵天生就是受上天厚愛的地方,地大物博,富饒繁華,確實會周邊各國難以比擬的。
宇文策又看向睿王,笑道:“聽說,睿王殿下新收的愛徒也要參加練過比武?
”
睿王淡淡道:“小孩子多歷練一些總是沒錯的。
”
宇文策笑道:“兩國比武,為的是礦脈和土地。
在睿王眼中原來隻是給徒弟的歷練麽?
睿王果然是個好師父。
”這話一出,卻成功的讓不少人權貴心中對睿王升起了幾分不悅。
畢竟這確實是大事,若是睿王教導多年的徒弟他們自然信得過,但是那謝無衣不過是睿王剛收的徒弟,能學到什麽?
而且,謝無衣根本就沒有參加前幾天的選拔,直接就佔了一個名額。
這也是讓人不滿的地方。
睿王道:“攝政王若是覺得無衣沒有資格,不如咱們先暫停比武,讓他先與之前入選的人一一比過了再說?
”
宇文策道:“睿王這是誤會本王了,本王隻是一時感歎罷了,以睿王的眼光自然不會看錯人。
”謝無衣的實力宇文策雖然不能全部清楚,但是多少還是有數的。
取得比武資格根本沒有問題。
隻是宇文策不明白,睿王為什麽不直接讓謝無衣參加,非要搞特殊去給他拿一個名額。
昭平帝也立刻打圓場道:“兩位稍安,睿王的眼光朕也是信得過。
咱們還是回頭看睿王愛徒的表現吧。
話說...那謝公子如今何在?
”
場外的茶樓裡,謝安瀾站起身來道:“有人在找我了,我想過去了。
”
穆翎揮揮手,囑咐道:“千萬小心。
”
謝安瀾含笑點頭道:“不用擔心,我心裡有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