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安瀾接過來一看,原來是名花大會的帖子。
確實是跟百裡家有關系,因為名花大會的發起人,就是百裡岄。
不過謝安瀾倒是不確定發生了昨晚的事情之後,百裡岄還想不想再見到她們了。
翻了翻帖子上的時間,十一月初一,六天後。
對了,宇文純的婚禮好像是十一月初五?
點點頭,將帖子放到一邊道:“到時候提醒我。
”
寧疏點頭稱是。
看看今天的事情處理的差不多了,謝安瀾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道:“樊奕,陪我出門走走。
”
樊奕隻覺得頭皮發麻,之前在肅州少夫人待他冷淡他覺得有些難受。
但是經過了昨晚,他覺得不受重視挺好的。
真的!
隻是少夫人既然開口了,他自然不能推拒。
隻得站起身來,道:“少夫人想去哪兒?
”
謝安瀾側首想了想,道:“去笑意樓吧。
”其實她倒是想要去雲香閣看看言醉歡,不過一來雲香閣現在是百裡修的地盤,二來謝無衣的馬甲掉了。
倒是不太好光明正大的往青樓跑了。
倒是回京之後她還沒有見過薛鐵衣呢。
樊奕暗暗松了口氣,不是去什麽奇怪的地方就好。
笑意樓所在的地方街道上白天依然是靜悄悄的幾乎看不到行人。
樊奕跟在謝安瀾身邊,警惕地注意著四周。
雖然看不到什麽人,但是卻依然能感覺到四周不少不懷好意的目光。
不過這些目光很快就收了回去,他們也已經到了笑意樓門口。
很快就有人將兩人迎上了笑意樓的頂樓,謝安瀾將樊奕留在外面獨自進去見薛鐵衣。
“見過少夫人。
”薛鐵衣坐在輪椅上,看上去依然沒有什麽變化。
謝安瀾含笑點頭道:“許久不見,薛先生可好?
”
薛鐵衣道:“屬下一切都好,隻是如今王爺征戰沙場,屬下卻不能相隨,實在是慚愧。
”
謝安瀾搖頭道:“薛先生這話言重了,若不是有薛先生在,這些年睿王府在京城的人隻怕都被拔除乾淨了。
”
薛鐵衣請謝安瀾坐下,又有侍從奉上了熱茶。
謝安瀾淺酌了一口,不由讚道:“好茶。
”
薛鐵衣笑道:“少夫人喜歡,盡管帶一些回去。
”
謝安瀾道:“那我就不客氣了。
”其實不是謝安瀾喜歡,而是陸離喜歡。
謝安瀾對茶並沒有什麽研究,能入口即可。
寒暄了幾句,薛鐵衣微整了神色才道:“屬下倒是沒有想到,公子和少夫人竟然會因為蘇公子的事情專程回來。
如今…可不是什麽好時候啊。
”
謝安瀾搖搖頭,道:“確實是因為蘇公子,卻也不全是。
肅州有師父在百裡修討不了什麽便宜,但是京城裡……”
薛鐵衣苦笑,“屬下等無能,勞煩了公子和少夫人。
”
謝安瀾歎氣道:“我並非這個意思,薛先生不是官場中人,曾大人雖然身在官場,但是受職位所限隻怕也難以發揮。
更何況,百裡家這樣的世家,底蘊深厚,在文官中的聲望和人脈,就是睿王府全盛時期也難以匹敵。
如何能怪兩位?
百裡修野心勃勃想要插手戰局,染指軍權。
卻不知道武將和文官畢竟是不一樣的。
有師父和高將軍在,他未必能有什麽收獲。
此時,我和陸離再留在肅州,反倒是無所事事。
倒是京城這邊,畢竟京城的局勢與邊關戰場的局勢也是息息相關的。
若是不能掌握,萬一出了什麽事情隻怕要讓師父措手不及。
”
薛鐵衣點頭道:“看來少夫人和公子都已經盤算好了。
若有什麽需要盡管吩咐,笑意樓上下皆聽從公子和少夫人差遣。
”
謝安瀾含笑道:“那就有勞薛先生了,我正有一件事要請先生幫忙呢。
”
第一百三十七章 打群架的高小胖(一更)
“哦?
少夫人盡管吩咐便是。
”薛鐵衣笑道。
謝安瀾沉吟了片刻,方才微笑道:“百裡家的三公子,不知道薛先生可有了解?
”
薛鐵衣在京城的耳目眾多,自然不會不知道昨天在翠華樓發生的事情。
事實上,若不是擔心陸離的面子不好看,薛鐵衣都打算派人去給百裡岄一個教訓了。
他們睿王府的公子,小郡主唯一的子嗣,是百裡岄這樣一個卑劣的斷袖可以染指的麽?
不過就算是不能明著教訓,暗地裡給百裡家目前本來就岌岌可危的產業雪上加點霜還是可以的。
反正他們本來就是敵人不是麽?
薛鐵衣也算是了解謝安瀾的,自然知道謝安瀾不會那麽輕易放過百裡岄。
立刻笑道:“百裡岄得罪了少夫人麽?
那倒是真的該死了。
”
謝安瀾笑道:“別說薛先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兒。
昨天的事我已經給過他教訓了,今天是正事。
”謝安瀾這話絕對是真心的,如果經過了昨晚之後百裡岄從此對陸離死心,那麽在謝安瀾眼中他還是跟百裡家的其他人一樣。
是敵人是對手,但是卻沒有別的什麽私怨。
最多就是曾經一個比較惡心人的情敵而已,而且還是單方面的那種。
但是謝安瀾也明白,百裡岄那種人,吃了那麽一個悶虧,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聽到是正事,薛鐵衣臉上的笑意倒是收斂了幾分,點頭道:“百裡岄在百裡家的處境有些尷尬,早年他非常不受重視。
畢竟百裡家那樣的地方才華學問比什麽都重要。
偏偏他在這上面一點兒也不開竅。
百裡信對他隻怕還不如對子侄和庶子上心。
他就是在那個時候跟百裡修勾搭上的。
這人在經商方面倒是有幾分天賦,雖然手段智謀不如蘇公子,論眼光格局隻怕也不如穆大公子,但是跟百裡家其他人比起來,他確實不擇不扣的是個另類了。
原本我們也沒怎麽注意他,直到百裡家入京之後才仔細查過,早在三年前,他就已經掌握了百裡家名下八成的產業。
百裡修名下的產業也同樣是他在經營。
不過他很怕百裡修,手裡握著極為龐大的資產,平時也胡鬧浪蕩,但是百裡修的錢他卻一分都不敢動。
百裡修隻怕也是看他聽話,對他倒是比對百裡家的其他人好不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