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
“沒有但是。
”柳浮雲沉聲道,“除非我走,否則你們現在隻怕是走不了了。
但是我若是走了,再回來還能不能找到證據和陸大人,就難說了。
如果讓他們懷疑我們已經找到了什麽證據的話,我想他們應該也不介意讓我們步上和陸大人一樣的後塵。
明明說好了明早去剿匪,我們卻要走,你猜他們會怎麽想?
”
中年男子沉默,誰能想到天子腳下竟然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無衣公子還說了什麽?
”柳浮雲問道。
方信道:“公子說,如果他一直沒回來,就將消息送去給曾大人。
”
柳浮雲點點頭,微微歎了口氣。
垂眸思索了片刻,方才道:“照你的說法,想要查紅光村隻是我們這些人隻怕是不行了。
更何況,我們還已經被人見識了。
巡防營的兵馬...已經直接去了石牛山啊.....”現如今浮雲公子竟然也面對跟陸離和謝安瀾一樣的窘境,無人可用。
這也不奇怪,畢竟是在別人的地頭上,人再多也是嫌少的,何況他們的人本來就不多。
“公子,咱們該怎麽辦?
”中年男子問道。
柳浮雲道:“不怎麽辦,按照昨天的計劃,剿匪。
”
“可是......”明知道這隻是對方想要調虎離山的計策,他們還照著對方的計劃進行?
柳浮雲道:“咱們現在也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如果陸大人已經遇害,那麽我們現在做什麽都是多餘的。
要查古塘縣和飛羽營有的是機會。
如果陸大人平安無事,那自然會讓我們知道。
現在,也隻能賭他命大了。
”柳浮雲若是想要於敏光和飛羽營,隻要他能活著走出古塘縣回京去,有的是辦法不急於一時。
哪怕他最後也找不到什麽證據,要毀了於敏光也不是難事。
所以當前要緊的事情其實是陸離到底是不是還活著而已,但是他們找不到陸離,所以也隻能靜觀其變了。
聽完柳浮雲的話,方信一言不發轉身就走。
“方護衛,你做什麽去?
”身後柳浮雲問道。
“找公子。
”方信冷聲道,既然柳浮雲並不打算做什麽,那他也不必待在這裡了。
柳浮雲有些無奈,“方護衛未免太過心急了,以無衣公子的心計功夫,自保絕不會有問題。
你冒然行動莫要壞了他的事。
”
“......”方信腳下頓了一下,沉默的出門離去。
------題外話------
麽麽噠~瓦知道親們想念陸小四了。
陸小四很快就會出來噠。
幾章沒有出現也正常哈,這兩隻畢竟不是連體嬰,小說也不是二人轉,男女主角是不可能一直黏在一起噠~麽麽~ps:話說我從來沒有讓男女主分開各自奮鬥啊,所以倫家還是很甜的。
pss:五月的活動,輕輕月票榜得了第三名。
感謝所有的親們的支持~愛你們~(づ ̄3 ̄)づ╭?~麽麽噠
第三十一章 救人滅口(二更)
天亮之後,古塘縣的城門終於再次打開。
城門口又開始人來人往絡繹不絕。
重複著每天的日常生活的人們並不知道,那道他們以為入夜之後關閉就再也沒有任何人能夠進出的城門有時候會在半夜悄然開啟再悄然關閉,仿佛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謝安瀾已經換了一套乾淨的衣衫,坐在北城門邊的一個茶樓上看著樓下的人們來來往往進出城門。
她看到柳浮雲等人從樓下經過,跟著於敏光一起出了城,她知道他們是往石牛山的方向去。
謝安瀾並沒有開口叫住他們,隻是平靜地看著他們從留下經過。
又過了一會兒,才看到一輛樸素無奇的馬車從樓下經過。
這馬車跟街上最尋常來往的馬車沒有任何區別,半點也看不出來會跟青樓這樣的地方扯上關系。
但是坐在馬車上趕車的那個人,謝安瀾卻記得。
他就是昨晚去那個莊子揭了這些人少女回來的人之一。
等到馬車出了城,謝安瀾方才起身下樓慢慢地跟了上去。
其實不用跟謝安瀾也知道這輛馬車的去處,城北的方向不僅有石牛山,還有飛羽營。
不過飛羽營距離古塘縣城並不太遠,最多也不過三十裡左右,而且都是平坦的官道走起來也方便。
畢竟飛羽營的糧草補寄都是要從古塘縣過,若是太過偏遠的地方發生什麽事也不方便應對。
謝安瀾並沒有打算要現在就一個人獨闖飛羽營,所以她是在路上動的手。
馬車出城不過十來裡,趕車的人兩個人也很輕松自在。
這條路他們已經不是第一次走了,從來沒有出過什麽問題。
畢竟這裡無論是離縣城還是離飛羽營都很近,就算是再不長眼的匪徒也不敢在這裡鬧事。
一個青衣少年突然出現在路中央,趕車的男子連忙拉住了馬車,坐在旁邊的人冷聲道:“什麽人攔路?
還不讓開,不想活了麽?
”
少年看上去不過十六七歲的模樣,相貌俊秀非凡,面容帶笑看上去仿佛一個不諳世事的富家公子。
“你讓我瞧瞧馬車裡裝的是什麽,我讓你們過去?
”謝安瀾臉上帶笑,眼底卻沒有半點笑意。
她見過世界上最醜惡的事情,但是有些事情卻依然還是不能忍受,更不願意讓它在她眼前發生。
“臭小子,還不滾開,別惹事!
”兩個男子見隻是一個小小的少年,也並不擔心。
還是厲聲道。
謝安瀾偏著頭看了兩人一眼,道:“既然你們不肯,那麽就隻好自己看了。
”說完,身形一閃整個人已經飛快地撲向了馬車。
謝安瀾的騎術不錯,直接側身躍上了馬背,一隻手拉過韁繩控制著不讓馬兒驚到,一邊擡腳將站起身那人一腳踢了下去。
那個趕車的人手中還握著一截韁繩,謝安瀾朝他一笑手中的韁繩繞了幾圈纏住了他的手,然後將人也踢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