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鐵衣無奈的看著她,話都讓她說完了,他還能說什麽?
薛鐵衣沉吟了片刻,道:“不知夫人都莫羅女國了解多少?
莫羅女國?
謝安瀾有些驚訝,想了想道:“不太了解,隻是聽說似乎是一個女子當國的西域強國。
這跟薛先生要我幫忙的事情有關系?
”
薛鐵衣點了點頭,正要開口突然聽到門外傳來陸離含怒的聲音,“薛鐵衣!
”
兩人齊齊擡頭望過去,果然看到陸離面無表情的站在門口,眼神陰沉的盯著薛鐵衣。
謝安瀾驚訝的是陸離從未有過如此形於外的怒氣,顯然是對薛樓主憤怒至極。
薛鐵衣臉上閃過一絲歉疚,畢竟陸離曾經警告過他不要跟謝安瀾提這件事。
原本薛鐵衣也已經有些打消了這個念頭,但是在昨天看到謝安瀾在擂台上的表現之後,薛鐵衣還是忍不住想要試試。
並不是他非要纏著謝安瀾不可能,而是合適的人選實在是太難找了。
想要找一個年輕,實力不弱,天賦潛力和腦子都一樣出色的女子是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薛鐵衣歎了口氣道:“陸大人,何不坐下來聊聊?
這事對夫人也未必是什麽壞事。
”
陸離冷笑一聲,“哦,若是我將你妻子送過去,你也覺得不是壞事?
”
薛鐵衣十分光棍的攤手道:“薛某並沒有陸大人這樣的福氣,尚未娶妻。
”
“......”這個答案很好很強大。
謝安瀾伸手拉住了走過來的陸離的手輕輕搖了一下,示意他坐下來說話。
陸離在謝安瀾身邊坐下,神色冰冷的盯著薛鐵衣道:“我知道你想要做什麽,但是你最好去找別人。
否則,別怪我壞你們的事。
”
薛鐵衣倒也不動怒,陸離的態度他早就知道了。
即便是覺得年輕人狂妄的很,這麽多年坐在輪椅上也將他的脾氣磨得十分不錯了。
看著陸離,薛鐵衣輕歎了口氣,搖搖頭道:“陸大人,這事並不一定有危險,而且對夫人還有無盡的好處。
以夫人昨天的表現,我以為你能看得出來她並不是一個敢於被人隱藏在身後保護的弱女子。
既然如此,為何不讓夫人聽聽看。
若是夫人聽完之後拒絕了,此事在下以後絕口不提。
”
謝安瀾靠著陸離笑看著薛鐵衣道:“什麽事情這麽嚴肅啊,聽一聽又不會少一塊肉。
而且如果真的有危險,我為什麽還要答應?
我又不是活的不耐煩了。
”
薛鐵衣點頭淡笑道:“正是如此。
”
陸離握著謝安瀾的手並沒有說話,顯然餘怒未消,卻沒有再阻止薛鐵衣。
薛鐵衣暗暗松了口氣,就是知道從陸離那裡走的話陸離是無論如何都不會松口的,他才直接早上了謝安瀾,看來這個決定還是沒錯的。
無論陸離如何的不願意,但是他卻不會強迫妻子接受他的意見。
這樣的夫妻關系在這個世道倒是有些奇怪,畢竟在東陵這個地方絕大部分都是以男子為天的,而又極少數女強男弱的,又似乎反過來了。
總之是怎麽都平衡不了的,這兩個人倒是十分的平和,明明都是性格相當強勢的人,但是卻有都願意尊重對方的意見,很有趣。
謝安瀾親手倒了一杯茶送到陸離手中,才看向薛鐵衣道:“薛先生請講吧?
不知薛先生要說的事情跟莫羅國有什麽關系?
”
薛鐵衣歎了口氣道:“莫羅國如今的女王年輕時與當今睿王殿下相識。
早年莫羅女王遊歷東陵時,與安德郡主關系極好。
兩人曾經定下了約定,如果將來安德郡主生下女兒,便與莫羅王太女皆為姐妹。
若是生下兒子,便要從女王的諸位王女中挑選一位結為夫婦。
”
謝安瀾啞然,“這個...安德郡主也算是宗室吧?
她的孩子可以隨便跟別國皇室結親麽?
”
薛鐵衣道:“那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那時候安德郡主剛嫁給景寧侯府。
嚴格的說,安德郡主並非宗室中人。
”
謝安瀾了然的點頭,明白,出嫁從夫嘛。
“況且,這個約定原本隻有安德郡主和女王知道,就連睿王殿下都不知道。
”
謝安瀾不解,“這跟薛樓主需要我幫忙的事情有何關系?
安德郡主已故,膝下並無子嗣,總不會要我冒充郡主之女去跟人結拜吧?
那又有什麽好處?
”
薛鐵衣搖頭道:“自然不會如此,莫羅國在東陵同樣有細作,他們豈會不知道安德郡主膝下並無子嗣?
”
謝安瀾挑眉,“那是為何?
”
薛鐵衣道:“問題就是,當年安德郡主和莫羅女王定下此事的時候,將郡主的父王也就是前代睿王送給她作為陪嫁的一件寶物交給了女王做信物。
而這個東西......”薛鐵衣沒說有繼續說,但是謝安瀾已經明白了後面的話。
如果不是那個寶物極其重要,就是那個寶物裡面藏著極其重要的東西。
薛鐵衣說這些話,已經算是表明了自己的身份了。
若不是跟睿王府關系極其緊密之人,又怎麽會知道關於前代睿王和安德郡主這些極其隱秘的事情?
隻怕是身為安德郡主夫家的景寧侯府都不一定知道吧?
謝安瀾皺眉道:“既然郡主無後,難道不能直接去將東西要回來麽?
”
薛鐵衣搖頭,“莫羅女王和睿王有些過節,如果讓她知道睿王想要回那個東西,隻怕她是寧願毀了也不會還回來的。
”
謝安瀾道:“那你們打算如何?
讓我去偷回來,騙回來,搶回來?
如果是這樣,你們應該有比我更合適的人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