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公主悠悠道:“二十多年前,母親遊歷東陵的時候與睿王府安德郡主相交。
隻是因為祖母突然病重,母親不得不匆忙返回莫羅繼承王城。
臨別之時,安德郡主將此物送給了母親作為定親的信物。
為莫羅王女與安德郡主未來的孩子定下了一樁婚事。
隻可惜…安德郡主病逝之後膝下並無子嗣,於是母親就將這東西送入了聖地供奉,以示與安德郡主的情誼。
東陵女子素來沒有參加女王祭的習俗,謝小姐卻在這個多事之秋特意不遠千裡而來,應該是為了這個東西吧?
”
蘇洛琳微微蹙眉,“你怎麽知道?
”
五公主噗嗤一笑道:“王姐,你忘了麽?
當年…母親遊歷東陵的時候,正是我父親陪同一起去的。
”那時候蘇洛琳的父親身為王太女正夫,又要照顧尚在繈褓中的蘇洛琳,自然不能陪王女出門遊歷。
“如何?
謝小姐可考慮好了?
你若是當真不要,我可將這東西給砸了。
”五公主道。
謝安瀾並不著急,反倒是慢悠悠地走到一邊的石頭上找了個舒服的位置靠著。
朱顏撐著下巴打量著五公主,道:“這玩意兒若是真的對睿王府來說很重要,又怎麽可能送給別人?
若沒有那麽重要,你拿來要挾我們又有什麽用處?
更何況,若真的很重要,你就這麽砸了你覺得…睿王府會放過你麽?
”
五公主輕哼一聲並不言語,隻是定定地看著謝安瀾。
謝安瀾打了個呵欠道:“你砸吧,砸完了我把殘渣拿回去照著再做一個就行了。
”
“你以為我不敢砸?
”
“你砸啊。
”
“……”
蘇洛琳輕咳了一聲,坐起身來道:“五妹,你輸了。
都到了這個地步,還想要扳回一局?
”
五公主冷笑道:“不到最後,誰輸誰贏誰又知道呢?
”
蘇洛琳道:“這十天,我盡跟老二和小四鬥智鬥勇了。
若不是我從一開始就防著你,隻怕最後真的要著了你的道兒。
”
“不用廢話!
”五公主厲聲道:“謝安瀾,你到底動不動手!
”眼看著時間就要到了,一旦聖地的門再次打開,這次試煉的勝敗就定了。
五公主並沒有多少時間聽她們瞎扯。
謝安瀾堅定地道:“不乾!
”
五公主驚愕地看著她,“找不到東西,你不怕睿王怪罪於你?
”
謝安瀾道:“我找到了啊。
不就在你手裡麽?
”說話間,漫不經心的拍了拍自己手中銀鞭,對她露出一個不懷好意的笑容。
五公主自然明白這個笑容的含義。
就算是平時她也未必打得過謝安瀾更不用說現在她也受了不輕的內傷,謝安瀾看起來卻似乎沒有什麽損傷的模樣了。
“你想明搶?
”五公主道。
謝安瀾懶懶道:“小公主,本大神教你個乖。
沒有必勝的籌碼的時候別隨便威脅人。
特別是,這個人比你強的時候。
”五公主警惕地後退了一步,旁邊的二公主和四公主隻是冷眼旁觀並沒有相助她的意思。
她們會傷的這麽慘,五公主也是功不可沒。
如今她們已經輸了,自然沒有還要去幫助這個在自己背後捅刀子的妹妹的道理。
與其如此讓五公主上位,還不如讓蘇洛琳上位。
至少是技不如人,心服口服的。
朱顏身形一閃,擋住了五公主身後的退路。
看著謝安瀾道:“不知道為什麽,我總有一種欺負小姑娘的感覺。
”
謝安瀾淡定地道:“我年紀比她小,不算欺負小姑娘。
”五公主好像跟陸離是同歲的,真的比她大。
五公主一咬牙,當真用盡了力氣將手中的玉璽朝著遠處的一塊大石頭上砸了過去。
朱顏立刻飛身過去想要接住東西,卻被五公主伸手攔住了。
隻是一瞬間的停頓,玉璽已經越過了朱顏朝著石頭上砸了過去。
那玉璽自然不如石頭堅硬,五公主又是夾帶著內勁砸過去的。
一旦砸上去了肯定是個玉碎下場。
謝安瀾卻沒有旁人想象中的那麽著急,倒是她身後的石頭上的小貓如箭一般的躥了出去。
見狀五公主隻是冷笑一聲也不阻攔,那小東西跑得再快還能攔得住不成?
果然,隻聽一聲撞擊聲響,玉璽應聲而碎。
謝安瀾偏著頭笑眯眯地看著五公主,唇邊勾起了一抹淺笑。
五公主心中一沉,直覺不對。
連忙側首朝著那邊看去,卻見到那小貓兒正在用爪子扒拉那一堆碎玉。
但是在碎玉中央卻似乎還躺著一個別的什麽東西。
五公主立刻就想要過去,卻被笑容嫵媚的朱顏伸手攔住了,“公主殿下,別急著走啊。
”
五公主咬牙幾招揮開了朱顏,朱顏也不是真心想要阻攔她隨意糊弄了幾招就放了過去。
挑眉看向謝安瀾,謝安瀾手中的長鞭一抖,銀鞭已經如靈蛇一般卷向了五公主。
五公主不得不側身避開了長鞭,但是她已經看到了那些碎玉中央還躺著一塊精緻的墨色玉佩。
原來這東西竟然不是雙層,而是三層的!
小貓兒見五公主果然,立刻兇狠地朝她呲牙。
然後低頭叼起那塊墨色的玉佩就朝著謝安瀾奔了回來。
五公主自然不願意讓玉佩落到謝安瀾手中,手中的刀毫不猶豫地砍向了貓兒。
貓兒渾身的毛立刻炸起,嗷嗚怪叫一聲扔下了墨玉撲向了五公主。
五公主哪裡想到一隻貓竟然如此兇悍,刀下一空,倒是被它撲了個正著。
貓兒毫不留情的伸出利爪就朝著五公主的脖子抓了下去。
“小畜生!
”
五公主隻覺得脖子上像是被撕裂了一般的疼痛,片刻間血流如注。
一隻手捂住傷口,一隻手伸手去抓小貓兒想要將它弄死。
謝安瀾卻已經一躍到了她跟前,快她一步將小貓兒拎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