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5章 還能也喝掉了?
第755章 還能也喝掉了?
寧暖醉得實在太嚴重了,睜開迷蒙單純的雙眼,看到的就是昏暗卧室小床上,商北琛那冷冰冰,硬邦邦,叫人看一眼就會上瘾的沉穩模樣。
從小沒有父愛,寧暖就渴望跟這種成熟的男性在一起。
她迷離的目光裏看到了商北琛的胳膊,膚色勻稱,是屬於男性中很健康的顔色,不深不淺,剛剛好。
睜着濕漉漉的雙眼,眼角泛紅地盯着那胳膊,再抿着粉軟的小嘴,眼皮很沉的咽了咽口水,眸光轉而盯向了商北琛的臉,嘴裏緩慢地溢出五個字,很輕,很撩人:“哥哥,胳膊,好粗,好長啊……”
這一晚上,寧暖如同在旋渦裏浮浮沉沉着……總想抓住點什麽,方不至於在飛起升天之後,再突然墜落下去,她就尋找到了男人又粗又長的胳膊,閉着眼睛,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的,一口咬住。
商北琛胳膊的骨頭和肌肉都太硬邦邦的了,就導緻她根本咬不住。
到了最後,寧暖昏昏欲睡過去,也沒搞清楚自己失去意識前為什麽哭泣,掙紮了起來。
哪怕在迷迷糊糊的睡夢裏,她也覺得心髒的心跳是不正常的,仿佛被人抛向雲端,起起伏伏。
又好像待在八月炎熱季節關緊門窗沒有空調風扇的小屋子裏,熱得大汗淋漓。
想要痛快地喘口氣,就隻能平躺着仰起頭來,後腦不得不死死地抵着床頭,下巴擡起,微微張開嘴巴才能得到一絲呼吸。
這個旋渦,讓她熱,讓她傻了一樣,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商北琛……
這個男人,太可惡了!
……
早晨的手機不停在枕邊震動。
不知道第多少次震動,寧暖才悠悠轉醒。
睡得少,體力消耗過大,加上醉酒,渾身酸疼難忍的支撐着,還是坐了起來。
坐了起來後,寧暖下意識就是拿過手機,看了一眼號碼,一隻手撥了一把散亂的長發,一手拿着手機擱置在耳邊,接起來了。
“嗯,歡歡?”寧暖說。
一開口,嗓子就是啞的。
寧暖隻是對自己的嗓音感到奇怪,也沒深想,大腦被裴歡的話帶着走了。
“暖暖,今天我們公司有個慶功酒會……你知道的,我拿了下《枯山》女主角,呃……”
裴歡像是有話說,可是不好意思說,支支吾吾的。
手機下一秒锺被人拿走。
“暖暖嗎?我是宋湛南的媽媽。”
寧暖理着頭發的手停頓了下,趕緊禮貌的說:“阿姨你好,是的,我是寧暖。”
宋湛南的媽媽就說:“是這樣的,歡歡這不是陰差陽錯的出道了嗎?我和宋湛南的爸爸就想,這麽一個女孩子,沒背景,也沒心眼,出道要面臨的太多了,而我們做幹爸幹媽的能給她的幫助,總歸有限,壞事就壞在,我們有一個兒子。”
寧暖聽着。
“這個兒子又是單身,二十多歲的年紀了,分明是關系純潔的幹哥哥,偏偏網上那些亂七八糟的聲音很多,說什麽歡歡是我們家宋湛南養的小金絲雀!這太過分了啊,為了歡歡着想,我就出主意,今晚的慶功會你看看你和北琛能不能去?你和歡歡是真正的親戚關系,有你和商北琛出面,一來震懾住了圈內一些對歡歡蠢蠢欲動的人,二來歡歡的靠山是誰,也就一清二楚了,把宋湛南順理成章的摘了出來……他的存在,真是壞歡歡名聲的。”
早晨衣冠齊整,正邁開長腿慢慢走下樓的宋湛南:“……”皺眉,冷着張臉,眼睛從他媽身上收回,就威懾地瞧了一眼沙發上的裴歡,那一眼,充滿了不明情緒。
接着,去了餐廳,準備坐下吃早餐。
裴歡很不好意思麻煩寧暖和商北琛,可是幹媽非要她打這個電話。
寧暖當然是十分願意給裴歡撐這個腰的。
隻是,在偌大的娛樂圈來說,資本為王,她自己根本給裴歡撐不了什麽腰,還是得商北琛出現才行。
寧暖滿口答應,又叮囑裴歡發來地址給她。
挂了電話,寧暖的意識才從裴歡的事情上緩緩撤退,回到了眼前的現實中。
最先感覺到的,就是自己的身體。
她低頭看,兩條腿在被子裏動了動,眼睛慢慢睜大——似乎,沒穿衣服?
可是這是為什麽啊!
寧暖想了想,一下子就想起來了,自己昨晚喝醉了。
但是,哪有喝成這樣的?
衣服喝掉了也就算了,內褲……還能也喝掉了?
寧暖不記得自己有這種毛病啊。
接着,寧暖擡起雙眼看向地上,然後那雙因為沒睡好而略微發疼的眼睛,漸漸有了聚焦。
聚焦到的,就是滿地的衣物。
目光所及之處……一片狼藉,滿是淫糜。
床下面的地上,男人的衣褲和女人小內內扔在一起,亂亂的,不用腦子想都知道發生了什麽。
寧暖放下手機,眼睛往廚房看去。
沒人。
再往客廳看去,也沒人。
她就看手機上的時間,才早晨七點多而已,商北琛去哪裏了?
估計公司有急事先走了。
寧暖低頭看到自己身上也是慘不忍睹,白皙的肌膚,像是被十個男人輪番……!
商北琛的體力真的太好了。
寧暖嘆了口氣,把被子提上來掖到了下巴底下,剛閉上眼想睡一會兒回籠覺。
昨晚的記憶就慢慢的湧入腦海。
越清醒,就想起的越多。
【好的,媽媽。】
夜晚馬路邊上,笑着朝許靓幹脆利落的叫媽媽。
【媽,你怎麽不跟我說話啊。】
濃濃的鼻音,抱着許靓,撒嬌的樣子哄媽媽開心。
【不叫你許阿姨了,叫你……媽媽!】
【以後……不會讓你每次想起女兒都心裏紮着一根刺了,我已經知道……我們是母女了。】
這些場景模模糊糊的在腦海裏出現的時候,寧暖的心跳直接亂了。
像是突發的心率不齊。
她猛地坐起來身不停喘氣,整個人呆呆的,臉色發白,捂着心口平複着自己的心情。
她……居然叫許靓媽媽了?
叫出口了!
那些想說卻不敢說,也不知道該以什麽表情什麽眼神什麽心态去說的話,居然就這樣……在喝醉的時候都一股腦的說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