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4章 僵硬
第1184章 僵硬
所有人都看着宋湛南和裴歡,這些大學一年級的學生都想知道宋湛南嘴裏那句“你很想看我和她出雙入對嗎”的真正意思是什麽。
這是這個身份會說的話嗎?
裴歡還帶着生日帽,頭發随意披着,純美清新,臉上還有白白的奶油,越發顯得秀色可餐。
她說,“你要和誰出雙入對是你的事,那我怎麽管得了,我以為你會送若曦姐,都這麽晚了。
而是我要和同學們玩,你在這裏你不覺得......吵鬧嗎?
”
中間停頓是什麽意思,她是不是想說他多餘?
宋湛南坐了下來,兩腿交疊,成熟男人的氣場碾壓這一衆等幼稚的小男生。
他拿了打火機,拿了一根煙,煙在他手指間轉着圈圈,像個......久經風月、歷經海棠春色的男人,舉手投足都是吸引女人的招數。
裴歡聽到了小女生們激動的跳腳。
她朝着女學生看過去:淡定!
不過一個動作而已......
宋湛南道:“我不覺得吵鬧,相反我倒是很想和你這些男同學聊聊。
”
裴歡:“......”和他們聊什麽。
宋湛南揮了揮兩根手指頭,下令:“所有小弟弟,排好隊,一個個來,我有問題問你們。
”
有些人就是有這種魅力,號令衆生,一種與生俱來的震懾力。
裴歡就看着那群男孩兒排着隊,裴歡愕然的站在一邊,她倒要看看宋湛南到底想幹嘛。
宋湛南看着第一個,“你叫什麽名字?
”
“樊高旻。
”
宋湛南:“你給我妹妹寫過情書?
”
樊高旻有點害羞,點頭。
“好,既然你喜歡她,那你告訴我你打算怎麽喜歡她?
”
裴歡覺得尴尬死了。
男孩兒硬着脖子:“我......我會好好保護她的!
”
宋湛南冷笑,“我宋家保護不了她?
”他下了評論,“你不合格,沒有達到喜歡我妹妹的資格,下一個。
”
裴歡:“......”
宋湛南是不是瘋了?
樊高旻懊惱極了,走了。
排在他後面的男生上來,微笑:“宋大哥,我很喜歡歡歡的哦,我學過跆拳道!
”這是優勢。
宋湛南根本不問他會什麽,開口:“家裏幾口人?
有沒有遺傳病史?
父母是做什麽的?
我妹妹若是需要一輛布加迪,你給的起嗎?
”
“......”
裴歡:“......”
男生也愣了。
宋湛南:“換,下一個。
”
就這樣14個男生全部在十分锺內秒殺。
你若是成績好,他就跟你談物質基礎,宋湛南的妹妹不會有個窮鬼男朋友。
你若是家境好,那就談學習,你若是家境好成績也好,那就跟你談身高長相,說說股票,聊聊股權證券。
宋湛南妹妹的男朋友必須是全方位都優秀的。
這些人全軍覆沒。
都走了。
裴歡追出去,“蘇勁......”
蘇勁和幾個男生一起回頭,看着裴歡,眼裏有些窘迫,“歡歡,喜歡你好難。
”
裴歡:“......你那是喜歡嗎?
別開玩笑了。
”她從來沒有當真過。
“你家人太厲害了,他好像不允許你和我們做朋友。
”
裴歡有些愧疚,“對不起大家。
”
“沒關系,反正以後我們還會天天見面的,隻是沒有資格喜歡你了。
”
裴歡:“......”
都走了。
裴歡看着他們離開的身影,頭次覺得好不容易有的朋友,卻離她越來越遠,心裏陰霾而來。
她進屋。
幾位女同學截然相反,歡快的和宋湛南揮手道別,一人拿了一個氣球,高高興興的走了。
等到都離開,客廳裏恢複了安靜。
那牆壁上的氣球鮮花、還有八層高的蛋糕、還有圍繞在客廳的彩燈,它像是分崩離析之前的寧靜祥和。
燈光閃爍,地上氣球飄蕩。
他架着腿坐在沙發上,嘴角叼着一根煙,煙霧缭繞,模糊了他俊美的臉龐,讓他就像是主宰一切的神,有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統治力。
裴歡走到他的面前,她是攥着手的,手背是筋脈爆起的,可聲音卻沒有半分怒氣。
“你是不是生氣我和同學在你的房子裏鬧?
”
宋湛南吐了一口煙圈,聲音諱莫難辨,“我生這個氣做什麽。
”
裴歡梗着嗓子:“那你把他們趕走、又問他們那些可笑的問題又是什麽意思?
他們隻是過來給我過生日,又不是要和我談戀愛,你為什麽要這麽做。
”
宋湛南伸出兩指,一個利索的動作,煙頭直接彈去了垃圾桶,硬是和垃圾桶發出一聲“嘭”的清脆聲。
他湛黑的瞳仁盯着她,“你以為他們是單純的來給你過生日?
他們安的什麽心你不明白?
”
“他們就是給我過生日的,能安什麽心,我們沒你想的那麽龌龊!
”
龌龊?
宋湛南站起來,筆挺高大的身軀慢慢逼近她,影子把她籠罩着,裴歡迎着他一動不動,眼神倔強!
宋湛南低頭看着她,嗓音低的吓人,“你是不是想知道什麽叫龌龊?
”
裴歡說了三個字:“你讨厭!
”
“你再說一遍!
”
裴歡低冷的說道:“你就是讨厭,專制霸道,你又不是我親哥,也不是我監護人,你憑什麽幹涉我交朋友!
”
宋湛南的雙眸裏仿佛是一個波濤起伏的深海,狂狷猩狠,他扣着她的肩膀,低頭:“我真是對你太好了!
”
“你才......”
唔。
他突然吻了過來,将她要說的話盡數抵了回去。
一秒、五秒、十秒......
裴歡把他推開,倉皇失措的逃竄,從一樓到二樓,黑漆漆的屋子,她反鎖着門,站在門後,身體順着門往下滑。
捂着激烈跳動的心髒,又捂着唇,腦子裏一片空白。
樓下,宋湛南又坐在了沙發,再點了一根煙,尼古丁的味道竄入了鼻腔,卻依然沒有擋住唇內奶油味的香甜。
幾分锺後,他起身,走了出去。
裴歡坐在門口,她不知道過了有多久,是一小時還是兩小時,兩腿僵硬,可她的腦子還是混沌。
直到有人敲門,她整個人一緊。
是他嗎?
他、又來幹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