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默認 第158 姐,我疼
見對面院子的大門被人打開了,從裡面走出一個刀疤男,吓得他立刻躲到了一旁的胡同裡。
本以為那人是出門辦事,卻沒想到他直奔着自己就來了。
他無處可躲,隻能以最快的速度攀上了一旁的牆壁,可惜沒有借力的點,導緻他一路下滑。
刀疤男環着胸,“往上爬啊!
”
秋千金身體下滑,很快就掉在了地上。
“走吧,小子,我們虎哥要見見你。
”
“你們是誰?
我也不認識什麼虎哥,你别碰我。
”秋千金的小體格根本掙脫不開刀疤男,揮出的拳頭打在别人身上也像是打在棉花上,不痛不癢的。
這一刻,他有點後悔了,早上沒跟着姐姐一起練什麼賀家拳。
要不然現在,好歹還能反抗一下。
“不知道我是誰,你跑什麼?
我告訴你,陳衛東可是告訴我你就在外面了。
”
“少挑撥離間,東子才不會背叛我。
”怎麼說兩個人也是一起長大的情誼,他相信東子不是那樣的人。
刀疤男冷笑,“倒是一對難兄難弟,你不相信又怎麼樣。
”
秋千金心頭一凜,多少猜出東子現在的情況不太好,本來還有幾分反抗,現在反倒是很順從。
一進院子,就看見了跪在地上張着大嘴不停流眼淚的東子,“東子!
”
見到金子,東子眼淚掉的更多了,強忍着痛意,含糊不清的吼道:“走啊!
你進來幹什麼?
”
金子大步上前,毫不猶豫的攙住了好友,這才發現他還在流着哈喇子,混合着血水,模樣好不狼狽。
“靠,他們把你怎麼了?
”
坐在主位上的虎哥淡淡的說道:“倒也不是什麼大事兒,就是把他的下巴卸了,你要不要也嘗試看看?
”
東子哆嗦了一下,這才擡頭看向了虎哥,“虎哥是吧,我們都是和二狗子一個村的,你能不能就放我們一馬,之前東子投的錢我們都不要了。
”
二狗子冷哼一聲,“少拿我當幌子,你要是真心想救東子,就和我們虎哥玩兒一局。
你赢了,我們就放你走。
”
金子咽了咽口水,“要是我輸了呢?
”
“好說,輸了就把錢準備好,看在錢的份上,說不定我們虎哥還能留你一條狗命。
”
“……”金子算是看明白了,就算是答應和他們賭一把,他肯定也不會赢,這事兒就是個死局,祈禱他們大發善心估計更不可能。
他看向了一邊流着眼淚,一邊朝着他搖頭的東子。
金子朝着他眨了眨眼睛,下一秒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抓起了一旁的花盆就朝着虎哥砸去。
隻聽咣當一聲,虎哥暴怒一聲。
金子和東子幾乎是同步朝外面跑,此時院子内的幾個人全懵了。
大家反應過來便是查看虎哥的傷勢,“虎哥,你怎麼樣了?
”
“流血了。
”
“媽的,去追上他們,我要那小子一雙腿。
”虎哥顧不上流了滿臉的血,眼睛閃過一絲殺意,捏緊的拳頭恨不能捶爆秋千金的頭。
刀疤男也不敢耽擱,帶着兩個打手就追了出去。
二狗子哆嗦着給虎哥包紮着傷口,恨不能将金子和東子生吞活剝了,也怕虎哥在這個時候把怒氣撒向自己。
虎哥吃痛的捂着頭,抹了一手的血,回手就給了二狗子一巴掌。
半張臉立刻就麻了,口腔裡多了一抹腥甜。
“滾,去把人給我帶回來,包紮個傷口都不會。
”
二狗子見狀,立刻裝孫子,弓着腰退了出去。
金子和東子沒有虎哥的人熟悉這邊地形,不過才出了第一個胡同就被人兩面包抄,逮了個正着。
兩人驚恐的後退,差點沒退到了刀疤男的身上,此時才驚恐的發現,他們竟然無路可退。
刀疤男狠狠的甩了金子一巴掌,“臭小子,你死定了。
”
金子二人心一沉,這次肯定是在劫難逃了。
因為掙紮,二人在回去的路上沒少挨揍。
金子無助大喊:“救命啊,殺人了!
”
此求救一出,刀疤男哈哈大笑,“你知道這是誰的地盤嗎?
你看看有沒有人敢出來,就算是公安來了,他們還要站出來為我們作證,打你們的人不是我們。
”
聽到這話,金子徹底的絕望了。
回去的時候,虎哥已經保證完了,看向金子的時候,嘴角勾起一抹殘忍嗜血的笑,“小子,你有種,老子要你一條腿不過分吧?
”
滿意的看着金子二人眼裡的恐懼,刀疤男詢問,“虎哥,那這小子呢?
”
“當然是要完好無損,我倒要看看他們兩個還能做多少年好兄弟?
”
東子憤怒的‘呸’了他一口,“你他媽的早晚要遭報應。
”
距離雖遠,但極具侮辱性。
虎哥臉色極為的難看,“讓他看着,好好的看着他的好兄弟是怎麼瘸的。
”
揮了揮手,兩人就被拉了下去。
很快外面就傳來了棍棒敲打的沉悶聲,以及金子的慘叫,還有東子撕心裂肺的怒吼。
虎哥的臉色這才好看了起來,站起身道:“正好約王局長去吃個晚飯,好歹我也該有不在場的證明。
”
二狗子一聽,就明了。
立刻谄媚的笑道:“虎哥,還是你高。
”
秋一諾又從平安村騎車到鎮上,四處打聽下才摸清了鐮刀胡同怎麼走。
等到了鐮刀胡同,天色已經是徹底的黑了下來。
她一口氣找了兩條胡同,卻始終沒發現金子。
直到第三條胡同時,聽到了不遠處有人在發出微弱的嗚咽聲。
順着聲音,秋一諾騎着車就過去了。
看着黑暗中‘龐然大物’,不确定的喚了一聲,“金子?
”
東子聽到了熟悉的聲音,立刻嗚哇嗚哇的哭的更厲害了,“一諾姐!
”
得到了回應,秋一諾便沖了過去,近在咫尺才看清楚東子身上的昏迷的金子。
一雙腿軟塌塌的,幾乎泡在了血水裡,臉色蒼白到毫無血色。
秋一諾心頭一緊,因為害怕渾身都在哆嗦,“金子,這是怎麼了?
”
東子啊嗚的說着她聽不懂的話,秋一諾顫抖的摸向了金子的腿,換來他氣若遊絲的呢喃,“姐,我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