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甲聽完,大吼了一聲“你……”口中狂噴出幾口鮮血,身體往前撲倒了下去。
“咚”的一聲砸在地上,掙紮了幾下後,睜大了雙眼,瞪着劉玉兒,咽下了最後一口氣。
衆人被這一幕驚呆了,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啊……”劉玉兒驚叫了一聲,連滾帶爬的去了小侯爺坐着的地方,瑟瑟發抖的躲在了他凳子的後面。
衆人被驚醒,一名衙役上前,哆嗦着手去探霍家的鼻息,一點兒出氣也沒有,站起身,恭聲禀報:“大人,霍甲死了。
”
看着霍甲死不瞑目的模樣,孟清心裡竟然生出了一股同情。
不過,這樣死了,也算幹淨,總比看着全家被斬首的場面要好。
揮手,命令:“拖去牢中,讓霍家的人看看,然後扔去亂葬崗,喂狗。
”
衙役應下,拖着人出去,霍甲的嘴角還不住的有鮮血流出,斷斷續續的流了一地。
劉玉兒怎麼也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一時承受不住,大叫一聲,昏死了過去。
小侯爺急忙彎腰抱起她,慌張的的吩咐:“快,去喊大夫過來。
”
說完,急急忙忙的抱着人出了府衙,回了客棧。
所有的口供都搜集好了,孟清和齊王爺商議後,一日後,下了宣判,霍甲已死,餘下衆人并沒有參與其中,但他們在江南也幫霍家做下了不少惡事,因此不論男女,全部發配邊疆,永世不得回來。
看到霍甲死不瞑目的那一刻,霍夫人承受不住,也昏死了過去,昏了一天,剛醒過來,聽到霍家衆人的結局,一口氣沒有上來,頭一歪,死在了牢中。
霍家的衆人哭聲一片,不知道是因為霍甲和霍夫人同時死了,還是因為他們從此開始了凄慘的人生。
至于朱之明,孟清命令,押解回京,聽後皇上發落。
至于其家人,沒被牽連,趕出府衙,不再追究。
這是最好的下場了,朱之明知道了後,激動的涕淚橫流,對着客棧的方向磕了幾個頭,“多謝王爺寬宏大量,朱之明來生做牛做馬報答于您。
”
說完,趁着獄卒不注意,一頭撞向了牢裡的大牆上,當場腦漿迸裂,沒有了氣息。
齊王爺聽聞了後,沉默了一下,吩咐:“拿張草席,裹了,扔去城門外,讓他的家人收屍吧。
”
衙役照辦,将朱之明的屍體扔去了城外,朱夫人帶着兩兒一女,哭腫了眼睛,将他全身蒙好,放在了馬車上,一路挂着白幡回了朱之明的老家。
得知霍家人的下場,江南的百姓人人拍手稱快,無不說欽差大人雷厲風行,處理事情果斷,還了他們一個太平盛世。
事情處理完,齊王爺一家和孟清準備回京了。
小侯爺卻是急的團團轉,劉玉兒那天昏過去以後,一直沒有醒轉,他本想跟着齊王爺一家一起回京,路上好有個照顧,無奈劉玉兒自從昏過去一直沒有醒來,他即使想走也走不了,眼睜睜的看着齊王爺一家和孟清在三百精衛的護送下,朝着京城的方向走去,而他恹恹的回了客棧裡。
他不知道的,在他剛轉身走回客棧,一道人影從遠處的拐角處出來,眯着眼看着他的背影。
後面跟着三名随從打扮的人。
這人不是别人,赫然就是答應了齊王爺當日就啟程回國的拓跋罕林。
當日拓跋罕林離開了茶樓,确實是要馬上動手回國的,也發出暗号找來了另外兩名手下,可不知為什麼,他又打消了注意,回了客棧住下。
手下極為不解,實在憋不住了小心翼翼的試探着詢問:“主子,是不是還有要事要做?
”
“那個武侯府的小姐是不是還在客棧裡?
”
“應該是,據說病了,一直在客棧裡躺着。
”
“想個法子,将她虜來,弄回鷹國去。
”
手下吓了一跳:“主子,這……”
先不說這劉玉兒弄回去沒用,就是他們這三人對付保護小侯爺的那些人,也沒有勝算了。
咽了下口水,小心的建議:“主子,您若是想要女人,屬下回去後,給您弄個十個八個來,保證個個比她漂亮,至于那個姓劉的女孩子,我看還是算了吧,她要模樣沒模樣,要身材沒身材,最主要的是看起來像是還沒及笄的樣子,您就算虜了回去,也……”說到這裡,猛然想到了什麼,臉上的表情瞬間明白了過來,一副恍然的樣子:“主子,您莫不是有特殊癖好,喜歡還沒有及笄的小姑娘吧。
”
皇甫曜月也是,劉玉兒也是,手下在心裡又補充了一句。
拓跋罕林一口茶剛喝進去,聞言全部噴了出來,噴了手下一頭一臉一衣服,滿臉的危險:“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
手下自以為明白了,用手摸了一把臉上的茶水,站直了身體,大聲回答:“屬下明白,立刻去辦!
”
拓跋罕林手裡的茶杯都沒有放下,起身一腳就踹了過去,踹的手下一個踉跄:“你這個狗東西,從哪裡看出我有特殊癖好的?
”
“主、主子、虜、虜她來,不、不是……”
手下結結巴巴的話還沒有說完,又挨了一腳,疼的他差點喊出來。
另外兩個手下見此,同時的朝後退了幾步,免得自己遭受了池魚之殃。
“我虜劉玉兒是想盤問皇甫曜月的事情,知己知彼,等以後才會找到好的辦法娶到她,你這沒腦子的東西,這裡長得是漿糊嗎?
”
拓跋罕林氣壞了,像個女人一樣戳着手下的腦袋大罵。
手下明白過來,更加不敢躲閃,任由拓跋罕林使力的戳他的腦袋,差點将他的頭皮戳破,戳出一個大窟窿來。
手指戳疼了,拓跋罕林又不解氣的踹了他兩腳,這才回到椅子上坐下,将茶杯重重的頓了頓,怒罵:“一群沒腦子的東西,氣死我了。
”
三人吓得大氣也不敢出。
屋子裡靜下來,隻剩下拓跋罕林粗重的呼吸聲。
好半晌,拓跋罕林才壓下了怒氣,揮手:“三日之内,不想辦法将人弄來,你們幾個,自己撞牆去死,省得我看了堵心。
”
三名手下齊應聲,轉身麻溜的往外走。
走在最後的一個還不忘輕輕地關上了門。
拓跋罕林氣得連這喝了幾杯水,心裡的火氣才消失了下去。
三名手下,出了房門,仿佛後面有鬼攆似的,急急忙忙的跑下了樓,沖出了客棧外,才腳步一緻的停下,大口的呼吸着新鮮的空氣,跟了主子這麼多年,他們還從來沒有看到多主子這樣發脾氣,實在是太驚悚了,吓得他們的心都差點跳出來。
小侯爺還不知道劉玉兒又被人惦記上了,對着前來看病的大夫大吼:“庸醫,一群庸醫,都昏迷好幾天了,人還不見醒,要你們何用?
”
掌櫃的和大夫們都知道了他的身份,都戰戰兢兢的,垂着手,低着頭任他怒罵。
這要是在京城,小侯爺早命人拉下去打闆子了,可是現在,霍家的事情剛過,風頭浪尖上,他不敢再給人落下什麼把柄,隻得壓了又壓火氣,沉聲命令:“不管你們想什麼辦法,今日必須讓人醒過來,否則的話,你們以後也不用行醫了,直接去要飯吧。
”
這還了得,幾名大夫吓的額頭上的汗珠都大顆的冒下來了,當即聚在一起,小聲商量了半天,最後得出一個結論,劉玉兒這病是吓出來的,要想讓她醒來,必須再吓她一下,也許就醒了。
他們也是沒辦法了,才想出了這麼一個土辦法,戰戰兢兢,結結巴巴的告訴了小侯爺。
小侯爺瞪着幾人,擺起來侯爺的架勢,威嚴的問:“這個方法有效?
”
幾人誰也不敢保證,但也實在是沒辦法了,互相看了看後,一直的點頭,一名膽大一些的大夫顫着聲音回答:“該用的藥我們也用過了,劉小姐還是不見醒,我們這也是沒辦法了,權當死馬當活馬醫吧。
”
說完,覺得自己說的不對,吓得“噗通”跪在地上,用手搧起了自己的嘴巴:“小的該死,小的該死。
”
“行了,行了……”小侯爺不耐煩的打斷他:“說,怎麼樣才能吓到她?
”
站着的幾名大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不敢說話。
“說,恕你們無罪!
”看着他們的樣子,小侯爺皺眉,呵斥幾人。
一名大夫顫顫巍巍的開口:“我、我們商議出了一個方法,還請小侯爺聽後不要怪罪我們。
”
“說!
”
大夫咽了下口水,豁出去了,快速的說道:“我們想着讓侯爺讓人大喊,武侯府受到霍甲的牽連,全府的人被發配去了邊關……”
話沒說完,便被小侯爺帶着火氣的聲音打斷:“放你娘的屁,老子好好的,府裡的人也好好的,你們這是咒我們武侯府呢。
”
屋内接二連三的響起“噗通”“噗通”……跪在地上的聲音,求饒聲也響成了一片:“小侯爺饒命,小侯爺饒命!
”
忍着踹他們一人一腳的火氣,小侯爺怒聲道:“你們這些不知死活的刁民,膽子大了,竟然敢這樣散播謠言,再治不好玉兒,我要了你們的狗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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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電瓶車撞死不算,好不容易異地重生,結果又被親爹給賣了,也好,大不了從頭再來。
随着她的影響力越來越大,那些隐藏在暗處的秘密,也一一被掀開。
原來,所謂親爹并非親爹,而她的真實身份,更是驚呆一衆吃瓜群衆。
至于那個第一次出現,就讓她忍俊不禁的男人,是老天給她最好的禮物。
謝謝你,一直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