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農門小藥娘:将軍,我當家!

第612章 魔音

   “不可惜,學到他的五成,足夠我考音律了。

   陳子都很謙虛。

   當年考科舉時,他的音律比其它考生遙遙領先。

   陳小桑眨巴眼睛:“要是大郎哥能學到子都哥的七八成,是不是也夠考科舉了?

   陳子都樂了:“想要學到我的七八成可不容易。

   說完又怕傷着沈大郎的自尊,便加了句:“彈琴需要大量的練習,不是幾個月能速成的。

   陳子都看向沈大郎:“以你如今的年紀,再學琴有些晚了,這是童子功。

   沈大郎倒是不氣餒,反而問陳子都:“若是我現在開始練習,多久能熟練精通?”

   陳子都很不想打擊沈大郎。

   他想了想,便道:“彈琴需要一定的天分,不是簡單練習便能精通的。
我不知你有沒有天分。

   就算是我,也花了三年多才熟練。

   即便他沒直白說,也很明确告訴了沈大郎,這事兒不是他想便能學會的。

   至少不可能在沈大郎想象的那般,在明年參加鄉試時能學得會。

   沈大郎沉默了。

   陳小桑瞅瞅他,又扭頭去問陳子都:“多大學音律合适啊?

   “五歲以上十歲以下吧。
”陳子都跟着解釋:“倒也不是說錯過這個年紀便不能學了,隻是别人學得早,比學得晚的人多練了幾年,總歸要強些。

   有話他沒說。

   在京城,大家子弟在五六歲便接觸音律,還都有名師指點,每日學多久樂器。

   到沈大郎這兒,一直沒學過,即便沒日沒夜彈奏,也跟不上京城那些富家子弟。

   哪怕是纨绔子弟,音律方面都不會差。

   畢竟看歌舞,都得聽音律。

   天天聽,好的壞的當然能聽出門道。

   陳子都瞅着沈大郎,又是連連搖頭。

   可惜了。

   沈大郎并沒有思索多久,便堅定地看向陳子都:“子都哥能教我如何彈琴嗎?

   “你這會兒才開始學,有些晚......”

   沈大郎并沒有氣餒,反而道:“今日開始學,總比明日開始好。

   陳子都頓了下,看着他堅定的眼神,竟是說不出拒絕的話。

   不能拒絕,便隻能答應了。

   沈大郎之前将整本《樂經》都背下來了,這才考上的秀才。

   如今理論知識他已經很懂了,主要便是練琴。

   陳子都隻能從每個音來教他。

   教完,便自己彈了一曲,這才将琴還給沈大郎。

   “你來試試。

   沈大郎将琴接過來,深吸一口氣,回想剛剛陳子都彈奏的順序,便信心滿滿地開始彈琴。

   聽到他談的前三個音,陳小桑便默默将兩隻手指堵住耳朵。

   陳子都覺得耳朵要炸了,他捂着耳朵痛苦喊道:“停停停!

   沈大郎收了手,雙眼盯着陳子都:“我彈錯了?

   彈錯了?

   不不不,一個順序都沒錯。

   可是......

   彈琴不是順着琴弦一個接着一個勾起來啊!

   “你這不是彈琴,是彈棉花。

   陳子都把沈大郎手中的琴接過去,很快,一段優美的曲子飄揚而出。

   陳小桑松開手指,仔細聽着。

   嗯,彈得真好。

   等陳子都彈完,把琴交給沈大郎後,沈大郎放在膝蓋上,細細回想了一會兒,便學着陳子都剛剛的快慢又彈起來。

   陳小桑默默捂上耳朵,并考慮是冷更難受還是聽沈大郎彈琴更難受。

   若說沈大郎讀書的天分是十分,那麼他彈琴的天分最多隻有五分。

   為啥有五分呢?

   因為他記性好,手指協調。

   跟音律一點關系都沒有!

   陳小桑坐不住了,拉住沈大郎道:“大郎哥,我想去找我二哥說說話。

   沈大郎停住彈琴的手,問她:“有事?”

   “我好久沒看到我二哥了,想他了。
”陳小桑睜着圓溜溜的大眼睛道。

   沈大郎便道:“去吧。

   陳小桑這個高興呀,趕忙喊停了馬車,等車夫把凳子擺好後迫不及待下了馬車,一路小跑到後頭的陳二樹馬車前。

   陳二樹一看她凍得通紅的鼻子便忍不住道:“外頭多冷呐。

   陳小桑自己把凳子取下來,踩着爬上車轅,對着手哈了一口熱氣,歡快地搓啊搓。

   “大郎哥彈琴太難聽了,我怕聽多了晚上做噩夢。

   才說完,前頭又傳來一陣雜亂的琴聲。

   陳二樹腳往下一掉,再一勾,凳子就被他勾起來了。

   放到車轅上後,把馬車門推開,從裡頭扯了一床棉被。

   揭開外頭包着的布,把棉被抖開後,往陳小桑後背上一搭,把她上半身全包進去了。

   他壓低聲音道:“我也聽着了,比咱家彈棉花還吵。

   “可不是嘛。
”陳小桑連連點頭:“馬車裡聲音很大,我捂着耳朵都不成,還不如出來受凍呢。

   說到這個,陳小桑有些同情陳子都。

   她能跑,他不成呀。

   陳小桑把被子往前頭轉了一圈,橫着蓋在胸口,剩下的蓋在她二哥懷裡。

   嗯,暖和了。

   陳二樹一甩馬鞭,馬車又動起來。

   外頭堆着的全是雪,隻有官道上的雪被鏟幹淨了。

   路上馬車行人很多,大家都走得不快。

   畢竟路面還是滑的,萬一跑太快了,容易摔着。

   也因着路才通,大家都不想停留,所以不少馬車是齊頭并進的。

   原本跑在沈大郎附近的馬車牛車或者行人,紛紛離那馬車遠遠的。

   以至于沈大郎的馬車四周空蕩蕩的。

   陳小桑樂了,她吸吸鼻子:“應該讓大郎哥在前頭開路,我們就一點不擠了。

   陳二樹也樂了:“你這話要是讓大郎聽到,他還不得傷心呐。

   “就是為了不讓他聽到,我才出來的呀。
”陳小桑裹緊了被子,往她二哥身邊靠了靠。

   陳二樹直咧嘴:“大郎彈琴怎麼就這麼難聽?”

   陳小桑很歡快:“他樣樣都強,别人還怎麼活呀,總得有一樣差勁兒的嘛。

   以前她還老覺得沈大郎什麼都會,即便是不會的,也能很快學會呢。

   誰知道,今兒就讓她見識了他的弱項。

   多有意思呀!

   旁邊的趕馬車的男子聽到兩人對話,将馬車靠過來,問陳二樹:“那是你們家的孩子在練琴呐?

   想想沈大郎的大個頭,陳二樹猶豫了下還是笑呵呵點頭:“是呀,今兒頭一回學琴,彈得不太好,多多包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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