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1章 陸政君喝酒,裝醉
“今晚不喝酒,改喝茶了?”蘇程開玩笑道。
他已經開始打量四周的環境,不錯過任何一個細節——
今晚已經有了第一個收獲:這看似風雅的鳳蘭居,實則可能是個夜總會,而且還是徐茂會出現的地方,這其中可就有深意了,并且這是在蘇程他們的情報網之外的信息。
“當然喝酒,大哥說了帶你見識見識女人,你什麼都不用管,等着就行了!”刀疤一副驚喜在後頭的模樣。
踏進鳳蘭居,就被它營造出來的文人風氣所感染,甚至就連打扮成刀疤這樣的人走進來,都覺得畫面很不和諧,像是誤闖。
然而,刀疤帶着蘇程等人進去後,立刻有專人上前迎接,并且應當是認識刀疤的,直接帶着他們往地下去——
還在地下?
蘇程一路留心,發現若不是有專人帶路,旁人是絕對不會發現地下别有洞天,且根本連誤入的機會都不可能有,一路都是暗門。
領路人走在前面,叮呤咣啷的響。
那是一串鑰匙。
初來乍到,蘇程沒有立即用裝傻的方式去套消息,而是安安靜靜、規規矩矩的,畢竟他不知道暗處有沒有眼睛,以不變應萬變是目前的上上策。
徐茂,可不是刀疤,不會被他那點雕蟲小技就全盤信任。
被帶到房間門口,領路人不再上前一步。
“茂哥就在裡面。”她做了個請的姿勢。
“謝了。”刀疤舔着後槽牙,摸了一把女人的屁股,随即推開了房門——
那是一個新的世界。
五彩斑斓的燈光,音響傾斜而出的巨大樂聲,空氣中被濃郁的香氣填滿,桌上是小山一般的酒瓶,最重要的是,坐在中央主位上正在抽煙的徐茂。
有人進來,他隻是眼神掃過。
不用開口,便有人自動暫停了音樂。
房間裡人并不少,有些蘇程見過,有些蘇程沒見過,他算是看明白了眼下的場合,徐茂應該是在“招待”最近新入門的人。
至于究竟是招待還是考驗,亦或是掉腦袋前的最後一頓飽飯,那全得看徐茂的心情。
徐茂依然沒吭聲,抽着煙,瞥了一眼剛才關掉音樂的人。
那人便出門了。
“大哥,我敬你——”刀疤主動熱場子。
小弟敬大哥,那小弟肯定是三杯起手,大哥嘛,看心情了,能舉個杯已經是極大的給面子了。
有了刀疤開場,其他人紛紛效仿——
“愣着做什麼,敬大哥啊!”刀疤提醒蘇程。
他立馬反應了過來,同時也在這一刻找到了今晚的破局之道——裝醉。
他不可能在這種場合真的讓自己醉死過去,但喝個三分醉,然後借機裝瘋賣傻,甚至是睡過去,是眼下最好的能讓他避開玩女人的辦法——盡管此刻房間裡甚至都沒有一個女人。
但蘇程總覺得狠貨還在後面,他完全不敢掉以輕心。
“大哥,我敬你!”蘇程倒是上道。
别人敬酒要麼三杯,要麼一瓶,而蘇程跟個八輩子沒喝過酒的傻子一樣,上來就端了三瓶。
“我幹三瓶,表達我對大哥的敬意,希望以後,能幫大哥做事!”說完,昂頭就灌。
刀疤心裡那個爽啊,隻覺得蘇程雖然剛才反應慢了一點點,但上道啊,就這幹三瓶的架勢,已經先把其他人壓下去了。
蘇程幹了三瓶,換了徐茂一個點頭。
蘇程:“……”
要不是為了後面裝醉,誰這個喝法?
一輪酒沒敬完,徐茂唯一的動作,就是點了個頭,其餘時間隻是轉轉眼珠子,接着,剛才出去那人又回來了,并且帶來了一排戴着面具的女人。
蘇程:“……”
先前見面時,刀疤就曾誇下海口,說他們玩的,可不是什麼庸脂俗粉,蘇程不解。
難道戴個面具,就清新脫俗了?
誰知道面具之下的臉孔是什麼樣的?
這一排女人風格各異,有人穿着白色調的清雅旗袍,有人穿着像晚禮服一樣的洋裝,有人穿着不知哪個學校的校服,有人穿着泳裝似的破布……
蘇程:“……”
玩得真花!
不得不承認,這樣一排女人站在面前,視覺沖擊力确實夠大,屋子裡除了徐茂,沒人不盯着這一排女人,包括蘇程——
這種時候,他不看才不對勁。
“選。”徐茂隻說了一個字。
蘇程:“……”
這意思,是讓他們一群人,在這個房間裡,直接就……
他現在覺得,自己來執行任務的犧牲,不是一般的大。
硬着頭皮,蘇程選了其中穿着布料最多的那一位,也就是穿着校服的女人,他一選,便被刀疤打趣了。
“沒想到你好這一口。”刀疤眼神和語氣同樣暧昧。
蘇程内心是崩潰的,表情是堅強的,身體是僵硬的,在校服女坐過來的一瞬間,他拼命忍住自己逃竄的想法。
接着,開始再次向徐茂敬酒。
那甚至都不能算是敬酒,簡直就是在灌酒,灌自己。
一聲大哥配一瓶酒,盡量忽略掉周圍越來越混亂的場面,直到地上全都是酒瓶,他才像是終于支撐不住,“醉倒”在了沙發上。
連校服女是什麼時候摘掉了面具都不知道。
“不是,你真醉了啊?”刀疤看見睡過去的蘇程,一臉無話可說的表情,轉頭就跟大哥說,“這小子有毛病吧,愣是給自己灌醉了,這還沒開始玩呢!他真當以後随時都有這樣的機會?”
“不過,這小子也确實是能喝,媽的這一堆瓶子,真是礙事!”
“哈哈哈……等他明兒醒了,估計得後悔死!”
徐茂但笑不語,隻是掃過蘇程的眼神,相當玩味,像是信了刀疤的話,又像是覺得刀疤是個傻子。
但不論如何,玩女人這個局,蘇程靠着灌醉自己,倒是應付過去了。
至于刀疤和徐茂信不信他真的醉了……
蘇程無從得知,因為第二日,當他在鳳蘭居的休息室醒來後,就沒再見到徐茂,倒是刀疤睡在他的旁邊。
他醒了後,沒亂走,而是坐在休息室的沙發上琢磨,也沒叫醒刀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