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随母改嫁,我跟繼父約法三章

第一卷:默認 454不好說

  平安很快找到了他的小空間,一個真正的鴿子籠。

  平安目測高不足兩米,比他個頭高不了一點點,勉強不要低着頭,長不足兩米,因為有一個很小的榻,白日放行李,夜裡就是床了,寬最多一米五,一個小榻,再就是一個書桌,榻跟書桌之間僅僅是一尺左右的距離。

  榻的一角,還放着一個馬桶,供人方便用的,上面有蓋,就那麼大喇喇地擺在那裡。

  前後九日,人不可能不上茅廁,考場是有公共茅房的,一般大解都會去那,但整個白天是不可以的,真是要去,先得申請,考官同意後給你蓋一個屎尿戳子,這種戳子不宜多,多了考官會對你影響很差,也會扣分的。

  不是老話說,懶人屎尿多麼?

  所以一般白天需要小解,基本都在自己的鴿子籠解決,不會真的去茅房,這九日盡可能不要吃飽,飽了腦子反應會慢,且需要上茅廁的次數就多。

  先生跟師祖一再地跟他要求,他平時的飯量真是不小的。

  榻上有一張嶄新的草墊,還有一床不知道是不是新的薄被,估計不過三斤重,夜裡如果光靠這個,會凍出毛病的。

  平安把皮大氅放在榻上,再把考籃裡的東西一樣一樣擺出來,一塊硯,一塊墨,好幾塊抹布,桌上磨墨的清水有大半碗,這是衙門給的,沒個考生都有,畢竟水是不要錢的,還沒法子帶。

  此外桌上還擺了一小包蠟燭,平安數數,不多不少正好九根,估計以後不會再添了,這麼多人的考場,考官是不贊同晚上點燈做題的,容易發生火災,到時候說不定一個人都跑不了。

  這些蠟燭是為了早晚洗漱時用的,還有晚上實在忍不住起夜用的。

  參酒他帶了一瓶,是師傅給的,說是好參,還有幾小片老參,這個不知道三強兩個有沒有,就是有,不一定是他這樣的老參。

  這些暫時不必拿出來,他還帶了一些藥,拉肚子的,退燒的,止疼的,還有幾丸百毒丹,這麼大的考場,什麼可能都是有的,關鍵是九天,時間實在太長了。

  他拿出事先準備好的雄黃粉,這也是師傅讓帶的,他說這麼大的考場,說不定就有爬蟲、蛇之類的東西,真的咬上一口,就算是立馬用了藥,也會影響考試的。

  撒好了雄黃粉,他又拿起抹布給桌子、凳子包括榻都細細擦了一遍,事實證明先生說的很正确,一塊抹布都變黑了。

  他扔了抹布,又重新拿了一塊仔細擦擦,做大夫的,或多或少都有些潔癖,他還算可以,不是很嚴重。

  忙完這些,趁着人不多,他出了鴿子籠,找到了公共茅廁,現在還是幹淨的,估計他是第一個來茅廁報到的,盡管早上出門前解了手,他還是擠出一些尿。

  考場裡漸漸的亮起來。

  不多時,鈴聲響起來,考試卷發下來了,是通過門洞發的。

  鴿子籠的小門已經被鎖上,門洞邊有一個小鈴铛,實在有事可以拉響它,很快就會有衙差走過來。

  前提是你真的有事,不然也會扣分的,因為擾亂了秩序。

  平安小心地打開考卷,厚厚的一疊,估計二十多張,這還是一場的,鄉試三日一場,但中途不得出去,小門會幫你打開,可以在第三日或者第六日的傍晚,在自己附近的小道略微走動,還可以随意上茅房。

  但僅此而已。

  草稿紙也是厚厚的一疊,這些草稿紙同樣不能損壞,是要跟考試卷一起上交的,這樣能證明你的試卷是自己做的,但平安認為這些基本是多此一舉。

  平安從頭到尾看了一遍,唇角微勾,先生呐,您也太厲害了點,竟然許多題都猜中了,徒兒再好好加把勁,争取把兩千兩押下的注翻到八千兩。

  可惜了周恒跟三強。

  他倒是故意以開玩笑的語氣說了押注這件事,立馬被兩個小正人君子嚴辭拒絕了,還讓他也不能押,讀書人怎麼能幹賭博的事?

  最後看他說真的,兩人勉勉強強各押了他二十兩,還心疼的不行。

  最後還是他堅持讓他們押了五十兩,其中的三十兩,赢了是他們的,輸了算他的。

  他是這樣想的,六十兩對自己不算什麼,可萬一赢了,每個人就多一百二十兩,銀子對三強兩人真的很重要。

  三強和周恒狠狠心押了五十兩,輸赢自然都算自己的,隻是生平第一次花費這麼多,還是賭,這讓他們自己都有些接受無能。

  這次的算術題竟然有三大題,且題題都不簡單,最後一題讓平安從心裡笑出來,太他娘的難了,難的真好,越難越好。

  “萬兄弟,咱們回去吧,這裡不用人在這,全都回去,九日後咱們再來這裡接萬小舉人。

  萬長生笑起來,萬小舉人這樣喊着真好聽。

  “行,今兒考試天氣還不錯,太陽都出來了,我娘子老早就擔心,生怕考試天氣不好,孩子受凍,這下子不用擔心了。

  “十七日考試結束,半個月後結果出來,最好是幾日後就得趕路,你們兩口子早一點收拾收拾,十一月就有大雪了,好好的天氣去京城都要二十日,太晚了萬一途中被堵,很可能就耽誤平安的春試。

  “大公子,這些都聽您的,這次中舉就不回老家了,中了進士咱再風風光光回去。

  就在平安認真做題的時候,孫文棄了馬車,慢慢往家走,他今日也送緻遠鄉試,緻遠三年前沒參加鄉試,一是孫文認為兒子年紀不大,再就是功底還不夠,白白去吃九日苦。

  今年緻遠已經二十一歲了,這三年他聽大公子的話,非得讓兩個兒子日日跟着護衛晨練,功夫沒學成,身體确實是壯實了,這次鄉試連着九日身子也不用擔心。

  平安這時候應該也在考試了,作為平安的先生,得了他的好,這三年卻沒有幫上弟子。

  他隻能想方設法地在外面找好書,親自抄一份留給平安,中了舉他們就會到京城來。

  臭小子跑了一趟闵州,受了不少罪,卻讓大公子幫着給他帶回來鬧鐘和眼鏡。

  那次大公子跟他講平安被綁的事,可謂是死裡逃生,這件事大公子讓他不要跟任何人說,沒必要讓許多人擔心。

  可他真的吓的要死,連着躺了兩日,人才緩了過來。

  太危險了。

  常春風今日請了假,張瑾玉不解:“平安又不在這裡考試,你請假有什麼用?

  常春風往書房走:“他是我的親兒子,親兒子在鄉試,做父親的能無動于衷?
我得平息一日心情,我去書房,别讓孩子過來打擾我。

  張瑾玉看着他的背影歎氣,有必要這樣陰陽怪氣嗎?

  她說的不是老實話?
又不能接送,待在書房不也是空急?

  讓彥兒不要去打擾他,你在書房又沒心思寫東西,教教兒子不也是很好,兒子今年都五歲了,開春她就準備送學堂去了。

  但在去學堂之前,不得多懂些,好讓先生另眼相看?

  她自己本想教,可兒子一點都不怕她,恨不能一天到晚瘋玩。

  張瑾玉歎了一口氣,擡頭看見院子裡玩的小姐弟,錦兒七歲了,也該學琴棋書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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