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外面有個女孩兒說是褚總的秘書要見你。
”

　　巫琳坐在窗邊的茶桌上泡茶，聽見門口的人提及褚總，有些疑惑：“褚蜜？
”

　　“是。
”

　　“看起來确實一副白領的樣子。
”

　　“讓她進來。
”

　　辦公室裡，冬日豔陽透過大型落地窗灑進來，正好照耀在茶桌上，淡淡的茶水在陽光的照耀下泛出一層金光。

　　巫琳辦公室裡，常年變換的就是這張桌子了。

　　夏日在沙發後，冬日在窗邊。

　　褚蜜的秘書，巫琳以前見過幾次，但後來聽說懷孕回家了，新換了個秘書，而新秘書，尚且還是陌生面孔。

　　巫琳看着眼前的小姑娘，多年來刀口舔血的氣質即便刻意壓制，也抹不去骨子裡的那股子戾氣。

　　她看着小姑娘，後者被眼前這女人的氣質給吓住了，結結巴巴地将手機遞過去：“褚.....褚.......褚總說讓您.......您接電話。
”

　　巫琳難得耐着性子聽完話，而後朝着小姑娘伸出手。

　　後者将手機遞過去，呆愣着不動，像個愣頭青似的，巫琳淺薄的嗓音在靜谧的辦公室響起：“不走？
”

　　“不......不好意思。
”

　　“褚蜜？
”

　　“是我。
”

　　“你找了個結巴當秘書？
”

　　褚蜜：...........“别瞎說，人家隻是膽子小了點，工作能力還是有的。
”

　　怎麼就是結巴了？

　　你也不說說你吓着人家了。

　　“有事兒？
”

　　褚蜜将最近的近況告訴巫琳，後者拿着手機。
默不作聲聽她說完，而後做出總結：“所以，你是想讓我幫你跑路？
”

　　“别說得這麼黑社會，我隻是想換個沒有男人的地方安靜安靜。
”

　　“可以是可以，但我為什麼要幫你？
”蕭北傾竟然能對褚蜜下狠手，自然也能對自己下狠手，她好不容易從刀山火海裡逃出來，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不想再去沾染那些東西。

　　褚蜜這活兒，她不想幹。

　　“你就當是幫華濃？
”巫琳這人，冷血心腸，人際關系的尺度在她這裡永遠都是精準的，是敵是友，交往能入幾分，離開能出幾分，她心裡都有一杆秤，值得的人自然是值得，不值得的人她也從不浪費口舌。

　　“我幫華濃，是因為救命之恩，褚總，我們之間，沒這層關系。
”

　　“兩千萬，”褚蜜打斷她的話，開口就是報價。

　　在她這裡，除了華家人，誰都得拿錢說話。

　　電話那側有片刻的靜默，随即，一聲淡笑聲響起。

　　“華濃有個朋友，在俄邊界線附近的一個村子裡，你要是感興趣，我可以送你去。
”

　　“生活條件如何？
”村裡？
難不成要去過牛馬的生活？
她受不了。

　　巫琳端起杯子喝了口茶，語氣淡淡，沒什麼多餘的情緒：“區區兩千萬，難不成你還想讓我給你順幾個男模過去給你調劑一下生活？
皇帝逃難都知道把礙事兒的妃子丢了，你還挑上了？
”

　　褚蜜：..........

　　............

　　“什麼意思？
”距離直播開始的前十五分鐘，華濃在自己的别墅裡被告知要求做客，而且做客的家庭還是付檀家。

　　這次參加綜藝的總共四個人，别人家不能去了？
非得去付檀家？

　　而且，節目組的企劃書裡根本就沒這一項。

　　這不是臨時變卦嗎？
這麼不是東西的事兒也幹？

　　“企劃書裡沒有的項目能說加就加？
”

　　“導演說了，出場費再翻一倍，”夏木豎起一根手指，然後拉着華濃進了衛生間：“白送進來的錢不要白不要，一個小時不到的功夫兩百萬。
”

　　“再說了，你不是要找付檀算賬嗎？
這不正好？
”

　　“去嘛！
去嘛！
别跟錢過不去，再說了，這次價格一漲，你往後參加綜藝，身價就漲了。
”

　　夏木耐着性子哄着她。

　　見華濃脾氣下去了點，她再接再厲：“上次臉都是隔空打的，這次說什麼都要當面打啊！
你說是不是？
”

　　“她那邊是什麼路子？
”

　　“憶苦思甜！
”

　　付檀畢竟是農村出來的，上期節目播出之後大家對她的評價是勤儉節約。
因為自己這一路走來吃過了太多的苦，所以格外珍惜現在得來的每一件東西，包括物品。

　　一隻麻布袋子，用了十年，什麼概念？

　　節目開始時，華濃這邊就是在車上，節目組的人跟她說今天有驚喜，華濃還在裝模作樣地問什麼驚喜。

　　明明都知道了，還在裝！

　　車子到付檀家門口時，華濃還裝模作樣地誇了一句這個房子好看。

　　按響門鈴，房門被打開時，付檀看見華濃那一刻，下意識地厭惡沒收住，直接在直播間裡放出來了。

　　夏木盯着直播間，讓人立馬将剛剛那一幕剪了出來。

　　“檀姐，我打擾到你了嗎？
”華濃小白花的名稱可不是蓋的。

　　不就是裝嗎？

　　“沒有沒有，請進請進，我就是太驚訝了，沒想到你這麼矜貴的身份會到我這裡來。
”

　　矜貴的身份？
好家夥，陰陽她呢？

　　“節目組說是檀姐邀請我們來做客的呢！
”她上期确實在節目中說了，歡迎其他人來做客，感情這個其他人不包括她啊？

　　塑料姐妹花進屋子，節目組瞬間就覺得空氣逼仄了，這要是播出去，流量不是嘎嘎的？

　　“我正準備做飯，正好我們一起。
”

　　付檀心想，華濃這種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小姐，要是會做飯什麼的，她把名字倒着寫，正好，整點她不會的東西踩踩她。

　　“啊？
可是我不會呢！
會不會托檀姐後腿啊？
要不我們還是點外賣吧！
讓你一個人做飯，我過意不去。
”

　　“外賣不幹淨，你要是不會，我來做就好啦！
”

　　兩人演來演去，演進了廚房，付檀以為華濃說的不會隻是客氣一句，結果沒想到是真不會。

　　她全程在勞動，華濃負責站在一邊跟她聊天。

　　評論區裡兩家的粉絲撕的頭破血流。

　　「華濃什麼意思？
真好意思什麼都不幹讓人家做給她吃啊？
」

　　「樓上的，别太離譜了，人家華濃一開始就說了自己不會了，建議點外賣，付檀都說了沒關系了，事先告知之後人家自己答應的，人家都沒說什麼，你就狗叫上了？
」

　　「笑死！
洗個菜不會嗎？
」

　　「你沒看見付檀把菜都洗好了，做完了準備工作華濃才到的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