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開車直奔民政局
剛準備下車的許晴被強烈地撞擊吓得趕緊握住了扶手。
在側眸看過去,見華濃從黑色的大衆中下來,深吸了一口氣。
她收回剛剛對華濃的那些憐憫之心,就陸敬安這種男人除了華濃誰都鎮不住,他們倆簡直就是半斤八兩,誰也别想占便宜。
許晴收回手,看着陸敬安放下車窗,華濃怒氣沖沖的面容露了出來,女人一揚手将手中的那份婚前協議甩在他的臉上:“拿着,狗東西。
”
陸敬安被人甩了臉,也不氣,俯身撿起協議書,淡笑了聲:“華小姐可考慮清楚了,開弓沒有回頭箭。
”
“我有條件。
”
陸敬安極其好脾氣地點了點頭:“你說。
”
“隐婚,”結了婚她在娛樂圈的戲路就會越來越窄,陸敬安這種狗男人不值得她放棄事業,投奔婚姻。
男人眸色一凜,許晴坐在他身旁聽着華濃這話,心裡給她豎起了大拇指。
還真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陸敬安有他的張良計,華濃有她的過牆梯,誰也别想占半分便宜。
男人默了片刻,沉穩點了點頭:“好。
”
許晴:........?
?
?
?
好?
?
?
這人........心真黑啊。
陸敬安深刻體會到,想把人家搞到手,就得低聲下氣的套路。
先把人騙到手再說,至于隐不隐婚的..........
華濃聽到陸敬安的這聲好,也愣了一下,這男人什麼時候這麼好說話了?
還說是能屈能伸的套路?
華濃胳膊落在車窗上,勾了勾手:“下來。
”
“不應該是你上來我們直奔民政局?
”
“你不是說霍朗跟範淳找你嗎?
去會會他們。
”
許晴:.......卧槽,華大小姐有腦子啊,還是可以跟陸總玩兒幾個回合的。
陸敬安聽聞華濃這話,面不改色詢問:“去幹什麼?
打架?
還是諷刺挖苦人家一番告訴他們死了這條心吧?
”
華濃挑眉:“不行?
”
别說是諷刺挖苦了,她現在都恨不得上去抽人家兩巴掌。
陸敬安修長的指尖落在婚前協議四個紙上,來來回回地摩擦着:“當然行,但沒必要。
”
華濃覺得陸敬安說的每一句話,連帶标點符号都是坑,但是一時半會兒她找不出來這坑的弱點在哪裡:“理由?
”
“打草驚蛇隻會加快他們想動晉遠的想法,所以.......沒必要。
”
許晴在心裡給陸敬安鼓掌,這男人冠冕堂皇的理由真是說得天衣無縫啊!
華濃混娛樂圈雖然見多了肮髒的東西,但好歹也是在親爹的保護傘下長大的。
哪比得過哭陸敬安這種一開始就在商場上摸爬滾打的黑心肝。
..........
陸敬安将徐維和許晴趕下車,開着另一輛完好的賓利帶着華濃自己去了民政局。
留下剩下的三人大眼瞪小眼。
何燭望了望許晴,又看了看徐維:“我們是不是應該吃頓燒烤慶祝一下,陸律師把華小姐搞到手了?
”
許晴一拍何燭的肩膀:“有道理,挑最貴的地方去,然後讓陸律師報銷。
”
一說完,三人就開着何燭那輛被撞破半邊臉的大衆出去覓食去了。
車上,徐維擰眉思考着什麼,想到最後實在想不通了,望着後座的許晴:“霍朗跟範淳真的在這裡?
”
許晴停下在手機上打字的指尖,望着徐維反問:“你覺得呢?
”
徐維:..........陸律師心真黑啊!
就陸敬安這種人說,如果霍朗跟範淳真的在裡面,華濃想進去看一看,他絕對會陪着人進,但如果他沒有,并且還是各種理由和借口推脫,那就說明裡頭根本就沒人。
一切不過都是陸敬安設計出來迷惑華濃的。
何燭想了想,有些心虛:“如果以後,陸律師對華小姐不好,華小姐會不會找我們算賬?
”
“放心吧!
”許晴這一出來,何燭狠狠松了口氣,也是,華小姐看起來不是那麼粗暴的人。
誰知他剛落下去的心,又因為許晴一句話提起來了:“一個都跑不掉。
”
何燭:.........
那也會不會是最慘的那一個?
畢竟他剛剛給人畫餅畫半天。
車内,華濃看着陸敬安開車直奔民政局,心裡有點打退堂鼓,她想了一下,比起沒錢和嫁給陸敬安這種心思深沉的男人,沒錢好像更能接受。
她坐在車裡,目光掃了一眼車内,想找那份協議。
餘光掃過去時,竟然看見這個狗男人将文件放在駕駛座的門邊了。
華濃的舉動被陸敬安盡收眼底,他剛剛可不就是為了防止華濃突然後悔,才把文件放得離她遠遠的嘛。
華濃啊!
最是三心二意。
“找什麼?
”
“沒什麼,”華濃尴尬地坐直了身子,總不好直接跟人說她有點慫吧?
“我們去哪兒?
”
“民政局,”男人停車等紅綠燈。
華濃心裡一驚,看了眼這烏漆嘛黑的天:“這個點兒民政局下班了吧?
”
“快下班了,但是還沒有。
”
華濃:.........這麼急切?
陸敬安這是不給她後悔的機會啊?
趁着她頭暈腦脹去領證?
讓她沒有反悔的餘地?
“陸律師挺有本事的。
”
綠燈起,男人重新扶上方向盤開車前行:“我的這些本事,以後都可以成為陸太太随手可用的資源。
”
華濃聽到陸太太三個字,内心竟然有點震撼,不得不說,把控人心這方面,陸律師是一流的。
“為什麼不是華小姐?
”
“我的心甘情願,隻為我太太服務,其餘人.......”男人說着搖了搖頭:“不夠資格。
”
華濃差點被這男人低沉的腔調帶進圈套,她摁下車窗,微熱的風灌進來,讓她人清醒了些:“大晚上的去領證,陸律師是想告訴我,我們這一開始就走到頭了?
”